林以涼撫著腹部,抱歉地笑著拽了一下任茜的手臂,“茜姐,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我失望不要緊,我怕的是你毀了我聲譽。”
任茜半打趣說著。
林以涼知道她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才鬆了口氣。
“小薄子,現在已經是八月了……你昏迷的第天,再過一個星期就是球球的生日,球球生日後五天就該是你的生日了……球球一個人在家,一定很想我們,你要趕緊醒過來,我們一起回去給球球過生日,好不好?”
林以涼坐在病床邊,薄千丞的手掌交纏在她手裏,貼在臉上。
那溫熱的觸覺,讓她安心。
隻是那棱角愈發分明的俊臉此時卻沒有任何表情,那雙曾經讓她沉.淪的眼眸,此時也被厚重的眼瞼擋住。
林以涼心裏的無力和擔憂交雜。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林以涼以為是玄衣來給她送飯,便沒有回頭。
但是那道身影卻是直接走到了她身後。
林以涼幾乎是馬上感受到了一陣陰寒字背後襲來!
腦海裏閃現了一個人的名字!
薄千羽!
她倏地回頭,果然是他!
隻是,不得不說,此時的薄千羽有些狼狽。
他身上風塵仆仆,應該是趕路過來的。
碎發微微淩亂,唇邊竟有一圈青黑色,眼底的疲倦甚至蓋過了他眼裏的陰鷙。
他的視線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緊緊鎖在薄千丞身上。
林以涼抿了一下幹燥的唇,站了起來,冷冷看著他:“你來做什麼?!”
薄千羽這才將目光放到她身上,眼底的那抹擔憂立即閃去,剩下的隻是冷漠和陰戾。
薄千丞和靳修諾給他下套,讓他在Y國的公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整整兩個月,他都在Y國。
為了使開他,為了不讓他傷到林以涼,他們算是下足了功夫了!
他想著,眼裏的陰鷙更加深重!
“我來這裏還能做什麼?”
他嘴角挑著冷笑,反問著。
接連的腳步聲響起,是玄衣帶著幾個保鏢走了進來,“薄先生需要安靜,請你離開吧!”
玄衣本該叫他一聲大少爺,但是,薄千羽做過的事情太過惡劣,玄衣是不可能將他當做主子來供著!
薄千羽倒是不惱,“這次算是你們失策了,兩個月,竟也沒有醒過來!現在開始,你可要小心了。”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著林以涼說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但是林以涼卻嫩感受到一股涼薄之氣!
丟下這句話,薄千羽便走出了病房。
玄衣看著那人的背影,臉色凝重,轉向林以涼:“辛小姐,從今天開始,這四名保鏢會一直在你身邊,清諒解。”
手術前,薄先生吩咐過,Y國的動.亂最多隻能拖薄千羽兩個月的時間,如果那時他還沒醒,便派保鏢隨身跟著她。
林以涼隻是點頭,卻沒有想到,薄千丞早已將一切安排好。
薄千羽回來讓兩人心緒大亂,商量了一番,決定幫薄千丞辦理出院手續。
他現在恢複得很好,但是,就是沒有醒過來。
之前是擔心有意外,便一直留在醫院,現在的情況,為了更好地照料,最好是出院。
薄千丞在M國是有房子的,林以涼之前堅持住酒店是因為離醫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