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方恪的輕功之絕佳,是世人公認的。在千國,他要是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但此時,為了不讓懷裏抱著的許若華的傷勢更加嚴重,他減緩了速度,平平順順的在半空飛行。
薛左看在眼裏,樂在心頭。當他第一眼瞧見許若華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小姑娘不一般了。
且不論長相有多討喜,光是舍身救人這一點,便是常人難以做到的。更何況,她救的還是王爺。
以後,該是有多少的女人會羨慕、嫉妒她。
被寧方恪抱著的感覺還真是無法用語言能形容出的美妙。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包裹著她,他身上的熱量驅趕走冬日的寒冷。這就好像是在做一場夢一般,夢幻得極其不真實。
還未來得及為心築一道牆,便已經失防了。許若華啊,許若華,遇上寧方恪,今後的路注定不平凡了。
到了攬藥軒後,寧方恪將許若華輕放到了診療席上。薛左緊跟著進了房間。
由於外麵擺放裝藥的瓶罐都被白雪給打碎了,用不得了。所以,薛左費了一番力氣,翻箱倒櫃地找了一些時候才找出了傷藥。
接過藥瓶後,問道:“你這兒發生了何事?”寧方恪淡眼掃視了一遍現場。
薛左撇嘴,“還不是那囂張狂妄,不把人放在眼裏的白雪所為。”緊接著他“啊”了一聲,關切地問向許若華:“許姑娘,忘了問你,白雪當時有沒有為難於你?”那時見到自己的心血都毀於一旦,光顧著生氣,哪裏還能想得起詢問小姑娘的情況。
躺在席上的許若華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即使是有,也被她給“反饋”回去了,要不然白雪怎麼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寧方恪並未對白雪所做之事作出評論,而是睨了薛左一眼,“你可以滾出去了。”
本來還有一大堆話想說的薛左,知趣地閉上嘴巴,乖乖地退出了房門,還順帶著將門給關上了。
屋子裏就剩下許若華和寧方恪兩個人。大白天的,屋子裏沒點燈,門又被關上了,僅憑窗子的縫隙透進光線。看著寧方恪,許若華覺著他看起來似真似幻,極不真切。
寧方恪長年習武,視力極好。即使是黑夜,也不會影響他的行動。光亮淺淺,他的手伸向了許若華。待一碰到她的衣裳,就聽見她叫了起來。
“別!”她抓住了他的手,觸感幹燥溫暖,“我……我自己來。”雖說早就被他看了,可那是在她昏迷的情況下發生的,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她清醒著,說什麼都得自己來。
寧方恪的手一頓。他剛才自然而然的就去為她解外衣的扣子,忘記了她現在是醒著的。震懾八方的戰場英雄,在此時此刻也感到有些尷尬。
他將手從許若華的小手裏抽了出來,背過了身去。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畢竟等會兒替許若華換藥包紮的人還是他,而且還是肌膚之間的親密接觸。
許若華解扣子的動作十分緩慢,猶猶豫豫的下不去手。待會兒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為她上藥包紮?真真想說一句話:臣妾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