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的下場。
薄千羽的手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最後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薄慶好像更加蒼老了,他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老眼通紅。
他這一輩子,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白道莫不敬他三分。
可是唯獨在經營家庭上,一塌糊塗。
千羽這樣的性格,也是他縱容出來的。
千翼恨他規劃了他的人生,害死了他母親,從此遠離了薄家,而千丞,留在薄家不過是因為他母親。
三個兒子,最後沒有一個能留在他身邊。
這是他的悲哀。
老李看著這樣的薄慶,也悲從中來。
老爺這一輩子不重家庭,如今悔恨也是來不及了。
殷以涼遠遠看著兩道蒼老頹喪的背影,心裏莫名被感染,“其實,你爸也挺可憐的……”
薄千丞不語,“我們回去吧。”
薄家的事情,他不想再管。
盡管他對薄千羽的恨意滔天,卻沒有動手取他的性命,也不過是因為那一絲血緣關係。
“小薄子,你跟我說說,你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
薄千丞目光放遠,“我很小的時候,她就去世了,她的樣子……我也記不清,隻記得,她怕我一個人活不下去,千叮萬囑要我回薄家。”
他三眼兩語說著,記憶中他的母親隻剩下一個泛黃的輪廓。
太久遠了的事情了。
她愛不愛薄慶,他不知道,本來,他就隻是兩人一夜情緣留下來的。
是夜,殷以涼在嬰兒房待到了深夜,在嬰兒床上趴著睡著了。
薄千丞輕輕將她抱回了臥房,沒想到還有個球球等在他們床上。
殷以涼一接觸到床邊醒了過來。
球球趁機鑽進了她的懷裏。
她也將球球調了個舒適的姿勢,再次睡了過去。
薄千丞麵色青黑,看著相擁的母子兩,球球還頗有氣勢地朝著他吐了吐舌頭。
最後薄千丞不得不放下身段,在他耳邊低語著,“球球,我們來玩個遊戲……”
球球來了興趣,眼珠子定定看著他,“什麼遊戲?”
“剪刀石頭布,輸了你就回自己房間,弱者配不上你媽咪。”
球球嘟著嘴,想了想,認同了他的說法。
點了點頭。
小小的拳頭從暖和的被子下伸了出來。
“剪刀石頭布!”
薄千丞剪刀,球球布。
球球哀怨地瞪著自己笑得賊兮兮的老爹,自動自覺從被窩下鑽了出來。
他是說道做到的好男人,願賭服輸!
他決定今晚回去好好練一下,明天繼續和爹地競爭!
殷以涼毒癮發的那天,薄千丞那時正在樓下準備早餐,聽到聲響,馬上走上了樓!
殷以涼把自己反鎖在房間,全身都痛苦的抽搐著,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是扭曲的。
她就是知道了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才要求回家,她不想讓自己這麼猙獰的樣子呈現在別人麵前。
深沉的一股欲望從靈魂深處緩緩吞噬著她,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就會浮現薄千羽的臉,恨不得將他撕碎!
薄千丞看著反鎖的門,一腳就踹開了。
解毒沒有別的法子,隻有靠自己的意誌。
她痛苦的時候,他也陪著她痛苦。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途徑可以緩解他心中的痛意。
他將她緊緊抱著,任由她尖利的指甲劃過他的臉和脖子,任由她痛苦地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個牙印。
殷以涼的意識是渙散的,但是她卻知道自己傷了薄千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