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引子(2 / 2)

我們的瀟湘公子龍安平,總是給人一種氣宇軒昂、風流瀟灑、卓爾不群、帥氣多情的美好印象。他懷揣著一份執著與熱愛,在蔚藍、蔚藍的天宇放飛著千紙鶴,在溫馨馥鬱的玫瑰園抒寫他那熾熱的心語:美好的理想、高尚的道德、充實的事業、溫馨的情誼,完美的集合,蔚為真愛,若如此,人生之意義大矣哉美矣哉!

完美人生,如此臻極之境界,誰能為之?

多情灑脫的瀟湘公子龍安平亦不能獨步,隻是,這是他有生以來孜孜以求的人生境界,明知不可為而努力為之。

隻因瀟湘公子龍安平一味追求人生境界的完美,便引發了一連串真真實實淒淒慘慘悲悲切切的催人淚下的悲歡離合之真情故事。

一場風波。一場帝都太子派對之風波,波及到了“達雅信會社”。金鵬王朝的老國王寧建德年事已高,四位太子寧修、寧齊、寧弘、寧治各有派對,朝廷黨閥森嚴。二太子寧齊得勢;三太子寧弘對戲入迷;四太子寧治文韜武略……大太子寧修出家成了僧人,不問世俗。敖太爺恰好是二太子寧齊派對之密友,二太子將要承繼大統,敖太爺出了不少的乖點子。可惜,四太子寧治勢弱,那個瀟湘公子龍安平雖與四太子寧治沒有什麼來往,但四太子寧治寫的一首詩,龍安平卻也唱和過。就因為唱和了四太子寧治的詩,這下卻讓敖太爺抓住了把柄。

黑夜無語,警車無聲。

楚天道芙蓉城鳳凰山下,湘妃竹叢掩映著龍家宅院如此沉寂。偶爾流星劃過,一刹那間又歸於蕭瑟之沉寂。

沉寂。令人不安而窒息的沉寂。

一聲狗吠過後,又是沉寂。

沉寂。極度令人不安的沉寂。山清水秀的芙蓉城楚南古鎮,在黯淡的燈光中宛如一座飄泊在霧海裏的孤島;鳳凰山下的龍家宅院,此刻就象是島上一盞行將熄滅的風燈。

手銬鋥亮,泛著慘淡的幽幽的白光。龍家宅院即刻有了些許生氣。千紙鶴從湘妃竹梢悶聲飄落時,警笛爆響,傳來女人們淒厲淒然的悲痛的哭嚎:“平兒,平兒,平兒嗬……”

“哥哥,哥哥,我要哥哥……”

風聽不清,雲聽不清。黑夜無語,霧氣朦朧。湘妃竹輕輕滑過偶爾沾落在葉脈上的淒然淚聲,於黯夜中悠蕩開去……

初進牢門心膽寒,曉夜夢醒淚難幹。

披衣振起淒涼處,語聲幽呃更漏殘。

提起貓耳山,人們便有談虎色變的恐慎與不安。貓耳山,宛如一葉孤舟,淡淡的煙霧嫋嫋綿綿。很少有人能真正的認清貓耳山的(它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傳說);很少有人悉心撩撥起它那神秘而朦朦朧朧的麵紗。百分之百的人都不願駐足觀賞這不成風景的風景,但每日裏進出貓耳山的人為數還真不少,多半是哭著臉上山、流著淚掩麵下山。

金鵬王朝楚天道三河郡第一大牢就駐紮在貓耳山。也因此,貓耳山成了三河郡第一大牢的代名詞。

你是誰?

這是什麼地方?

你來這裏做什麼?

巨大的標識牌,血箭一樣的紅而有力的大字直直地竄入人的眼簾,瀟湘公子龍安平隻覺一陣暈眩。

瀟湘公子龍安平已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上的警車,又是如何下的警車,又是如何從鳳凰山下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所在。鋥亮的手銬還戴在手上,手腕已然一道道青紫的勒痕,但已感覺不到疼痛。是麻木了幺?大概是。

抑壓著悄然湧上心頭的一絲慌亂,龍安平的心中並無一絲恐懼,隻有一絲抹不去揮不走的難以言說的傷感。

灰黑色的沉重的鐵門“哐咚、哐咚”地打開了。從裏麵漏出一綹刺目的光束。深秋的天氣黑得較早,還不到傍晚六點鍾,可暗下來的天色和特殊的環境,不得不提早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