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有為稱呼為夏的人,是一個十分儒雅的中年書生,當他聽到有人叫他名字的時候,他隻是微微的抬起頭來,看了白有為一眼,然後又繼續下他的棋。
白有為這時候才走到夏的跟前,他發現石桌之上劃了縱橫交錯的線印。這些線印刻畫的有點歪歪扭扭,卻又極符合邏輯。白有為看到這些線上分布的石頭都極有規則,象是一種極為深奧的陣法。
這時候夏的眉頭緊皺起來,他手中的那顆石子仿佛已經凝固在半空中了,讓他遲遲落不下子。
白有為心裏十分清楚夏是一個十分癡迷於棋藝的人,當初剛見到他的時候,他在黑森林和魔族的元老元葉上人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的棋。他們下的棋十分古怪,圍棋不似圍棋,象棋不是象棋,似乎在討論一種陣法的攻守問題。
白有為不敢打擾他的思緒,隻是靜靜的注視著這副棋局,突然之間,他發現眼前的景物變了模樣。那副用歪歪扭扭的劃線刻畫出來的棋局,竟然無限的開始放大。很快在棋局之出現兵馬的嘶鳴和叫喊之聲,他此時此刻感覺自己來到一個變化莫測的戰場之上。
白有為這才明白這副棋局的確有很多深奧之處,這時,突然之間戰場之中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眼前的幻象突然之間完全消失,他這才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白有為呆呆的望著夏,隻見他舉著石子的手輕輕放了下去,臉上出現一副懊惱的表情。他喃喃自語的說道:“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我就破了前人所留下的幻滅棋陣。”
白有為見他的樣子有點失措,忙上前去叫道:“前輩……前輩……。”
夏方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他望了一眼白有為,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用十分柔和的語氣對白有為說道:“久違了,人類的天劍,我在這裏等候你多時了。”
這一句人類的天劍讓白有為的心中起了強大的共鳴,他突然之間問了夏一句:“為什麼這麼稱呼我?”
夏抬頭仰望著天空,突然之間,天空中有一點明亮的新星飛過長空,他似乎若有所思,對白有為說道:“因為今天,你是最有可能成為天劍的人。”
他說完這句話,對白有為說道:“老朋友相見,應當敘敘舊話,請坐。”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白有為毫不客氣,他搬過一張石凳,坐在了夏的對麵。
這時候夏方開門見山的問道:“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裏等你?”
白有為搖了搖頭,他十分恭敬的對夏說道:“前輩有什麼話盡管吩咐,晚輩盡力去做就是。”
夏對他說道:“我今天到這裏來,去指引你去一個地方,那地方被稱作死亡之地。”
白有為奇怪的望著夏,他問夏道:“我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夏並不回答他的話,隻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也曾是一名天劍的修行者,所以我非常明白,天劍修煉過程分為三個境界,當第二個境界洞虛向第三個境界太虛轉變的時候,自身的身體會經受一次極為殘酷的考驗,你需要死亡之地的一個人幫忙,他可以幫你從洞虛邁向太虛。”
他這話說的白有為一頭霧水,他怔怔的望著夏,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這時,夏儒雅俊逸的臉色突然之間變了,白有為看到他眼神之中發出了紅光。夏輕聲的問白有為道:“想知道我的來曆嗎?”
在白有為的眼裏,夏是一個再神秘不過的人,此刻夏肯自己說出來曆,當然引起了白有為的無限興趣。
夏悠悠一歎,說道:“我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三千多年了吧,曾經的我和你一樣,也為了自己的目標、人類的希望而努力,本來我是那個時代最有可能成為天劍的人,但是很可惜,我始終停留在入虛的境界無法前進,就連洞虛的門徑都無法摸到。”
白有為心中一驚,難道太虛向洞虛前進的道路境如此艱難,而現在的自己,隻是剛剛摸到了入虛的門徑,要真正達到入虛的水準,還需要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夏又說道:“轉年之間,四十年匆匆而過,我心裏十分清楚,越是老邁,靈性和悟性越會降低,達到天劍的難度便會增加,所以當我到四十歲的時候,我放棄了修煉天劍的想法,我加入了人類和魔族的戰爭。”
白有為心中在想:“不知那時候的人魔戰爭,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光景?”
夏又笑說道:“那時候人類和魔族的爭鬥,人類是占盡上風的,在那個時代,人類出了許多優秀的人才,象我這樣達到入虛境界的高手,數不勝數,所以,黑森林很快就被人類占領,魔族的部隊隻能倦縮在天馬山的堡壘之中,不敢踏上駱馬平原半步。”
白有為聽他這麼說,想起以前人類輝煌的時刻,不禁神往。可惜現在人類人才凋零,這種輝煌早已一去不複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