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你說的是一個男醫生,叫南頌的?\\\"
伊闌珊有些詫異,這個名字她記得很清楚,就是之前在醫院給她做檢查的男醫生。
\\\"怎麼,你也認識?\\\"
蕭嵐同樣也有些詫異,想不到,伊闌珊居然也認識他。
按理說,他們倆就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如何相識的?
要知道,南頌可是出了名的愛耍大牌,人家醫術超群,年紀輕輕就是享譽國際的名醫了,別看長得斯斯文文,文質彬彬,看似好相處,但其實骨子裏高傲得很,據說,他出馬,一般不看錢也不問權勢,端看他心情。
性格乖張,往往倨傲自矜,很少有入得了他眼的人。
能入他眼的人,也都是一些怪人,異類。
比如蕭驀然。
\\\"嗯,我之前好像生病進了醫院,就是他來給我做的檢查,他人很好,溫文爾雅的,待人很客氣,還好心教我打遊戲,所以,我對他印象深刻。\\\"
伊闌珊平淡的語氣簡直要驚掉蕭嵐的下巴。
她怎麼不記得南頌那小子這麼熱心腸了,嚴重懷疑,是不是重名的。
想想也懶得追問,顯然,伊闌珊對她口中的南頌也是知之甚少。
反正,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跟蕭驀然到底是什麼關係。
手術知情同意書上有她的簽字,主刀醫生解釋說,伊闌珊親口說,他是病人的女朋友。
這事兒,當真是讓她大為吃驚。
依照闌珊的性格,她絕不會信口雌黃。
如果真是這樣,那隔壁的沈瑤,又是怎麼回事?
況且,沈瑤如今還懷了身孕。
隻要想想,都覺得,尼瑪,這下的一盤什麼爛棋!
要不是看在蕭驀然依舊昏迷不醒的份兒上,她真想過去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他,順便扇他兩巴掌。
她猶疑了半晌,一臉嚴肅地問,\\\"闌珊丫頭,你跟嵐姨說句實話,你跟驀然究竟有沒有實質性的男女朋友關係?\\\"
蕭嵐的突然發問,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錯愕的眸閃了閃,始終不敢與她對視。
一來害怕她失望,二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從哪開始說。
從她閃躲的眸光中,蕭嵐似乎已經有了答案,談不上生氣惱怒,但心裏微微有些堵。
她一直視伊闌珊如親生,沒想到,這麼大的事,她居然隻字不提,而且還表現得那麼淡定從容。
即使說了,她為人一向開朗大方,也不會多說什麼,更不會反對。
畢竟,之前,她就曾想過撮合他倆。
可一直到現在,伊闌珊依舊不肯對她說實話。
伊闌珊自是看出蕭嵐臉色很不好,以為她肯定生氣了,連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緊張又無措地盯著她,緩緩道,\\\"嵐姨,不是我不想跟您坦白,而是,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為我的記憶已經殘缺不全,更準確點說,我忘記了他,甚至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發生過什麼,隻不過,後來,是他告訴我,他對我隻是一時興起,並非真心,他愛的始終是沈瑤,我隻是她的一個影子而已。\\\"
她說完,蕭嵐徹底沉默了。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半晌,她咬牙切齒地開口,眸光淩厲,\\\"讓你受委屈了,那個壞家夥,也是活該,替你擋這一槍是應該的,算他良心未泯。你也別再自責,他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活該受到懲罰。\\\"
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唯一欣慰的是,蕭嵐沒有因為這件事對她產生誤解和怨忿,也十分善解人意的沒有再追問。
*......*
蕭嵐走後,伊闌珊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心裏的巨石也終於落了地,大起大落的情緒讓她心力交瘁,身體十分困乏。
但是,依舊抵擋不住自己想要去看望蕭驀然的心思。
她緩緩起身,果斷拔了針頭,頭腦還有些暈眩,坐在床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一路打聽,拖著疲累的身體,終於來到蕭驀然所在的重症病房,透過厚重的玻璃牆,伊闌珊終於見到了此時全身插滿各種管子的蕭驀然。
他的臉色依舊毫無血色,很蒼白,但呼吸卻很平穩。
偌大的房間很安靜,他的身邊除了一堆冰冷的儀器,再無其他。
原本放在門把上的手卻被身後一股大力猝然拉開了。
伊闌珊踉蹌著站穩,被甩出老遠,差點兒摔倒在地。
錯愕抬頭,對上沈瑤冷峭駭人的雙眸,伊闌珊瞬間有了惱意,蹙眉不悅,\\\"你幹什麼!\\\"
\\\"嗬,我幹什麼?\\\"沈瑤冷笑了聲,睥睨著她,\\\"自然是希望你這個掃把星離驀然遠一些,省的莫名其妙又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