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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個地方的餐飲業是何旅遊業共同發展的,旅遊業發展好了,餐飲業就一定不會差,擺在麵前的是廣闊的市場,等待著穆少雲去開發,所以穆少雲琢磨了一夜,也就是為什麼他今天早上那麼困的原因了。

穆少雲昨晚就在謀劃,如果不用飼料,雞的生長速度肯定要滿不少,不過好在穆少雲養雞也有幾年了,再加上本身就聰明,擅於琢磨,隻要改變一下雞食的營養搭配,雖然慢是慢了一點兒,不過還是不太打緊的。可是到了用藥的時候穆少雲就犯了難,家禽到了春秋兩季是最愛得病的,一個不小心,有可能整個養雞場就都死光了,總不能不用藥啊,可是要是用了藥就不是綠色無公害了,穆少雲思索良久,到了天亮的時候突然見悟到了一點兒苗頭,對啊,如果不能用藥,那用草藥總行吧,任誰都知道中藥要比西藥好,穆少雲把這個道理放在雞上,相信對於雞也是一樣的,。

所以,穆少雲就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步計劃,上山材草藥,開始試驗階段,如果真的能成,那麼他以後就可以驕傲的對別人說他的雞食綠色產品了,相信大興鎮上那些飯店也更願意買他的雞了。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穆少雲總是擅於去思考利弊,最終走出一條新路來,雖然有的時候他不太愛說話,可是腦瓜子裏卻一刻都不閑著。

穆少雲走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桃園山因為還沒有開發,山路還是很難走的,穆少雲到時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走著。

這一片山入眼盡是一片綠色,穆少雲時不時的還要停下來辨別一下路邊的各種草藥,生在李家灣這種常識幾乎人人都懂,每一個村民可以辨別出十幾種草藥來。

穆少雲采下一株草藥,放在鼻子上輕輕的嗅了嗅,扔進背後的背簍裏,站起身打了個哈欠,看來還是有些困倦的樣子,這個時候忽然聽見遠處有聲音,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呼救的聲音。

穆少雲略一遲疑便連忙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了過去,漸漸的聲音也清晰了起來,穆少雲可以確定真的是一個人在呼救,桃園山上樹木繁茂,其中也有不少的毒蛇,有的一旦被咬上,要是不快點兒救治的話,便會有性命之危。

不過穆少雲實在是想不出來呼救的會是誰,李家灣的村民個個經驗豐富,每一個都是一把好手,對桃園山也了解的很全麵,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

等到到了近前,穆少雲這才看清楚,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橫臥在地上,臉色痛苦不堪,右腳腳踝高高的腫了起來,腫的跟大腿一樣粗,一看這架勢穆少雲就知道肯定是別毒蛇咬了。

那個男人一看到有人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低低的道:“哎呦,總算有人來了,我嗓子都要喊啞了 。”

這個人穆少雲見過,是跟著縣黨委書記郭子義一起到桃園山考察的那夥人中的一個,不是什麼領導就是什麼企業家了,想到這裏穆少雲的心也提了起來,可千萬不能讓考察團在桃園山出事兒,不然這問題就大了,來考察一次就出了事兒,以後誰還敢再這裏開發呢,尤其穆少雲還聽說,有些生意人本身思想就特別迷信,第一次就出了這樣子的事情,這就叫出師不利,心裏都難免有些忌諱,估計桃園山的開發也就泡湯了。

桃園山的項目可是關乎著全村的生計,真個村子能不能致富也就全都靠這個項目了,穆少雲可不敢讓它毀在自己的手裏,那還不被全村人戳脊梁骨麼,以後他在李家灣也就混不下去了。

穆少雲幫這個男人將鞋和襪子都脫了下來,看了看被蛇要過的傷口,這才算放了心,還好不算太嚴重,不然可真就麻煩了。

穆少雲一邊幫他擠出毒血,一邊安慰道:“沒事兒,養幾天就好了。”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臉上豆大的汗珠子滾落下來,道:“兄弟,多謝你了,要不然我今天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穆少雲笑了笑,道:“這也沒啥的,你是到了李家灣就是我們的客人,客人受了傷我們哪有不管的道理,不過,你怎麼到這裏來的?其他的人呢?”

