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左麵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看來忍得很辛苦。許若華覺得此事還是有她的一些責任,遂道:“薛大夫,事是我也有錯,很抱歉。”
他自然不會將此事的一丁點兒過錯歸咎到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身上。最可氣、最可恨當屬白雪那個女人!弘光真是被沙子迷了眼了,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狼心狗肺、沒有恥辱之心的女人呢?
真替弘光感到不值。
“許姑娘不必如此,孰是孰非,我心中早有定數。吳大娘,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再外麵候著,姑娘打扮好了就叫我吧。”薛左的臉色還是不大好,他也顧不得去收拾地麵上的殘局,便疾步走出了房間。
許是心中有氣,要到外麵去宣泄一番。
吳婆子輕手輕腳地扶著許若華慢慢站到了地上,一天一夜都沒沾地,再加上身上還有重傷,許若華不禁有些站立不穩。好在吳婆子心細,又眼疾手快,所以,許若華隻是稍微來了個趔趄。
“麻煩吳大娘了。”許若華客氣地說道。
“哪裏的話。能為姑娘做事,是奴才的榮幸。”
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怎麼好像這姓吳的大媽把她當作主子一樣地對待。許若華額頭悄然爬上了幾條黑線。
吳婆子為許若華解開了係在腰際的細帶,為她脫去了中衣。自打她看了這件中衣過後,就知道不是原來的那件,想來是染了血,所以換掉了。極有可能是拿的白雪的給她穿,長了好多,都隻能拖著地走路。
她哪裏會知道,不擅長解人衣衫的疆王爺,直接將她的中衣、裏衣給扯爛了。那天,薛左在寧方恪走後一進門,就瞧見了地上的碎衣服,當時就曖昧的笑了。王爺這人,對待小姑娘的衣衫未免太過粗魯了。
後來,他一再要求白雪替許若華找來能穿的中衣和裏衣來。後者在其言語的再三刺激下,才馬著一張臉,不情不願的將自己的拿了來。
白雪那時還以為是薛左為許若華寬的衣,解的帶。哪裏會往自家冷心的王爺那邊想。
脫到隻剩下肚兜的時候,吳婆子問道:“姑娘,紗布繞在了肚兜外麵,若是換下來的話,恐怕對拉扯到傷口。”
許若華本來也沒打算讓人伺候著換這最貼身的一件,“就不用換這件了。啊,對了,我好像沒有可以換的衣裳。”她這才想起最嚴肅的問題。
“薛神醫給奴才說了,姑娘要換的衣裳在櫃子裏,姑娘不用擔心。”吳婆子說道。
嗯?難道說寧方恪讓人特意為她趕製了合身的新衣裳?有了這個想法,許若華的心中癢癢的,說不出的感覺。
結果,當吳婆子從雕花紅木櫃裏拿出了一個大包裹,打開來看的時候,許若華頓時雙眼瞪得老大。
納尼?怎麼會是她原來的幾套衣裝?許若華心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看來,連宋不僅是來了,還順帶著將她的幾套衣服也給帶來了。這尼瑪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