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急匆匆,去的也像一陣風。
聽著外麵響起的馬達聲,尉遲畏垂下眸子,盯著自己的手……
手上好似還有那個女人的餘溫,抬起手,放在鼻翼下輕輕嗅過,殘留香氣讓他勾起了唇。
另一邊臥室裏,女人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不多時對麵傳來女人的聲音。
“你不該這個時候打電話。”
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白鷺勾著唇角,眼底滿是不屑。
“事情都成了,杜太怕什麼?就算杜家那些人知道是我們的算計,又能如何?”
電話那頭,薛采娥轉眸看著不遠處一臉落寞的杜璿,抬步朝著外麵走去。
“事成了,以後如何暫且不談,白小姐應該明白,這些事該爛在肚子裏。”
“我當然明白,不過杜太,我不巧從尉遲畏那裏聽說了一些小八卦……杜太當年竟然和夏雪梨的父親還有過糾葛啊,真是沒有想到。”
電話裏陷入了沉默,薛采娥倒是沒有想到,白鷺竟然會去調查她的往事。
往事倒也沒什麼,但白鷺這個女人心機那麼深沉,誰知道會不會通過尉遲畏挖出她想要一輩子隱藏的事……
“不懂你什麼意思,我和杜黎青梅竹馬,這件事杜家的人都知道,如果你覺得可以拿這個做文章,那麼我隻能說……你不會得償所願。”
白鷺輕笑出聲,看著窗外,眼底多了一絲玩味。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杜太這麼說可就是傷我的心了,放心,隻要船不沉,我們都會相安無事。”
船不沉……這明顯就是在要挾她要幫這個女人。
薛采娥淡淡一笑。
“沒事我掛了,再見。”
聽著電話中的忙音,白鷺臉色沉了幾分,不接招?
“哼……”
冷哼著轉過身,臉上的神情還未收起,便被門口處立著的男人嚇了一跳。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抬步走進臥室,尉遲畏眯著眸子,死死盯著白鷺的臉。
“看來關三天地下室沒讓你長記性。”
退後一步,白鷺轉眸看向一旁。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尉遲畏,我是為了幫你!”
幫他?
唇角多了一絲弧度,下一秒大手伸出,一把扼住麵前女人的喉嚨,微微收緊。
“你到底是想幫我,還是想拉著尉遲家為你可笑的理由報仇?”
這個女人他還不了解?
這麼多年了,她沒有變,不對……是變得更加毒辣,於他來說這是好事,可偏偏看不清形勢。
雙手扼住男人的手臂,白鷺眉頭緊蹙著,眼底帶著一絲驚愕。
“不管你信不信,我這麼做都是你,現在那個叫楚楚的女人與邵戎軒的下屬有了一腿,杜南笙豈會三八幹休?杜家和邵家反目,尉遲家就有了更多機會!”
冷笑著,狠狠將麵前的女人甩在地上,尉遲畏揚起下巴,眼底滿是不屑。
“話說的可真好聽,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兩家沒有反目,卻因為這一次你們傷害的女人,矛頭對準尉遲家呢?”
杜南笙可不是蠢貨,邵戎軒也不傻,這麼明顯的爛招,也就隻有這個被仇恨和嫉妒懵逼了眼睛的女人才想得出。
緩緩蹲下身子,尉遲畏盯著白鷺,冷冷開口。
“說吧,剛剛給誰打電話。”
這件事如果沒有內部的人幫襯,這個女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成功,他倒是很好奇了,這一次拿他的人當槍使的會是誰。
微微蹙眉,白鷺猶豫著要不要說出杜太……
見她猶豫,尉遲畏眸子一沉,突然伸手將她推到在地,欺身而上,然後一把拽起她的頭發。
“說,或者你現在更想試試七天不吃不喝?”
頭皮一陣刺痛,白鷺有呼吸亂了幾拍,眼眶微紅。
“是杜太薛采娥!”
薛采娥?
一把鬆開麵前的女人,起身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觸碰過白鷺的手。
“薛采娥……難怪前兩天你叫人打探她的事,這個女人藏得可真深。”
這個杜太在金城也算是有名,放著豪門太太不做,就喜歡吃齋念佛,在他的記憶中那個女人慈眉善目,沒想到心腸也是黑的。
狼狽的爬了起來,白鷺伸手理了理頭發,看著男人的背影,眼底滿是晦暗。
“你要是不喜歡,我不會跟她來往了。”
“不……跟她保持聯係,但下一次,你若再敢瞞著我使壞……”
手中的帕子一丟,尉遲畏不知從哪裏拿出的匕首,突然落在了白鷺腳尖前。
“啊……”
驚呼出聲,白鷺後退幾步,剛剛若是再往前一點,那可就是她的腳!
“我會直接割了你的喉嚨。”
看著男人離開,白鷺咬著唇,癱倒在一邊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