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晨從小就對刺繡特別感興趣,輟學之後自己平日裏在家閑的無聊也會經常繡一些手帕,鞋墊之類的,她的技術可使全村最好的。今天看見這些東西,自然就有了些興趣,李晨晨細細的大量了一下這些刺繡,覺得它們還不如自己繡得好呢。
李晨晨便問中年女人道:“這些是手帕麼?”
女人笑著回答:“姑娘,這可不是手帕,這是茶巾。”
“茶巾?”李晨晨眨了眨眼睛,“幹什麼用的?”
中年女人笑了一下,看著李晨晨問道:“姑娘,你平時用茶具嗎?”
李晨晨搖了搖頭,女人又笑了,說:“因為你不用茶具,不知道她的用處這就不奇怪了,在茶具裏麵,茶巾它的好處就相當於你衣服上的扣子一樣,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我們這裏的茶巾可使很有名的。”
李晨晨點了點頭,又問道:“這一條茶巾買多少錢?”
中年女人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十一條。”
李晨晨吃了一驚,難以置信的道:“這麼貴啊。”
中年女人對李晨晨道:“姑娘,我們這裏的茶巾可是全鳳陽最好的,絕對是值這個價錢的。”
李晨晨道搖搖頭道:“大姐,你說你這些茶巾是全鳳陽最好的是麼?”
女子有些自豪的道:“當然了,全鳳陽再也找不出來比我這裏各那更好的繡工了,我的繡工都是有著幾十年經驗的老手了。”
李晨晨喃喃道:“可使我繡得就比這個好啊。”
中年女人有些不滿意了,不過還是笑著道:“姑娘,你別開玩笑,繡工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呢。”
李晨晨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便對女人道:“我繡得真的比這些好,這些東西其實我也能做。”
中年女人看了看李晨晨,看她不是說謊的樣子,便忽然道:“你要是有這個信心,到是可以試試,要是真是繡得好,我倒是可以用你。”
李晨晨點了點頭,中年女人便進了裏麵,過了不一會兒從裏麵走了出來,拿了針線一些東西,對李晨晨道:“你先簡單給我繡幾樣東西我看看。”
李晨晨點了點頭,接過針線,用了沒多長時間,一朵惟妙惟肖的牡丹花便出現在了眼前,中年女人看著這朵牡丹花,有些興奮的道:“姑娘,我現在算是信了你了,你還真有本事,這樣吧,你繡一條茶巾我給你二十,要是賣得好我以後還會給你提價的。”
李晨晨一怔,隨即便有些欣喜,一條茶巾二十,她一體天怎麼也能繡兩三條吧,那麼一天就是五六十了,一個月可就是一千五百多,這可也不是什麼小數目了,比李少天打工賺的錢要多多了,李晨晨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本事賺道這麼多錢。
中年女人又笑著介紹道:“我叫丁藝蘭,是這鋪子的老板,你今天就可以從我這裏拿材料回去,以後你的繡品一周結一次,我會仔細檢查的,可不能偷工減料哦。”
李晨晨點了點頭,又有些不安的問道:“是不是還需要叫押金啊?我可沒帶多少錢。”
丁藝蘭笑了,晃了晃手中的那朵剛剛繡好的牡丹花,道:“姑娘你放心吧,這不就是押金了麼?”
李晨晨從繡品店出來,來到事先與穆少雲約好的地方,穆少雲早就在那裏等著了,很有耐心的樣子,絲毫也沒覺得。
李晨晨抱著從丁藝蘭那裏拿來的材料,興奮的跑過來,叫道:“少雲哥,我找到工作了。”
穆少雲看到李晨晨高興的樣子,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隻要她高興就好了。
“我就說嘛,晨晨這麼聰明,一定會成功的。”
李晨晨看著穆少雲,穆少雲也看著李晨晨,四目相對,兩人同時會心的一笑,一種別樣的氣氛悄然在空氣中滋生。
李湘香回到了宿舍,夜已經有些深了,不過令李湘香驚訝的是三個室友居然還沒有睡覺,顧文憐和孟米萊更是一臉的興奮。
李湘香看了看,疑惑的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王一姍白了兩人一眼,歎了口氣道:“別搭理他倆,就是兩個精神病。”
李湘香正在疑惑,顧文憐卻已經跑了過來,拉住李湘香道:“知道不?下個星期要開新生歡迎會,我們班亞去哦出一個節目哦。”
“啊?不是吧?”李湘香嚇了一跳。
孟米萊神神秘秘的點了點頭:“李湘香同學,你沒有聽錯,而且我們都要參與,我剛剛正跟顧文憐商量著表演個什麼節目呢。”
李湘香有些茫然了,從小到大她學習優秀,可要是說什麼才藝他還真就沒有,這種事情應該找姐姐李晨晨才對啊。
李湘香看了看王一姍,問道:“一姍,你打算表演什麼節目啊?”
