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庸相繼大皇子、皇上、太後而死,民心動蕩,人人惶恐不安。二皇子雲洵翌日登上大寶,欽點肅王雲灝為攝政王,輔助監國。大庸雖然滅了內患,但邊城外的大軍卻是蠢蠢欲動,隨時可能攻城。雲灝本不想受命,可雲洵玩心太重,又剛登基,根本鎮不住朝中蠢蠢欲動且對他有反心的大臣,他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受命。
雲灝親自跑了一趟邊關,把能調動的人大將調了過去,並加派了十萬大軍出城,與敵軍兩相對望。最終,敵軍的頭領曾數次與雲灝交手都吃了敗仗,如今又見雲灝,噩夢難消,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箴言中醒悟,立即投遞了和談書,並提出雙方進行貿易交易、通婚等問題。
雲灝收到這樣的和談書,自然身心舒暢,立即派了朝中文臣作為使者同番邦的使者洽談,而寒殤則作為護衛貼身保護。若是番邦的人使詐,格殺勿論。
朝中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雲灝雖然派人去談和,但是卻沒有撤兵,然後在顯眼的地方逗留了兩日之後,夜裏偷偷回了京都。等他忙完朝中要事、檢查完百姓的新家後,已經是兩個月後,臨近中秋了。
雲洵看完最後一份奏折,困的連打了三個哈欠,各種困倦,各種抱怨,“小皇叔,這位置真的不適合朕啊,你最了解朕,你為什麼自己不來體會著高位的孤獨感,非得把朕塞在這裏呢?真是太壞了!”
梁公公站在一旁,再次聽見這話,已經見怪不怪,半眯著眼小憩。自從皇上登基以來,每天都會說個十遍八遍,已經習以為常。他們最初惶恐的跪拜,現在已經把這話當成一句口頭禪的笑話了,直接忽視加不理。
雲灝同時也闔上最後一份奏折,麵無表情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皺起的衣角,冷聲道:“本王覺得,你實習了三個月,這皇位也該坐熟了。本王要休假,短則半年,長則數年,你自己好好守住吧。”他邁著長腿走到殿門口,又回頭道:“反正幾個小皇子也慢慢長大,四王爺也不願意呆在封地,你若是嫌煩了,可以和他換一換。”換了,可就是把命給換沒了!
雲洵看著雲灝大步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他的小皇叔為何如此不可愛?他若真告假了,那他每日要審核的奏折就是以前的一倍,他去玩兒的時間就又少了一個時辰,這怎麼可以?不行!
“小皇叔,你等等啊,朕不許你告假,朕不批假!”
雲灝聽見背後追來的聲音,搖了搖頭,二十歲的人了,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的大?
“主子,王妃做了一大桌菜等你回來呢,還有她的拿手好菜,真是饞死屬下了!”
雲灝一進王府大門,焰火便嘰嘰喳喳的對著雲灝說了一通。桌上的菜都是他喜歡的美味,可惜王妃不讓他偷嘴,還打了他的手,嗚嗚……
雲灝冷哼了一聲,負手直奔花廳而去,卻斥責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嘴饞了吧?”他見焰火尷尬的笑笑,才又補充道:“算了,這陣子你保護王妃也辛苦了,本王允許你今天中午同桌而食!”
“真的?”焰火瞬間兩眼放光,那些菜,他今天可垂涎了一上午了,終於媳婦熬成婆了。
葉若見雲灝回來,笑眯眯的迎了上去,並伺候他洗了手,又殷勤的遞上布巾擦手,才擁著他入座,“王爺,你快嚐嚐,妾身給你做的食物,看合你口味不!”
焰火在一旁聽的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妃這表現的太明顯了。雲灝也感覺到了她炙熱的目光,讓他充滿了不適感,這聲“妾”喊的他渾身都不舒服,他哪敢委屈她為妾啊?這不是折磨他嗎?
葉若臉上滿臉堆笑,溫柔如水,但暗地裏自己都快被自己給惡心死了,她真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她嘴巴裏說出來的。不過,為了兒女能夠回到她身邊,親自教育,她也是拚了!
“王爺,妾身伺候你用膳!”
雲灝隨手抬起筷子擋住她遞來的筷子,抖了抖眉毛道:“有事說事,你這樣講話,我吃不消!”
“噗——”
焰火一不小心笑出聲,但下一秒則收到了雲灝警告的眼神,立即識趣的低頭吃飯,不敢再看。隻是,他一抖一抖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這麼好笑的事情,憋著不笑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葉若撇了撇嘴,隨即將筷子上的肉塞進自己嘴裏,又夾了一塊水煮魚吃,然後才道:“把豆豆和錦兒接回來過中秋,孩子不能隔代教育,長大以後是要出事的!”
“我母妃可是當年京都的第一才女,她難不成還能把錦兒教壞了?至於熙兒嘛,他自幼自製力便好,即使脫離了你的管教,也不會有任何問題。”雲灝立即搖頭拒絕,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些個礙事的小混蛋,讓他們能夠愉快的過二人世界,他怎麼能把小兔崽子接回來呢?“我昨晚上與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