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銀實在,她們也喜歡。
可這份單薄的喜歡,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與蝦須鐲這類能往外顯擺的東西相比的。
她們這些內務府分出來的奴才,大多是包衣出身,家裏窮的揭不開鍋的還真沒幾個,大多是指望女兒在宮裏學些規矩,放出去後好嫁人。
故而對她們來說,銀子什麼的倒是次要,體麵才是一等一的重要。
好比她們日後嫁了人,將這鐲子充作嫁妝,再順嘴與婆家一說,婆家難道還有人敢低看了她們不成?
越想心中越是歡喜,月和倒還好,隻兩個小丫鬟不經事,險些沒將嘴給咧到耳後去。
那憨憨的傻樣,叫柳伊人心中又是糟心又是好笑的。
悶悶的笑了兩聲,柳伊人到底還記著這倆憨貨是她的丫鬟,忙開口打發她們下去,不叫她們在這“有礙瞻觀”了。
三人退出後,蘇培盛也識趣的帶著幾個小太監推了出去,一時屋內隻餘四爺和柳伊人兩人。
對於四爺剛到就要直奔主題這事,柳伊人表示理解。
畢竟這會兒她和四爺還沒有什麼感情基礎,聊也聊不到一塊兒去,還不如酣暢淋漓的來一場爽快。
隻是過了好一會,四爺還是一副屹然不動的模樣,叫柳伊人心下有些納悶。
難道是她的魅力不夠?
柳伊人瞧了眼銅鏡中明顯更甚往昔的自己,完美的pass了這個理由。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這句話放在當下的含義就是,四爺不來撩我,我就主動去撩他。
下定決心的柳伊人輕輕將腦袋靠到四爺的肩上,伸出一根蔥白修長的手指拽住四爺的袍子瑟瑟道:“爺,好冷呀!”
四爺幾乎是立時將柳伊人樓了過來。
他這才發現,柳伊人屋子裏的溫度隻比外頭略高些,連他的茶房都要比這兒暖和得多。
“怎麼不令丫鬟們燒火盆子?”四爺問道。
柳伊人撇撇嘴:“我嫌黑炭煙大味重,便令她們在外頭點了幾個,不叫屋內太冷便是。”
四爺這才想起來,侍妾的份例裏是沒有紅羅炭的。
前些年他有一回冬天去了蘇氏那兒,卻硬生生被裏頭的黑炭給熏了出來。
自此,他冬天便不大愛去那些個格格、侍妾處過夜,隻在福晉和李氏那兒湊合湊合。
四爺心疼的吻了吻柳伊人的發絲:“爺明兒叫蘇培盛給你送幾斤紅羅炭來,你先用著,待用完了,再令月和去領。”
“爺待妾真好。”雖然心裏頭高興,可柳伊人也沒忘了要撩四爺的目的,小手就在四爺的身上蹭啊蹭的,成功的將四爺蹭出了一身火氣。
“小妖精,就知道勾著爺。”四爺啞著聲將柳伊人不安分的小手抓住,抱著她就往裏間去。
有日子沒進後院的四爺怎麼可能真的像表麵上一樣冷靜自持呢?
早在他將柳伊人摟進懷裏的時候便有些心猿意馬了,隻是他正經慣了,不欲叫人家說他急色,便有心緩緩。
這會兒在柳伊人主動的勾引下,四爺成功的放飛自我,和柳伊人醬醬釀釀了一個晚上。
總之,今夜又是很美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