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安翰沒想到許若華會那麼快的做出決定,奮不顧身地護在了寧方恪身上。馬上,她就會被細針刺中,繼而丟掉性命。她和寧方恪到底是什麼關係?竟然可以為了他舍棄自身的性命。
他對她的興趣又濃厚了許多,不過,她就要死了。
真的就要死了嗎?許若華的心緒在一秒之內急速變幻,腦海裏的畫麵也在快速飛轉。老天重新給予了她新的生命,居然現在就要玩完了。果然,穿越女主的黃金定律在她身上不適用。
閉著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忽聽“叮”的一聲,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睜眼一看,濯安翰手裏多了一把長劍,指向她與寧方恪。
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曉。該刺進她身體裏的細針跑哪裏去了?
為了一招斃命,濯安翰凝聚體內的真氣,以奇快的速度執劍刺向寧方恪的心髒部位。許若華瞧見,僥幸的心思一下灰飛煙滅。
來不及多想,迸發出所有的力量,她將寧方恪的身體翻了個角度,自己則又護著他。一切,要看天意如何了。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緊緊擁住了寧方恪,雙目緊閉,眼前浮現出了車禍時的場景,那時的疼痛仿佛又回來了,她能看見自己滿身鮮血的樣子。
萬分緊張地等候冰冷的劍身刺進身體,心髒急烈地跳動,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身子骨也不爭氣的發起了抖來。
見到許若華再次維護寧方恪,濯安翰獰笑了起來,手裏的動作不帶一分遲疑地欲將劍身同時刺穿兩人的血肉之軀。
白雪在與暗影周旋的過程中,也一直在分神注意寧方恪那邊的情況。看見了這一幕,焦急萬分,想要脫身而去,無奈暗影將她圍困其中。“弘光,快去救王爺!快去啊!”她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吼叫。
她現在隻能指望他了,隻能靠他解救王爺了。
弘光的情況並不比白雪的好多少,他身邊圍繞的暗影數量超於白雪。白雪急切的聲音讓他心裏一驚,往王爺那邊看去,暗叫大事不妙,冒著生命危險,蠻橫地衝出了暗影的包圍圈。
許若華能感覺到冰冷的劍氣離她越來越近,甚至是快要貼到背部。提心吊膽的滋味,她現在是深有體會。嘴裏都在發苦,下一刻應該是鮮血噴湧而出,滿口的鐵鏽味吧。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睜開了眼睛,想要在最後一刻再看看容貌驚人的寧方恪。
他的臉還是那般剛毅,五官深邃而具有藝術氣息。皮膚好比極品羊脂白玉,白皙細膩,卻又不失陽剛之氣。長得真是好看,可她才看了幾次,今後再也不會有機會看到這張顏值滿分的臉了。
劍尖抵在了她嬌小的後背上,不知為何,連濯安翰自己都覺得驚訝,他心裏湧現出了不忍。剛才的果決沒了,變成了此時此刻的猶豫不決。
隻差一點,他手中的清風劍就可以貫穿她的身體,從而再刺進寧方恪的心髒。這樣,兩人都會成為他劍下的亡魂,可是,他偏在這時候猶豫了。
不行,他不能夠心慈手軟。他是當今的千國太子,是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人,怎能夠心慈手軟?何況這個丫頭,自見麵開始,不過才兩三個時辰,怎能打攪他一貫波瀾不驚的心?
劍尖抵在後背的感覺真是很不好受,本來旋即就會進入她背部的肉裏麵,可是使劍的主人不知道在由於還是故意逗她玩,總之就好似靜止了一般,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生與死僅有一線之差,她就在這條線上蹦躂,是生是死,她沒有決定的權利。權利,掌握在狗屁太子的手中。
她的心始終向著寧方恪,留她來何用?想通了這一點,濯安翰臉上露出狠絕,握著劍柄的掌心一緊,真氣一提,劍身開始沒入許若華的後背。
全身上下的每一處肌肉、每一條神經都繃緊了。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可是那種泛著寒意的冷兵器進入血肉的痛苦真是難以用語言描述。她疼得直吸氣,很想吼出來宣泄以此來轉移一點痛感,可是那樣未免太過於丟人了,好歹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
手指拽緊了寧方恪的衣袍,由於疼痛難忍,眼睛裏自動冒出了淚花。好痛,真的好痛,隨著劍身的深入,疼痛更加的劇烈,她都快痛得暈厥過去。再一次麵臨死亡,沒有第一次死的時候想得多。這一次,她希望她的死能夠為寧方恪的生爭取一絲機會,還有這排山倒海的疼痛能快些過去,
痛楚使得一切都麻木了起來,許若華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腦袋無力地搭在了寧方恪的身上。
一切,都該結束了。劍身很快就要貫穿小丫頭的身體,繼而刺進寧方可的心髒。濯安翰心口起伏,為能夠殺掉在千國猶如神話般存在的寧方恪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