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馬鎮酒店門口當眾殺人的鐵酋長甚至沒有遭到城邦政府的通緝!凡是被警察找去的目擊證人都否認自己看到過閃亮臉和另外一個什麼人。沒人願意卷進弄不明白的是非裏,尤其是鬼麵人和螻蟻人的是非!這對隻想平安生活的老百姓來說,就是在去買菜的路上看到場野貓和野狗的激戰。不關普通人類的事!命馬鎮的警察們對追查真凶也沒興趣。他們做的唯一工作就是把閃亮臉的屍體抬上警車,冰凍一下,再運到屠城交給上級。
鐵酋長沒付賬就從酒店走了。除了一身酒保的衣服,他隻有兩件行李,U形匕首和原本屬於閃亮臉的鋒利鋒利長刀。他把這兩件武器全都別在腰帶上。無論走到哪裏,人們都會為他閃出一條寬敞的道路。再也沒必要隱藏了!既然閃亮臉可以找到他,泥漿天使的其他殺手找到他也隻是時間問題。他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在命馬鎮上溜達,思考下一步該去哪裏。
命馬鎮的警察對追查凶手沒興趣,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個鎮是聯合政府駐軍的地方。鎮中心幾公裏遠的地方就是個很大的軍營。比軍隊武器差,低級別的警察們從來不想在大事上出頭!
軍營門口毫無美感而威嚴地立著一排黑色鐵欄杆,鐵酋長隔著欄杆看裏麵的部隊操練。
“想參軍?鐵了心當叛徒了!”幾乎與兩年前毫無變化的古戎,背著一箱打氣球的道具走到軍營門前。
“可以考慮。他們的軍服做得不錯!我總不能每天都穿一樣的衣服。”
鐵酋長對古戎的出現絲毫不意外。這是泥漿天使的規矩,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個監工的泥漿天使。比如閃亮臉押運集裝箱時還有沌蛇在。他們既是相互的協助人,也是彼此的監管。
“咱們換個地方吧。以前都是你招待我喝酒。今天我來招待你。”
古戎對鐵酋長搖搖手裏的酒囊。鐵酋長笑了,跟著古戎離開兵營大門。兩人走進一小片槐樹林,在一塊空地停下。
“我不明白。你會為了跟那寡婦決鬥暴露身份?本來以為見到你,就會清楚理由。但是…”古戎放下背著的一大堆道具,在小空地上開始搭建打氣球的攤子。那不過是一架掛滿了氣球的黑布而已。他把它掛在插入土裏的兩根竹竿之間。
“我沒做錯什麼。”
鐵酋長這句擲地有聲的話。古戎停下手裏的活兒,轉過身看了同是鬼麵人的鐵酋長很久。
“如果其他人都覺得你錯了。那你就是錯!”
“你也那麼覺得?”
“一個人在這世界上不依靠一個組織,很難生存!奴役過我們的城邦政府絕不是可以依靠的組織…”古戎穩穩地搭好了打氣球的攤。
“古戎,你已經不是真正的鬼麵人了嗎?咱們什麼時候有過組織,群體?這些都是軟弱的普通人需要的。況且人越多,自我就越容易喪失。組織和隻會讓人犯下更多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