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吸幾口冷氣,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臭丫頭,竟敢戲弄我是不是?”
“嗚嗚嗚……大叔好凶哦,熙熙聽不懂……”她用力掙紮著,眸子中閃過一絲心虛,但鴨子般的嗓音仍然嘎嘎的叫著,“痛啦,大叔抓痛熙熙了啦……”
“痛?你個小壞蛋,你也知道痛嗎?”怒火一湧而上,他倏地一個用力將她橫抱起來,從冰水裏踏出來,被冰塊凍得發疼的肢體,正在被他的怒火一寸一寸溶解,當清醒過來後,他恍然大悟這臭丫頭根本就是裝瘋賣傻在整他!
“大叔……你幹嘛啦!”尉遲熙有些慌亂了,看著他盛怒的臉龐,被他突然橫抱起來,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大……大叔……你放開我、放開我啦……”不斷扭-動著身體,尉遲熙被他的怒意震到了。
不理會她的反抗,尉遲拓野橫抱著她徑自走向房間裏,“放開你?讓你再胡作非為嗎?什麼六歲,什麼五歲,什麼六歲,什麼小陸……天殺的,都是你的幌子!”
喘著粗氣,他將她往大床上一甩,裸著身子的他,全然不顧,反正這丫頭也不是第一次見他的身體。
“啊——”她尖叫著,可以,那破鑼嗓子發出來的粗噶嗓音隻會讓人覺得好笑。
“怎麼?還記恨著佛羅倫薩的事情,嗯?”猛的一個撲身,他壓在了她小巧的身體上,身上還淌冰冷的水滴,但都不足以澆滅他體內的怒火……以及欲-火!“記恨那晚我將你扔在冰塊裏麵,所以現在你這是要來報複我嗎?”
“……呀……大叔你壓疼我了啦!”尉遲熙拍打著他粗壯的胳膊,不停的喘著粗氣,看著身上壓過來的男人,心裏發毛。
“嗯?還要裝?”俯身一個輕吻,堵住了她的小嘴。
“唔……”她來不及躲避,唇瓣瞬間被他吞沒。
久違的味道彌漫開來,他深深吸一口氣,吻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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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放……開……”尉遲熙纖細的手臂用力推開他結實的胸膛,他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水蹭濕了她的睡衣。
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任由她怎麼推擠,他就是穩穩的壓著她,大手遊移在她的軀體上,粗魯的撕扯著她的睡衣,嘴裏嘟噥著,“該死的,騙我很好玩嗎?還害我差點不舉!尉遲熙,你要負責……你要負責!”
是的,她要負責!仿佛找到一個宣泄的突破口,他的唇角悄悄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心怦怦的跳動著,該死,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起來了麼?
顫動的身子,因為怒火,因為欲-火,通通在體內流竄開來,他晶亮黝黑的眸子驀地定定的望著身-下的女人,無比誠懇而嚴肅,嗓音有些沙啞,“熙,告訴我,你早就想起了一切,是麼?”
看著他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尉遲熙的眼眶中升起一抹薄薄的霧氣,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淚水,在這一刻勃然宣泄!
掄起小拳頭捶打著他鐵一般的胸膛,嘴裏憤憤出聲,“你好壞,嗚嗚,你是大壞蛋……你是大壞蛋!”
眼淚順著眼眶嘩嘩流下,她尉遲熙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宣告破功!
他好壞,確實,他是個大壞蛋!淚眼婆娑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裏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驀地,尉遲拓野笑了,忍不住俯身小酌一口她粉嫩的唇瓣,“你才是小壞蛋,騙得我團團轉,害我真以為你忘記了一切,任由‘六歲’的你在我身上‘胡作非為’,你可知,我差點不舉?”他啼笑皆非,心裏升起一股熱烘烘的暖流。
“嗚嗚嗚……你才是大壞蛋!”粗噶的嗓音抽泣著,委屈的癟著嘴,控訴他的罪行,“想想你是怎麼對我的?還說我壞,你才壞死了,大壞蛋!嗚嗚……”
那日,當她從秋千上摔下來的那一刻,往事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般從她腦海裏閃過,小時候從Kingloy逃出來,在一條小黑巷裏被他撿到,十幾年的記憶瞬間襲卷了她,那一刻,她無比驚訝與感動,可是不久後,由於腦傷陷入了昏迷。
睜開眼眸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這個她期盼了多少年的男人,在淚水奪眶的那一刻,江雪兒突然闖進來,讓她本該激動、感動、情動的心情瞬間化為烏有,所以,她把心一橫,裝失憶!
她生氣,很氣很氣他這麼多年來不曾好好看過她一眼,氣他在她十八歲這年上了她之後豬腦袋似的不肯相信她就是那個神秘的女子,他寧願相信淩羽熙是!
她生氣,很氣很氣他百般折磨淩羽熙,雖然他不知道淩羽熙就是尉遲熙,雖然她那時也不知道自己就是尉遲熙,可是她還是很氣,淩羽熙做得那麼委屈,那麼隱忍,她替淩羽熙不值,她要懲罰他!
她生氣,很氣很氣他當她是生產工具,他不知道多年前她就已經‘免費’為他產下一子了麼?想起Tiger還孤孤單單的呆在Kingloy,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嘩嘩的流下來,想起小家夥為了他的訂婚宴而被弄傷肋骨,她就忍不住氣結,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