那男人忍著腳上的疼痛,嗬嗬一笑:“”他們啊,還在村委會吃中午飯呢,我這不是閑的麼,就像出來看一看,誰知道就被蛇咬了,看來以後還得老實一點兒啊。

那男人想了想又道:“對了,我叫王耀武,兄弟你叫什麼?”

穆少雲一邊從背簍裏掏出草藥,放在手上揉碎了,一邊回道:“我叫穆少雲。”

“哦,少雲兄弟,今天謝謝你了,我這人平時就是笨手笨腳的,今天自己跑出來,可是丟了人了。”其實王耀武還有一些實話沒有對穆少雲說,他今天跑出來可不是僅僅是無聊,吃完中午飯村長李寶山也會帶他們上山考察,不過王耀武就多了個心眼兒,想提前來看看,因為無論放到哪裏都一樣,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短處給被人看,王耀武縱橫商場這麼多年,這個道理也還是懂的,有的時候就是因為隻看表麵現象最後輸的一塌糊塗,王耀武年輕的時候也幹過這樣的事兒,所以從那之後他就時時刻刻都留了一個心眼兒。

王耀武是一個很精明的商人,中午吃飯的時候看到其他人都談得不亦樂乎,他也就偷偷的溜了出來,想跑到山上自己來看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正沿著山路一步一步的走著,看著四周的風景不住的點頭,根本沒有在乎腳下,就被毒蛇咬到了。

王耀武出生在大城市,可還從來都沒遇到這樣的情況,當下就慌了手腳,趕忙往山下跑,結果月拋腳越麻,最後是在堅持不了了,就在原地做了下來,大聲的呼救,可是他剛剛光顧著走的高興,一轉眼間已經走出去好遠了,喊聲也沒有人能聽的道,想打個電話,可李李家灣地方偏遠荒涼也沒有信號,正在著急的時候,穆少雲來了,這下子王耀武可是盼到了救星,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穆少雲將草藥揉碎了,貼到王耀武的傷口處,疼的王耀武倒吸了一口涼氣,穆少雲笑著道:“等一會兒酒好了。”

王耀武點了點頭,又過了一會兒道:“現在輕快多了。”

穆少雲又陪著王耀武坐了一會兒,看他也沒有什麼大礙了,便道:“我被你下山吧。”

王耀武看了看歪歪扭扭的山路,皺了皺眉道:“兄弟,這山路可不好走啊,我剛才自己上來都費勁兒。

穆少雲搖搖頭,不在乎的道:“沒事兒,農村人就是有一把子力氣,再說這條路我也走慣了,不費勁兒,總不能把你扔到這裏吧,那全村人還不把我剝了皮麼。”

王振武被穆少雲一番話逗得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兄弟,那就麻煩你了。“

穆少雲也不再多說,把背簍和鏟子放在一邊,隻能再上山的時候取了,還好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李家灣這裏也不可能丟東西,穆少雲也就不在意,將王耀武背到了背上,沿著山路向下走去。

雖然穆少雲口頭上說著不累,但是背著一個大活人,王耀武少說也有一百三四十斤了,走的又是山路,即便是穆少雲身體再好,說不累也是不可能的,不過穆少雲愣是沒有說一句話。

王耀武看著穆少雲額頭滾落的豆大汗珠,他也是心裏有數,不由的覺得這個年輕人又可愛有可敬。

穆少雲真的是費了不少勁兒才把王耀武背到了山下,找了一個村民接替他把王耀武背到了村委會,放下王耀武的那一刻,穆少雲覺得自己的腿都要軟掉了,王耀武很認真的又對他說了一聲謝謝,穆少雲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將王耀武背到了村委會,一群人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吃個飯的功夫,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本來天氣就熱,在這麼一驚嚇,村長李寶山的腦門子上全是汗水。

王耀武一回來,所有人就都圍了上去,縣黨委書記郭子義有些責怪的道:“老王啊,你這是跑哪去了?怎麼還受了上了?

