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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徐海濤對王一姍說:“我對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怎麼說呢?我喜歡她,從高一的時候就開始了。我來到這裏讀大學,我也是為了她而來的。我不如趙南,我知道李湘香她喜歡趙南。我隻好暗然出局了,”王一姍聽了之後,明白了徐海濤的心思,她覺得現在一切都有希望。王一姍很認真地對徐海濤說:“徐海濤,如果你對李湘香還有感情的話,請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附近一間藍庭的咖啡廳等李湘香,你有什麼話你就抓緊對她說。你不要出局,這些天她很不快樂,全是因為你。我說的是真話,你知道嗎?”徐海濤以為自己聽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他都追了她三年多了,什麼時候看見過她為自己傷心難過呢?徐海濤一臉的不相信。王一姍也跟著急了,她說:“今天又不是愚人節,我捉弄你幹什麼呢?我是和她談過心事,我才決定出來找你談的。”徐海濤這麼一說,他相信了,他急急地說:“藍庭在哪裏?藍庭在哪裏?”王一姍用手一指一個方向,她也沒有告訴他具體的位置,但她相信隻要心裏有愛的人一定會找到藍庭的。

王一姍為這兩個悶葫蘆辦了一件漂亮事情之後,心情特別不錯,如果她沒有猜錯,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的,隻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時候趙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也開始留意李湘香起來了,他經常聽到宿舍裏的人聊起她,說她長得很像明星劉亦菲,說她多才多藝,挺有氣質的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川妹子,難怪皮膚這麼好?其實在上選修課的時候,趙南和她也算是認識的,就是很少一起聊過天,除了聊他的那一幅畫之外,他比這些室友知道的還要多,隻是他一直在趕他的稿件,沒有心思去陪他們閑聊。

趙南終於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為了這些工作,他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去過圖書館了,不知道那些畫冊上又有什麼新的作品了?趙南他去圖書館,他隻關心這些,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這時候他打開了他的QQ,發現裏麵有很多人給他留言,這些都是他的追隨者,趙南看心情而定,高興的時候他就約上裏麵的幾個出來聊聊,去逛逛街,不高興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他也不會去理會她們,但是這些女生卻從來不放棄過去追求他,這種精神叫堅持就是勝利。已經有不少的女生對他說,一定會堅持到底去愛他,直到他心動的那一天為止。趙南笑這些女生不要太天真,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是愛情,誰相信了愛情就注定誰要受傷?沒有人理會他這一種言論,在這個年齡,有哪一個年輕人不相信愛情的呢?除了趙南,他的愛情觀是很悲觀的,都是因為他的父母的原因。

他很小的時候,他一直生活得很幸福,媽媽當時很愛爸爸,不管爸爸上班回來多晚,她都會在客廳那裏為爸爸開著一個小燈,然後她在客廳那裏等著爸爸回來。他不止一次看到媽媽一看見爸爸回來了,她就衝上去抱緊爸爸,很害怕失去爸爸的樣子。因為爸爸因來晚了,就是因為臨時有任務出去執行任務去了,隨時會有危險,爸爸幹的是警察,而且是一個很出色的警察,是趙南眼裏的英雄。可惜這種幸福感,很快就破滅了,在他讀高三的時候,本來趙南打算去選擇和爸爸一樣的職業的,但是媽媽的行為刺激了他。

