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椴月不好說這都是自己前世真實聽聞的,隻說:“我母親珍藏了不少古書孤本,所以我才知道。”
“原來如此……”曆史老師又說,“溫老師對這方麵也頗有研究,曾經他還是名校教授的時候我聽過他的講座,受益匪淺。”
曲椴月想起自己在他車上看過的雜誌,當時自己因為震驚而沒有細想,現在覺得好奇起來,問:“那他為什麼會來這個學校呢？”
副校長笑著說:“我當時也挺驚訝的,畢竟這裏不過是個小地方而已,我問他他隻是說想離父母近一點,倒也是孝子。”
曲椴月點點頭,還想追問,突然報告廳的燈就熄滅了,全場陷入黑暗,後一秒,有一束光照亮了舞台和上麵穿著隆重的主持人。
青澀稚嫩的臉龐化上了成年人的濃妝,女孩的聲音清亮柔和:“在這個紅梅豔豔的冬季,我們相聚在這個學校,如今,我們又迎來了元旦……”
曲椴月正看得入迷,突然一個人影掠過,有人坐在了身側一直留著的位置。
曲椴月正想說這裏有人了,轉過頭看清對方臉龐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話都被止在舌根。
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他五官分明,一雙眼睛更是如墨般黑。他靠過來的那一刻,身上不知從哪裏沾了梅香,飄了過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說:“我們班的節目在第四個。”
“嗯。”曲椴月在黑暗裏悄悄紅了臉頰,因為他的吐息。
“接下來由高二一班上台表演話劇《野天鵝》,掌聲歡迎。”
曲椴月鼓著掌,令她沒想到的是,曲清韻居然也上台了。
曲清韻扮演的正是天鵝的擬人化。她穿著白色的芭蕾服,腳背挺直點在地上,幾個輕盈的跳躍,手裏拿著紗布和以木頭做成的針,旋轉舞蹈著。燈光打在她的鑽石皇冠上,熠熠生輝,宛如星辰。
白天鵝,倒是很適合她。
曲椴月正看得入迷,突然手背一暖,是溫夜闌握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她輕聲問。
溫夜闌的目光直視舞台,輕輕把玩著她的手指,說:“中午我把那個雙人枕頭買了。”
曲椴月:“……幹嘛要買？”
他轉頭看向她,聲音裏帶著笑意,用著氣聲在她耳邊說:“遲早會用上的。”
曲椴月一哆嗦,用肩膀把他頂開,做出一臉認真的樣子看節目。
兩個人一直牽著看到第四場節目,一開始就是程景雲的清唱。
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褲,衣角壓在褲子裏,整個人顯得挺拔不少。他握著話筒,站在隊伍前麵,用著清朗的聲音開口唱道:“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能拍下,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遠方……”
一段落下後,他身後的同學也跟著上節奏,一起合唱起來。
曲椴月看著舞台上的他,拿出手機拍下來一張照片。
她對溫夜闌說:“以前我都不知道,景雲唱歌這麼好聽。”
“我也是。”溫夜闌一手撐著下巴,“之前報名的時候,他主動舉手擔任清唱的部分,我也很驚訝。”
下場的時候,居然有幾個女生結隊溜到台下給程景雲送花,他似乎有點見怪不怪的,禮貌地道謝接受。
曲椴月愣愣問:“景雲在學校這麼受女孩子歡迎？”
溫夜闌點頭說:“就算是以前他那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冰冰樣子,也是很討女孩子喜歡的。”
“搞不懂……”曲椴月搖搖頭,看了看溫夜闌,“那你呢？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收到禮物？”
溫夜闌好笑地看著她,說:“雖然之前不記得你,但不曾對其他人動過心。”
曲椴月偷偷笑:“那還差不多……”
第四場節目結束,就是上半中場的互動環節,無外乎就是一些問答得獎,不過問題不是一些課本知識,而是相關於學校,千奇百怪,逗得人發笑。
其中一個是校長最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有學生舉手回答:“是綠的！綠得簡直讓人無法忽視,像是草原好嗎？！”
全場大笑,主持人也得體地抿嘴笑著,轉頭問坐在第一排的校長:“請問校長他回答的正確嗎？”
校長對著話筒說:“看來這位同學很注意我,回答正確。”
在掌聲中,男生成功贏得了一個禮包……筆記本加筆袋。
元旦晚會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溫夜闌的班級得了二等獎。曲椴月和副校長道謝辭別,牽住溫夜闌的手說:“走吧,回家。”
他溫柔地看著她:“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