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濰紅著雙眼,像是吃人狂魔,他就是要雲漣死,隻要能殺死他,哪怕搭上自己這條命,他也在所不惜。雲漣麵如死灰,根本聽不進雲濰的話,反而是梁公公道:“三皇子,你母妃與人私通,皇上為保全你皇子之位,才賜死她的。”
“胡說,不可能!”他印象中最溫柔、最賢惠的母妃怎麼可能與人私通?他們這些騙子,全都在欺騙他,都在騙他,“死太監,你若是再羞辱我母妃,等本皇子登基之後,誅你九族,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梁公公哭著一張臉,有苦難言,他這說實話也不成,說假話也沒人信,做人還真是難。隻是當年劉嬪與宮門前的侍衛私通,那次皇上想去看看劉嬪卻正好碰見二人衣衫不整的樣子,皇帝大為震怒。劉嬪身份本來不高,再加上若是****後宮的罪名公開,三皇子也會就此被人踩低,為了保全他,皇上才暗暗賜死了劉嬪,卻沒想到竟然被三皇子看到了,真是作孽!
雲漣未出聲製止,那此事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容不得雲濰狡辯。雲灝隻覺得後宮複雜,不如他家的小女人誘人,所以這皇位他當初未爭是正確的做法。隻等這一次風波過去,他便帶著妻兒和母妃遠離京都,過閑雲野鶴的生活,再也不踏入皇城半步了。
“殺,給本皇子殺,一個都不留,一個都不留!”
雲濰紅了眼,已經近乎癲狂,想來也是相信了梁公公所言。隻是,騎虎難下,既然他生出了奪嫡之心,就無法再回頭。今日,雲漣不死、歐陽靖不死、雲灝不死……那就隻有他亡了。所以,他哪怕最後放手一搏,死在他們的刀劍之下,他也不可能再回頭。自古成王敗寇,這便是命!
雲灝輕輕的搖了搖頭,麵對他的死不知悔改,已經徹底放棄了他。若雲濰能按照他所言繳械投降,並主動請罪,他一定在雲漣麵前保他周全,送他去封地,不得召見永不回京。隻是,他一心複仇、一心皇位,又殺了這麼多人,不惜弑父殺兄,已經回不了頭。
罷了罷了,都結束吧!
雲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隻是三兩下便將雲濰擒獲。擒賊先擒王,雲濰被擒住,士氣大亂,根本不是歐陽靖等人的對手。雲灝將雲濰丟給禁衛軍架刀看管,朝著歐陽靖飛奔而去,兩人在滿地屍體的地方,大打出手。歐陽靖雖是文官,但通讀兵書,暗地裏也是練家子,對上雲灝雖然敵不過,但卻也咬著一口氣同雲灝周旋。雲灝幾經差點得手,卻沒想到都給他溜了。
“沒想到國舅爺還是練家子,不錯!”
歐陽靖麵對雲灝的調侃,喘著粗氣道:“閑雲野鶴的日子王爺難道不喜歡?還是說,王爺誌在朝野,那些隱居避世的景象隻不過是欺騙世人呢?”
雲灝對他點點頭,打了這麼久,又殺了這麼多人,他還能保證有條不紊的思緒倒是好樣的。隻是他說錯了一點,“本王自是愛過閑雲野鶴的日子的,隻是你們心思老在皇位上打主意,讓本王閑不了啊!”
歐陽靖暗罵了一句,便提足了真氣發動進攻,雲灝這次可不想同他玩遊戲了,隻用了十招便將他給逮了。歐陽靖不僅破口大罵:“雲灝,你個王八蛋,你個烏龜王八蛋,明明是雲漣搶了你皇位,你竟然還保護他,你不是眼睛瞎了是心瞎了吧?雲灝,你放開我,放開我!”
“本王眼睛瞎沒瞎,還是心瞎了,都與國舅爺無關,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他冷眼睨了歐陽靖一眼,然後大喝道:“都住手,歐陽靖和雲濰都已經被抓,你們不想跟著他們一起死,不想連累家中老小,就立馬放下兵器,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