當他回來想和爸爸媽媽想商量一下他的誌願問題的時候,他沒有見到媽媽,最近很少在家見到媽媽,爸爸都是一臉的落寞說媽媽已經出去做生意了。正在忙著複習功課的趙南也沒有多想,但是這一次他發現爸爸少有的在家喝起酒來。趙南覺得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敏感的他去了媽媽的房間,打開衣櫃,發現裏麵沒有了媽媽的衣服,媽媽已經離家出走了。趙南衝出客廳,大聲地問爸爸:“爸爸,這是怎麼回事?媽呢?”這個時候爸爸哭了起來,很久才幽幽地說:“你媽走了,她再也不要我們了。”趙南不明白爸說的是什麼意思?說:“她去了哪裏?她是離家出走呢?還是永遠要離開我們呢?”爸爸告訴趙南,媽媽現在已經跟一個南城的老板跑了,她寧願去當別人的二奶,也不願意做他的妻子,就是因為那個老板可以給她很多很多的錢去做生意,現在她還在師大附近開了一家咖啡屋,至於是叫什麼,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趙南一下子被突然發生的事情嚇懵了,他不知道自己心裏是想什麼的,有好幾天他不吃也不喝,爸爸為了照顧他,向單位請假了好幾天,趙南每天都去醫院裏吊藥水,他看著那些為孩子忙前忙後的媽媽,他傷心得哭了起來,這是他長這麼大以後,哭得最多的一次,把他這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了。趙南也不知道是怎麼想通的,突然間他對爸爸說:“爸爸,既然那個女人不再要我們了,我們也不要她了,讓她後悔一輩子,你放心好了,我會養你的,我會讓你生活得很好。”趙爸爸看到清醒過來的兒子,他不知道應該是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兒子不再像前幾天那樣要生要死,難過的是兒子連媽也不想再要了。

趙爸爸覺得自己對不起兒子,沒有給兒子一個好的家庭,老婆都跟人家跑了,這有什麼意思呢?但是他一定要幫助兒子度過這一難關,陪他好好參加高考。

趙爸爸很堅強地活下去,他像沒事人一樣,依然每天都去上班,每天堅持陪兒子複習功課,父子倆還一起在討論著怎麼去度過人生最重要的考試—高考。爸爸有時候還會和兒子開玩笑,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崇拜警察這一份職業的神聖選擇了去當警察,其實他還是一個文學愛好者,在讀初中的時候他還寫過文章獲過不少的獎呢?當時爺爺還說我們家裏準備要出一個大作家了呢?可惜他沒有聽從爺爺的建議,和同學偷偷地去改了誌願,去考了警校。

趙南問爸爸:“那麼,你後悔過嗎?”趙爸爸說:“世上哪有後悔的藥吃呢?如果不是當警察,我也沒有機會救下了你媽媽,也就沒有機會有了你這個兒子,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姻緣,誰也沒有改變它的能力。”

話已經說到這兒了,趙南就約爸爸來討論一些什麼是愛情的問題。趙爸爸也不對兒子隱瞞什麼了,爸爸眼裏的愛情是很神聖的,隻要愛上了就會對它負責任,就像當警察一樣,要有責任感。趙南反駁他:“你的責任感是有了,但是媽媽呢?她不配合,你也不能擁有你應該有的幸福。”爸爸在自己失敗的婚姻麵前是最沒有說服力的,他歎了一口氣,說:“兒子,等你長大了,你也遇到了你最愛的女人,你就會明白爸爸今天所說的話的意思了的。“趙南說:”這麼沉重的愛情我寧可不要,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最信得過的就是自己,什麼愛情不愛情的,都是用來騙人的東西吧!“

趙爸爸聽了兒子的話之後,他開始為他感到擔憂,兒子的價值觀已經因為他們的事情發生改變了,他也沒有辦法去改變這一切,隻希望兒子經曆多一點事情之後,他會改變過來。

在趙南考上大學之後,趙爸爸自己也因為傷心過度,他倒下了,一病就是三年,在這三年裏,他們父子兩人相依為命,那個女人也偷偷來看過趙爸爸,隻是被趙爸爸趕了出去。趙南他也看見過一次她來,趙南連動手的機會也沒有給她,他直接就撥打了110,說有人要來敲詐他。當在派出所的時候,警察同誌問趙南為什麼要打110報警的時候,趙南指著坐在對麵的媽媽,說了這麼一段話:“警察同誌,你們也有媽媽的吧?你可以容忍得到你的媽媽為了金錢跟別人跑了,現在她有錢了,而我的爸爸卻病了,為了照顧他,我一邊讀書一邊去打工,我的目的就是很簡單,我要快點長大,我要獨立,我不會用眼前那個自稱是我的媽媽的人的一分錢。現在她又想回來,尋求她渴望的親情,她不是來敲詐我們的感情哪是什麼呢?這樣的女人,她不配當我的媽媽,我寧可是一個不知道自己的媽是誰的人。話說到這兒,我很忙,我要回去照顧我的爸爸,請你讓我先走一步,失陪了!”

