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見四爺(1 / 2)

這都什麼事啊?

柳伊人無奈的歎一口氣,扯著手中秋香色的被子發呆。

三天了,她還是沒想明白。

上輩子她怎麼著也算是個四有青年吧,平時公交車上也沒少給老爺爺老奶奶讓座,怎麼就能穿越了?

穿到唐朝也就罷了,卻偏偏叫她穿到了清朝,還成了四爺後院裏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柳氏。

這柳氏也是個沒福氣的,明明生得一副頂好的容貌,卻是個自艾自怨的性子,入府不過半年的光景就去了,倒叫她接手了這麼個爛攤子。

侍妾?

說得好聽些是個妾,說難聽些便是個玩意,連皇家的明路都沒有過,死了也不過是一席草席裹了去,連個名分都沒有。

若不是福晉瞧柳氏體弱,指了個丫鬟來服侍,她如今還不知過得是什麼日子呢?

“姑娘,您也不瞧瞧什麼時辰了,還賴在床上呢?”福晉指來的小丫頭碧蕊端著個青花麵盆倚在門邊,沒好氣道:“您不愛打扮本也不妨礙,隻是一會子叫福晉見了,難免說我不上心。”

柳伊人剛剛穿越之際,連頭發也不會梳,少不得依仗碧蕊,溫言溫語的模樣倒養足了碧蕊的心氣,對著柳伊人素無好臉。

柳伊人也不惱,人家原是福晉身邊的丫鬟,本就比別的丫鬟要有臉麵,要不是福晉指了碧蕊來伺候她,她見了碧蕊也是要叫一聲姐姐的。

見柳伊人利落的起身洗臉淨手,碧蕊這才露了個笑臉:“姑娘本就生得好,就是後院中顏色最好的李主子也難比,再好生倒騰倒騰,討了主子爺喜歡,還能住在這麼個破院子裏不成?”

柳伊人現在住著的院子名為錦繡苑,雖名為錦繡,卻因年久失修,比起貝勒府中的其餘住處略有些破敗,離前院又遠,需得穿個大半個花園,便是碧蕊一個丫鬟也十分瞧不上。

許是時代的不同造成柳伊人與碧蕊的觀念上的不同,柳伊人覺得錦繡苑極好,又寬敞,又大氣,還是私人專屬,這擱現代,沒個千八百萬還買不下這麼塊地呢!

梳洗完,碧蕊又呈上一件半新不舊的素色旗裝,柳伊人沒接,隻道:“我瞧櫃子裏那件桃紅色的衣裳好,襯得我膚色白嫩些。”

碧蕊聞言,也不大樂意伺候了,歪了歪嘴道:“姑娘現在可不是舊時的商戶女,而是咱們貝勒府的侍妾,怎麼還是一身的銅臭味,這素色不比那桃紅的好?得得得,您自個兒倒騰去吧!”

說罷,便真不理會柳伊人了,坐在一旁的小葉紫檀繡墩上把玩指甲,待柳伊人換好旗裝方上前梳頭。

碧蕊也不是專職梳頭的丫鬟,故而梳得也不是什麼繁複的發飾,隻是個簡單的軟翅頭,上頭隨意簪了幾支做工尚可的金釵。

四爺不喜奢華,素喜素色,故而後院眾人的打扮都往清新淡雅這四字上麵靠,清一色的月白淺綠,走得都是知性美女的路線。

這會兒柳伊人一席桃紅,恰似皚皚白雪中的一直紅梅,鮮妍明媚。

雖然不是四爺最愛的知性款,卻也好看的叫人挪不開眼睛。

碧蕊見狀,忙收了方才的氣性,又殷勤三分:“姑娘,今兒個格外冷,咱們離得又遠,我給您拿件鬥篷去。”

待柳伊人披了鬥篷,二人方離院往前院去。

錦繡苑外,一個身影極為挺拔的男子背手立於風中,神色莫名的看著那道風流嫋娜的背影漸行漸遠。

蘇培盛揣測著男子的想法,試探道:“柳姑娘剛剛入府,還未伺候過爺,許是不知道您的喜好,再過些日子便好了。”

其實他覺得柳伊人打扮得挺好,又鮮亮,又活潑,美得猶如仙女下凡,隻可惜他們主子爺素愛那些個清新淡雅的人物,這柳姑娘,怕是懸。

“柳姑娘?”男子隨口道。

蘇培盛聞言,心道暗道,乖乖,這柳姑娘怕是要發呀,居然惹得主子爺問了第二句,而不是用知道了打發了他。

蘇培盛心中如何翻江倒海不說,麵上隻道:“就是半年前主子您隨聖上巡視永定河時,下頭門人送來的姑娘,您當時沒見,打發人給送回雍貝勒府了,福晉便做主封了柳姑娘做侍妾,居錦繡苑。”

“得了,咱們走吧!”仿若方才真的隻是隨口一提,男子抬腳往前院去。

因離得遠,柳伊人到時,位分要高於她的幾位格格也到了,柳伊人忙上前請安,好在沒什麼人在意她這個小蝦米,隻打發她在遠處的角落坐下。

略吃了兩口茶,裏間便傳來響動,柳伊人忙放下茶盞,便見幾個衣著不凡的大丫鬟簇擁著一位妝容精致的嫻雅女子出來。

那女子正是四福晉烏拉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