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撇唇,不置一詞,轉而想起伊闌珊,一拍腦門,懊惱道,\\\"完了,忘記伊美人了。我要去找她,恕不奉陪。\\\"
轉身欲走,卻又被他大力拉了回來,頭頂傳來他冷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幽怨的酸氣兒,\\\"你跟著瞎操什麼心,人家的守護神多著呢,她現在應該已經安全抵達酒店了。可是我,作為你的男朋友,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我?\\\"
陸芷熙眼角抽了抽,一臉嫌棄地盯著他,翻白眼,傲嬌反駁,\\\"嘖嘖,你瞅瞅你,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淩厲之氣,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你的身,我還關心個什麼勁兒。與其浪費這時間,還不如多調戲幾個花美男。\\\"
說完,立馬低頭捂嘴,暗罵自己愚蠢,一不小心又吐嚕嘴,踩了地雷。
小心翼翼抬眸,斜睨著他,果然,他的臉陰雲密布,風雨欲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在他沒生氣發飆之前,她果斷端正態度,認錯討好,伸手搖了搖他的衣袖,認真拍馬屁,\\\"其實,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心目中強大得如神一般,根本不需要別人的關心。\\\"
風南爵的臉色稍微好那麼一丟丟,木然冷峭的俊臉看不出喜怒,緩緩開口,\\\"這個別人不包括你。\\\"
陸芷熙聽他這麼一說,懸著的心瞬間落地,順著他的意思,討好道,\\\"不是我不關心,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叫關心。要不,你直接告訴我得了,我照著你說的去做不就好了。\\\"
她說得確實是實話,但風南爵顯然不怎麼高興。
\\\"我說什麼你都會照做?\\\"他冷著聲音問道。
陸芷熙怔了怔,遲疑著點頭,\\\"那你倒是說說看。\\\"
風南爵咬了咬後槽牙,沉默著看了她半晌,倏地伸手,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拉近,沉聲一字一句,\\\"陸芷熙,你是沒長腦子還是根本就無心?\\\"
陸芷熙眨了眨大眼睛,茫然無措地看向他。
她又說錯什麼了?
這丫的好像又莫名其妙生氣了。
嗚嗚嗚~~
真是悲催。
反抗不行,順著他也不行。
真當她病貓了是不是。
陸芷熙不淡定了,用力甩開他的大掌,也有些氣了,惱怒道,\\\"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這個人專治霸道,獨裁法西斯,魂淡惡魔,還愛搞神秘,動不動就玩消失。\\\"
\\\"你真當我很閑嗎?閑的去猜測你的心思,猜你在哪裏,在幹什麼。\\\"
\\\"如果你想找一個有頭腦心裏隻裝你一人的女孩子,憑你這張臉絕對有大把的人選,何必執拗於我一人。\\\"
\\\"不過,說到底,你也不是我的誰,沒必要容忍我的壞脾氣和小性子,我陸芷熙交往過的男人不缺你這一號。\\\"
她劈裏啪啦說了很多,第一次,感覺內心像火燒的一般,眼圈也不知不覺紅了,鼻頭竟有些酸澀,喉嚨生疼,有種想哭的陌生感覺。
以前的她,說過無數次分手,甚至很多絕情的話,幾乎都是坦然麵對,一笑置之,從不曾如此失態。
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了。
心裏莫名有些難過。
\\\"你是在抱怨我沒有陪你?或者幹脆要了你?\\\"
風南爵平淡的口吻添了幾分戲謔。
他就是愛她發飆的樣子,蠻橫也好,無禮也罷,比起她的妖嬈嫵媚,這樣的她,更接地氣,仿佛更真實,而不是帶著一副麵具。
也許在黑暗虛偽的世界中沉沉浮浮,習慣了以虛假的麵具示人,他所期望的,自己內心最後一塊兒淨土之上,隻有陽光,沒有陰霾,真實而不虛假。
而,陸芷熙便是他心上的那塊兒唯一的淨土。
可顯然,陸芷熙並沒有這個覺悟。
她過早地進入了娛樂圈,見慣了娛樂圈的浮華和虛偽,原本真實不做作的她也逐漸學會了用各種虛偽的笑將自己偽裝起來,除了至親至愛的家人和朋友外,她從不對任何人和事上心。
不上心,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期盼和願求,即使遭遇背叛,也不會傷心難過。
這是她一貫的處事原則,也是現實交給她的生存法則。
但是,這個法則不是什麼時候都好使。
畢竟她是個有血有肉的感情動物。
麵對風南爵這個神秘而又充滿魅力的男人,她也會忍不住心動。
可僅僅是心動而已,距離愛上恐怕還有十萬八千裏。
依照她的個性,她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一定是一個很逗逼的人才行,能陪她吃喝玩樂,遊山玩水,無拘無束。
而不是像他這樣,嚴肅得像個小老頭,三天兩頭音訊全無,玩消失,而且又是那麼霸道專製,雖說,有時挺迷戀他這一點,但久而久之,也會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