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皇上的寢宮早已被緊緊包圍,裏麵所有伺候的太監宮女早已被趕出,剩下劉皇後一人守在龍床邊上,狠狠的瞪著從外麵走進來的男子。
隻見他一身暗金色長袍,頭上玉冠亦換成金色,腳上的長靴踏入房內,嘴角微揚,臉上的笑意卻讓人毛骨悚然。
劉皇後看了看他,眼神盡是怒意“衛蕭!你放肆!沒有皇上的傳召,你進來做什麼?!”
“我進來做什麼?”衛蕭輕笑一聲,悠閑的走到龍床邊說道“自然是來看看我的父皇了。”
躺在床上的衛姚臉色蒼白,身子骨早已瘦得不見幾兩肉,銀白的頭發,消瘦滿是皺紋的臉,就剩下一口氣在,抬眼看了一下衛蕭,開口道“如何待雲洲?”
被他一問,衛蕭有些許意外,以為他開口定是痛罵一回,沒料到他卻是如此問,低頭看著他蒼老的樣子,雙眼卻像夜間的明燭,看得他有些許心軟。
衛蕭應了他的話,緩緩的說道“大洲依舊是大洲,雲洲依舊是雲洲,何為待?就如父對子的管束,不聽話該教訓還是要教訓的,沒有鬥得過父的兒。”
衛姚好似聽到又好似沒聽到,眼瞼半合著,微微的點了點頭,動作輕微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劉皇後見皇上沒有氣沒有惱,反而是問他對江山的看法,這讓她心裏一急“衛蕭,你今日無召私自闖宮,又指揮整個皇宮的侍衛圍在外麵,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衛蕭心情大好的說道“我是有件事情要借用一下父皇的字,還有桌麵上那個玉璽的印章!”說完自袖中抽出一捆金黃色的東西。
劉皇後一看,臉色都變了“衛蕭!你竟敢、竟敢如此,你這是逼宮啊!皇上!”
“嗬嗬嗬……逼宮也罷,順應天意也罷,今日這聖旨,父皇不寫也得寫!”
“來人啊!將這個叛臣逆子抓起來!”劉皇後高聲呼喊,卻沒有人給予理會,這時她才覺不對,神色慌張的看向衛蕭。
衛蕭卻隻是淡淡一笑“你叫再大聲都沒用,現在這裏,全部都是我的人,就連衛昭的昭陽宮,也都已經成了我的人了,此時,我想,衛昭也應是自縊而亡了。”
劉皇後頓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手連忙扶著椅子把手,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兩眼崆峒,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崩潰了,她努力了一輩子、付出所有心血,就在這一刻,在她眼前土崩瓦解……
兩個侍衛進門,兩把大刀架在了劉皇後的脖子上,她卻早已神色呆瀉。
衛蕭走到床前,低聲說道“父皇,兒臣知道你累了,但還要勞煩你再動一動手,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接你的擔子。”
床上的老皇帝許久沒有出聲,慢慢的才勉強撐開眼瞼,伸手滿是皺紋的手,顫抖的指著不遠處的棋盤“棋、棋盤下……”
“期盤下?”衛蕭看了一眼,疑惑的走過去,搬開棋盤,伸手敲了敲,卻發現裏麵是空的,馬上動手掀開,見到裏麵一個盒子,拿出來打開一看,一卷聖旨安靜的躺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