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臉蛋和雙手露在外麵,其他地方都嚴嚴實實地遮著,倒是沒感覺到冷。許若華回以微笑,“多謝薛大夫關切,若華沒覺著冷。”
“王爺住的淨心閣離這裏有些遠,要不是礙著男女授受不親,我早就帶著姑娘飛過去了。可是,現在也隻能讓姑娘多擔待一些,走著去淨心閣。”王爺過得極其簡便,府裏連個步攆都沒有,這下隻得讓人家小姑娘走著去見他了。
不過,這可不代表疆王府窮。王爺打場勝仗,皇帝就會賞賜無數稀奇珍寶,光是這些,都能當一個小國幾十年的收入。
當然,王爺肯定是不止這些財產的。
隻是,王爺過得就好像是守財奴般的生活,大吃大喝的生活是從來沒有過的,更別提鋪張浪費了。
這一路走來,也沒見這幾個王府裏的下人,許若華不禁疑惑了。寧方恪難道很窮,連下人都請不起了?
總算是見著兩個家丁打扮的人,而那兩人見了她就跟看著怪物似的,嘴巴張得都可以囫圇吞進一個雞蛋了。
王府裏何時多出了這麼一個玲瓏俊俏的小姑娘?王爺可是知曉她的存在?
“咳咳,”薛左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喚回了兩個家丁飄散的思緒,“見了姑娘還不快行禮?”
連薛神醫都對她那般恭敬,想來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即使不是,日後說不定也會是。兩個家丁連忙躬身行禮,“見過姑娘。”而後又對著薛左、吳婆子說道:“薛神醫、吳大娘好。”
“……”許若華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們去忙吧。”薛左遣退了二人。
兩個家丁聽話的走了,隻是,還時不時的回頭瞟許若華。
許若華決定要跟薛左談談,“薛大夫,我隻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你們不必這樣對我的,這……不合適。”
“姑娘,來者是客,你不用感到拘束。”這次是吳婆子開的口。
“對,吳大娘說得太對了!來者是客,我們對姑娘尊敬是應該的事。”再說了,你還救了王爺的命,我們能敢怠慢於你嗎?
“……”許若華再次啞口無言。
這條路就好像是走不到盡頭一般,許若華走得胸口犯疼,薛左看出她的異樣,遂停住了腳步。“我們歇歇吧。”
吳婆子見許若華嘴唇發白,有些緊張她,便問道:“姑娘,要不,奴才去請王爺來。”
“不……不用了。”她喘氣都有些困難,因為疼痛,呼吸得不到調整,“還是我去見王爺吧。”正如白雪所說,寧方恪是個驕傲的男人,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怎能讓他屈尊來見如今隻是商賈家的女兒的她?
“姑娘,你也走了那麼長的路了,誠意已經很足了。再說,你的傷才開始愈合,運動量不能太大。也怨我,早些時候沒去請王爺。”雖說有他這個神醫在,小姑娘不會出什麼大事,可那疼痛也不是能夠一言帶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