王耀武不太好意思的道:“我這不是閑著了麼,就想著上山去看看,誰知道被蛇給咬了。”

“你呀,你呀,“郭子義指著王耀武道:“就屬你小子聰明,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大家都明白郭子義這是話裏有話,王耀武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嗬嗬傻笑了兩聲,突然像響起了什麼似的,左右看了看道:“那個兄弟那裏去了?”

穆少雲已經走了,將王耀武送到了村委會,他也就放了心,忙著上山去去背簍了鏟子去了。

王耀武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穆少雲,旁邊的人也問,最後王耀武道:“多虧了一個叫穆少雲的兄弟,不光給我治好了傷,還給我從山上一直背到山下來,不知道這兄弟上哪裏去了?”

村長李寶山在旁邊一聽便道:“你說的是穆家那個小子啊,那小子可是好樣的,自己開了個養雞場,可是我們李家灣致富的帶頭人呢。”

王耀武聽李寶山這麼說,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麼。

穆少雲今天可真是夠累的了,昨天晚上睡得就不好,一大清早又被村長喊了起來,去村口迎接縣裏來的考察團,緊接著上山遇到王耀武, 背著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大活人走了半天的山路,現在兩條腿還軟著呢。

穆少雲又回到桃園山上,取了背簍和鏟子,便回了家。他現在就想著躺在炕上好好的睡上一覺,其他的什麼也不管了。

進了院子,穆少雲才發現原來李晨晨也在,一瞬間倦意又煙消雲散,隻要一見到李晨晨,穆少雲總能打起精神來。

李晨晨平時也就是跟著母親錢鳳呆在家裏,錢鳳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總是出去找一些村子裏的婦女嚼舌頭,東加長西家短的聊天,這樣子下來家裏也就剩下了李晨晨一個人,大白天的也顯得寂寞,所以李晨晨閑著沒有事兒的時候就拿著針線到穆少雲家裏來,一邊繡著茶巾,一邊陪著穆媽聊聊天,倒也不覺得寂寞。

穆少雲進來的時候,李晨晨和穆媽兩個人正在又說又笑的聊著天,也不知道再談什麼,不過穆媽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穆少雲也覺得有種額欣慰,這麼多年來,穆媽拉扯他長大吃了太多的苦,很少見到有高興的時候。每次李晨晨來,穆媽都高興的不得了,有的時候李晨晨一句話,就能讓穆媽高興上一整天,李晨晨來的這段時間穆媽的笑容也明顯多了,以前的十幾年都沒有這些天小的多,穆少雲從來都沒有看到穆媽這麼高興過,心中對李晨晨也是說不出來的感激。

穆少雲一直都盼望著能讓穆媽過的開開心心的,不過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穆少雲原來以為隻要生活好了,有錢了,穆媽也就高興了起來,所以最開始他就拚命的幹活,為了能過上好日子,讓穆媽也高興起來,可是得到了後來,日子也過好了,養雞場也辦起來了,雖然說轉不上什麼大錢,可是穆家也是衣食無憂,算是小有所成吧,穆少雲原以為穆媽就該高興起來了,可是有的時候看到穆媽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就覺得心裏一陣陣的辛酸。

有的時候穆少雲要到大興鎮去送雞,回來的晚了些,就隻剩下穆媽一個人在家裏,傍晚的時候天鬥黑了下來,穆家一盞燈孤零零的亮著,穆媽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屋子,就所不出的孤獨無聊。其實對與一個老人來說,有的時候生活上的富足並不是最重要的,到了老年之後那種深深的孤獨寂寞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