就是這樣,趙南靠著自己的勤奮,他一邊讀書一邊到處為別人打工,不僅解決了生活費的問題,連爸爸的醫藥費他也可以承擔一部分了。趙南他不像別的同學那樣去一些餐館或者是咖啡廳去端盤子或者是杯子,他沒有這個時間,他的工作多數是在為一些工作室設計一些廣告,或者為網站充當網絡寫手,他的工作效率很高,他的收入也很不錯,有時候工作多的時候,他的收入相當於一個白領的收入。隻是這一切,沒有多少人知道,在同學的眼裏,他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陽光、熱情、積極、開朗、上進,所以做為一個學生應該有的素養他都具備有,隻有一點他也沒有辦法去控製的,就是他對愛情永遠都是持著悲觀的態度,他從來不會對一個女孩子心動過,有時候是因為無聊,他和一些女孩子交往一下,權當是找一個玩伴而已,他沒有正式開始他的愛情之路。他也打算不會有愛情,有麵包就可以了。

現在趙南在宿舍裏聽到這麼多同學在議論一年級的李湘香,他也很有興趣,不過他這種興趣不是想去追求,而是他想去了解一下李湘香,為他以後的創作添多一道素材。趙南有一個習慣,他每交往一個女孩子,他總是喜歡去了解別人的生活,然後他會馬上動筆把他了解到的事情編成小說,以此謀生。趙南也曾經被一個很有個性的女同學正式通知過他,以後再也不允許用筆去窺探她的世界,她說這是變相的消費了她的感情,她恨他!趙南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多,印象中隻有兩三次。現在他又鎖定下一個目標是李湘香,他覺得李湘香應該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隻要走近她,他就有機會,他也相信她是不會抗拒他的。趙南他不相信愛情,但是卻不斷地在利用愛情作為誘餌去窺探別人的隱私,然後把它變成金錢。

趙南是一個行動派,他想到,他就一定去做到。不過,現在他遇到的李湘香卻不是那麼容易拿下的。李湘香經過一番思想的鬥爭之後,她決定采取姐姐和好朋友王一姍的意見,舍去那一種夢幻的東西,還是比較現實一點好,把機會給徐海濤,不防給一個機會他同,看看再說。不然的話機會也不給他,就等於是不給機會自己了。李湘香想通了之後,感覺輕鬆了很多,對趙南也沒有那麼多幻想了。隻是老板娘交給她的任務她還沒有辦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在上班的時候,看見客人不是很多,她就悄悄地湊近小雙,把她的心事告訴了她。小雙覺得幫老板娘做這一件事情,其實不要把它放在心上的,趙南他不要是他的事情,交不到他的手上,又還給老板娘就可以了。小雙認為老板娘不會因為你辦不好一件私事而炒了你的。對她沒有什麼好處,再說了這也不是你的工作範疇內的事情,對不對?李湘香覺得小雙說得也有道理。她又把這一件事情放下了。

這個時候,小雙發現咖啡屋外麵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不斷向裏麵張望,小雙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變態佬呢?要不要打一個電話以防萬一呢?小雙慌張的神色引起了李湘香的注意,李湘香焦急地問小雙:“你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小雙用手一指,李湘香順著她的手指一看,原來是徐海濤。李湘香笑了,對小雙說:“你不要害怕,他是我的同學,高中的時候他就和我一個學校了,沒有想到讀大學了還會在同一個班,你說巧不巧?”小雙不經意地說:“巧是巧,但是我覺得他是別有用心想和你在一起是真的。”李湘香聽後,心裏一驚,天哪!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說的,看來這個徐海濤他走的追求路線真的是很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