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錯!”劉暉壓抑著心頭的不滿,勉強答道,心裏暗道,“這個老禿驢,要不是看你路上一直待我還不錯,不然……哼哼!不過,我看他們腰裏好象都有點寶貝……嘿嘿……”
宗真也知道他並不高興,但仍然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那一切明天中午就可以知道了……這個事情也巧得很!我們從關外一路追蹤那些漢人,正好到這終南山追到了他們的最後一個,拿回了地圖,結果那寶貝還就在這附近!嘿嘿,看來是我宗真的運氣好啊……”
“不過……”劉暉猶豫著打斷了他的“美夢”,“我也不能確定那裏到底是不是地圖上說的地方……”
“什麼?”盡管劉暉先前也說過這樣的話,但宗真對他現在打破自己的美夢很不滿意,怪眼一翻,提高了音調,“你不是說那裏與圖上很象嗎?”
“是……是很象……可是……”劉暉一縮脖子,斷斷續續的聲音馬上就被宗真打斷了。
“什麼‘可是’啊?”宗真愈發不高興,臉色也難看起來,“難道是你欺騙佛爺?”說話間,他死盯著劉暉,把手指捏得嘎巴嘎巴響。
“我……我哪裏敢啊!”劉暉叫起了“撞天屈”,“我先前也是這樣與大師您說的,那是我去年采藥去過的一個地方,與地圖上畫的非常‘象’嘛!沒有找到您要的東西,我可不敢肯定那裏一定就是您要找的地方……”
“那倒也是!”宗真的臉色稍霽,把手指鬆了開來。他也知道,象要得到這樣的寶物,是不會這樣順利的,肯定會有很多波折。就在他們追蹤上官遠等人的時候,他聽說過有多張地圖,他當時就半信半疑,不過既然目標在前,他也就沒有管那麼多,決定先搶到上官遠的那份地圖再說。而且在路途上,他發現也有來曆不明的高明人物與他們的目標相同,隻是大家暫時“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這樣吧!”宗真想了想後,開口說道,“你也別去邊上歇息了,就安頓在我旁邊吧。萬一晚上有什麼事情,我也好照應一下!嗬嗬,你是我們的‘重要’人物啊,我可不想你有什麼閃失!”他並不知道劉暉早在心裏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最後還笑著幽上一默。
在遠處宗真等人看不見的黑暗裏,此刻正有好多雙眼睛在關注著他們。
“老鬼,你看我們要現在趁他們不備,把他們都滅了嗎?這樣明天也少了個對手!”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躍躍欲試的問道。
“嘿嘿,不必!”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阻止了同伴,“我還正愁不熱鬧呢!多了他們這波人正好!”
“說的也是!”先前那個聲音奉承道,“我們中間,還是老鬼你的手段高明,已經有那麼多人……嘿嘿!”
“好了,不說了!”那個陰惻惻的聲音打斷了他,“我們走吧,去為我們這些‘尊貴’的客人們好好準備一下!”
隨著他的這句話,他們這群身影憑空幻化在黑暗裏。
出乎宗真的意料,一晚上平安無事,害得做了“外鬆內緊”安排的他白緊張了一場。不過,早上大家起來整理身上的時候,忽然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
“哎呀!是哪個王八蛋趁老子睡覺的時候,把老子的銀子偷跑了!”
“啊!我的也不見了!”
“天!我的仙丹啊……”
“我采的藥啊……”
“到底是哪個孫子幹的!”
…………………………
原來,昨天晚上有“盜賊”光臨了他們的營地,除了宗真和踢過劉暉一腳,叫察罕的漢子外,其他的所有人,包括劉暉都發現身上的值錢東西丟了。這自然是一片大嘩,大家紛紛吵嚷起來。
昨晚一直很警惕的宗真感到有點莫名其妙:“自己雖然也睡了一會,可是也很驚醒啊,並沒有發覺有人來了,怎麼會這麼多人丟東西呢?難道是內賊?不會吧,他們誰也沒有瞞過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偷了幾乎所有人東西的能耐啊……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個時候,因為察罕沒有丟東西,已經開始受人懷疑的眼光和責問了,“察罕,是不是你這個小子幹的?……”
“察罕,你過來!”聽到他們這樣的話,宗真心裏一動,把臉一沉,“你怎麼會沒有丟了什麼東西呢?老實說,是不是你貪圖大家的財物,趁大家都睡熟的時候做下這等事情?”
“沒有啊!”察罕滿臉的委屈,“大師,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都是條漢子,哪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再說,就是要做,我也沒有這樣的能耐啊……”
“或許是你暗通什麼外人做的呢?”劉暉在一旁打斷了他的叫屈,說著他尋求同意的看了看周圍,見好多人都點頭讚同自己的話,臉上的壞笑越發明顯。
看到包括宗真在內,很多人都狐疑的望著自己,察罕急得臉色通紅,“我一直都與大家在一起,從來沒有單獨行動過,怎麼可能聯絡外人呢?不信,我解衣服給你們看……啊!這,這……”急於洗脫罪名的察罕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當他解開係住皮裘的腰帶,瞪大眼睛,看著隨之掉落在地上的幾個原本不屬於自己的錢袋和藥瓶,不禁瞠目結舌,手足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