王一姍一邊看著書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我啊,拉小提琴,彈鋼琴什麼都行。”
李湘香徹底傻眼了,她可是什麼都不會啊。
整整一夜,李湘香躺在床上都難以入眠。從小到大他都以為自己是優秀的,從來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手足無措的這麼一天,自己上了大學之後才忽然發現,原來自己除了會學習之外什麼都不會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湘香打著哈欠起來,匆匆的洗了把臉,就向著校門口的商店走去,她要給家裏打個電話,從小到大隻要她一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總是要問姐姐李晨晨,李晨晨也總是能給她些建議,每一次都管用,李晨晨的年紀比她大四歲,經曆的比她多,想法也比她多,李湘香一直以來都對姐姐有一種依賴。
農村的人家本身平日裏起的就早,這些樸實的中國農民,要趕著下地幹活,他們的生活少了大城市的那種快節奏,但是依舊不會缺少辛勞,每一粒糧食都要靠著中國農民辛勤的汗水。
林楠楠剛剛起來,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揉揉眼睛,李楠楠接了起來:“喂,哪一位啊?”
李湘香穩了穩心神:“楠楠姐,我是湘香啊,找一下我姐姐,有點兒急事兒。”
楠楠應了一聲,讓李湘香等一會兒,便出去叫人了。
一大清早的,林楠楠就跑去李晨晨家將她叫了出來,說是湘香來電話了,李晨晨還很納罕,不知道妹妹為什麼這麼早就打電話來。
接起了電話,李晨晨問道:“湘香啊,出什麼事兒了?”
麵對姐姐李湘香不會隱瞞,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李晨晨靜靜的聽著,她已經明白了,李湘香上了大學之後,便對自身的價值觀產生了動搖,大學是一個多元化發展的地方,在那裏不僅僅是學習好就行了,自己的各項能力都要有所進步才行,李湘香寄托了全家的希望,她的壓力其實是最大的,上高中的時候一心隻想著學習了,從來也沒有考慮過其他反麵的發展,更何況家裏也沒有那個條件。
李晨晨想了想便道:“妹妹,其實你挺有優勢的,沒必要自暴自棄,那些城裏的孩子學的多,他們多彩多藝,可是咱也不是沒有優勢,再不濟你就唱一唱咱們家鄉的民歌,不也是算個新意麼?”
李湘香一聽突然頓悟,對啊,自己就是應該發揮自己的優勢麼,雖然那些鋼琴,小提琴之類的東西自己不會,可是自己也有自己的優勢啊。
李湘香跟姐姐又聊了幾句,便興衝衝的掛了電話,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跟早上的一臉沮喪判若兩人,高高興興的回了寢室。
李晨晨放下了電話,微微的笑了笑,這個妹妹啊,平日裏還是蠻聰明的,從小學習就比自己好,不過也有轉不過彎兒來的時候。
李湘香一路哼著歌回了寢,絲毫不管別人還在睡覺呢,顧文憐睡得比較死,還在打著輕酣,一邊情況下, 即便是天塌下來也吵不醒她。王一姍睡眼朦朧的侃了李湘香一眼,扔過來一個枕頭,迷迷糊糊的道:“你要死啦!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湘香坐在桌前,輕輕鬆鬆的翻開書,樂嗬嗬的道:“我知道新生晚會表演什麼節目了。”
王一姍瞪了瞪眼,用被子將頭蒙上,甕聲甕氣的道:“不就是節目嘛,看給你高興的,一大清早就成精神病了。”
孟米萊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幽幽的道:“你不懂,她這叫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價值觀,我們自信快樂的李湘香有回來了。”
李湘香搖頭晃腦的道:“那是,這就叫自我發掘,總能找到優點。”
王一姍掀開被子斜了李湘香一眼:“你就折騰吧,不過話說回來,你準備什麼節目了?”
李湘香眯了眯眼睛,回頭看著王一姍道:“我們家鄉鳳陽的民歌。”
“哇,那太好了。”王一姍驚喜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孟米萊雙手做了個下壓的姿勢,瞪著王一姍問道:“你至於這麼興奮麼?”
王一姍攏了攏頭發,有些興奮的道:“這樣子,湘香你唱歌,我給你配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