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伊人病愈(1 / 2)

二人親昵的說了會子話,又一同用了午膳,四爺便站起身來。

柳伊人心下清楚,她還傷著,四爺自然不會在她這兒留宿,何況現在不過晌午時候,四爺隻怕還有公務要處理,便不多做挽留,隻含情脈脈道:“爺明兒還來陪妾吃飯嗎?”

四爺瞧著眼前女子含情的雙眸,心中有些不舍:“你好生聽大夫的話,爺過幾日就來看你。”

似是擔心柳伊人誤會,四爺補充道:“皇阿瑪給了爺一樁新差事,接下來怕是會比之前忙些,你別多想。”

聞言,柳伊人的眼睛幾乎笑成了一道月牙。

說起來,四爺的思想覺悟一直都很高嘛,譬如自覺給老婆報備行蹤這一條,多少男人都做不到。

希望四爺再接再厲,努力成為一個新世紀的好男人。

剛送走四爺不久,采衣便掀了簾子道:“姑娘,東小院的蘇姑娘和伊姑娘來瞧您了。”

采衣口中的蘇姑娘和伊姑娘是後院裏的另外兩位侍妾,不過自柳伊人穿過來之後,便沒有見過這兩位侍妾,隻隱約聽旁人提過兩句。

柳伊人親自迎了出去,總不好叫丫鬟去,好像她比她們高貴多少似得。

三人互相見了禮,方在椅子上坐下。

柳伊人瞧去,隻見蘇氏約摸二十上下,兩條眉毛生得十分英氣;伊氏年歲與她相仿,約摸十六七歲,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書卷氣,很是可人。

蘇氏將手中提了一路的盒子放在桌上,大大咧咧道:“妹妹也知道,我和伊妹妹身份低微,昨兒個的情形實在是不好過來,便隻能這會兒來給妹妹送份禮,壓壓驚了。”

伊氏有些羞怯道:“我和蘇姐姐不比其他主子,手中也實在是有難處,隻盼妹妹別嫌這禮太薄了便是。”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

侍妾雖說也是四爺的女人,卻隻比丫鬟的地位略高些,若沒有四爺的賞賜,每月的例銀隻能保證自個兒餓不死罷了。

柳伊人笑著說:“兩位姐姐的心意我都是知道的,哪裏會在意這個呢?”

聞言,二人便知今兒個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想起身走人。

可剛放下東西就走,難免尷尬了些,蘇氏遂開口道:“聽說主子爺這兩日賞了妹妹不少好東西,妹妹的錦繡苑怎麼還這般素淨,像個雪洞似得。”

伊氏也柔聲勸道:“你不必怕,咱們福晉不像外頭那些母老虎,是個能容人的,你有好的隻管往外頭擺便是。”

“可不是。”說起福晉的好處,蘇氏就跟打開了話匣子似得激動:“家裏記掛著我這個女兒,時常送些銀子首飾的,可先前福晉未入府時,能到我手裏頭不過三四分。”

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水,蘇氏接著道:“可福晉入府後,每每我家裏來人,福晉便使我過去親自見上一麵,我雖不說,可這心裏頭是極感激的。”

蘇氏說著,還落下兩滴淚來,柳伊人忙遞了手絹與她。

蘇氏又賣了一會兒的安利,心下估摸著時間,見差不多到晚膳的時辰了,便和伊氏一塊兒告辭。

被迫聽了一下午安利講座的柳伊人,整個人仿若無骨的癱在結實的椅子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她方才見蘇氏說得口都幹了,便好心的奉上一杯茶,還以為蘇氏會停下來。

沒想到蘇氏茶是接了,卻沒有閉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又繼續說,還死活不肯停下。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