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方恪走到身邊又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他的手臂修長有力,被他抱著舒服極了。如果能夠一直享受他的這類照顧,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她被抱到了書桌前,而後被放到了凳子上。想來,是讓她到這兒簽賣身契的。
猛然,她意識到尷尬的一點。那就是——不會寫字!
她不好意思地抬頭看向寧方恪,恰在這時,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對,微怔,而後她急忙錯開視線。
“王爺,民女不會寫字。”丟臉死了,她也算是寒窗苦讀十幾載,穿越而來,居然成了個大文盲。嘔心瀝血的奮鬥學習,變得一文不值。
他眼中的神色難以捉摸,轉瞬即逝,浮出一層意味難明的笑意,“許若華,你是在誆騙本王嗎?”
絕對的冤枉啊!她是無辜的,“民女哪裏敢誆騙王爺?就算是再多給民女十條命,也是沒那個膽的。”她哪裏敢惹這尊大神,一個不高興,很有可能被他秒得渣渣都不剩。
“哦?解釋合理,本王尚且不會追問。”能作出那班斐然的詩詞,文學造詣已是多少人不能望其項背。但她卻說自己不會寫字,倒是讓他覺得這是她搪塞的借口。
許若華苦著一張小臉,一時間編不出合理的借口。好羨慕那些能夠在古代混得風生水起,任何情況都能遊刃有餘處理的穿越人士。她真的是太普通了,很多時候,智商跟不上,自己都幹著急。
“民女不喜識文斷字,也不喜研墨寫字,所以,才會成了一個目不識丁、拙手難書的人。”
說實在話,這種理由自我感覺都牽強,還要讓這個聰明得一塌糊塗的男人信,簡直就是白搭。
果然寧方恪不信,但他並未直接挑明,“你爺爺不是個俗氣之人,文才超凡的他,會放棄對你的培育?”一首《江雪》,足以證明她並非池中之物,悉心培養,必能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女中能人。
又或者,那首詩為他人所為,而她,隻是將之拿來應付?
“許若華,希望你從未有過卑劣行徑。”他也並不打算深究,那樣,倒是顯得他十分為難這個丫頭。
不管她是怎樣的人,事情大體的走向是不會變的。不過,待弘光傷好上一些,便會派他去查查許安國與許若華的詳細情況。
畢竟,他是千國的北疆王。留許若華做身邊之人,最基本的還是得弄清她的具體身份。
“民女一向安守本分,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哪裏還會做什麼卑劣之事。”她摸不清寧方恪的意思,但澄清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不能讓他誤會她的人品。“那這賣身契……”許若華遲疑地問道。
“按個手印也可以。”
“……”真的是不打算放過她啊。以後,隻能是一個被人壓迫、剝削的奴隸了。不禁為自己的奴隸生涯默哀。
根據寧方恪的指示,許若華最終鄭重的將自己的大指姆印留在了紙上。
別了,她的自由時代。從此刻起,她在寧方恪麵前的稱呼也變了,得自稱奴婢。
媽蛋,這麼說起來,她跟白雪的地位差了一大截,官大一截壓死人,說不準白雪會怎麼欺壓她。
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不是一隻聽話的小貓咪,也不是任人屠宰的魚擺擺。
“等你傷好後,來書房侍候本王。”
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詞語,讓她心裏YY了。這是有幾個意思?很容易讓人想歪的!
PIA的一下,許若華中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她的思想真是越發不單純了。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
“奴婢會盡快療養好,早些來服侍您。”
這話聽著總有那麼一丟丟怪異。
話題到這兒就好像是結束了,會不會有下一個話題,許若華不知道。主宰這一切的,是寧方恪那個男人。
良久,許若華才又聽到從頭頂傳來的聲音,“今後,你就住在淨心閣本王會找人來照顧你。不過,等你傷好後,一切需自理。”他最不喜的便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子,嬌弱得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由人伺候。既然許若華日後會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就不能再放任她成長為一朵經不住風吹雨打,隻能等著人嗬護的嬌花。
許若華下意識地撇嘴,對他讓她先從丫環做起的決定還是有些介懷。穿越成一個不受寵的公主,爹不疼,娘不愛,也就算了,還被派來敵國當spy。好不容易以為可以享福了,結果又要先給寧方恪當丫環。
苦日子何時才能到頭啊?
她的麵部變化自然是逃脫不了寧方恪的眼睛,他挑眉問道:“怎麼,對本王的安排不滿意?”即使她隻是商賈家的女兒,卻也是從小嬌身慣養。從她白白嫩嫩,沒有一絲薄繭的手就能看出來,她沒做過什麼活。
“不是的,王爺別誤會。您的安排自是極好的,甚合奴婢的心意。”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不管他會不會相信,總之她要把解釋與好話說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