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陸芷熙堵得啞口無言,麵如豬肝。
陸芷熙小嘴兒一撇,伸出蘭花指,跺了跺腳,幽怨的眼神瞪著他,“怪不得伊美人不要你了,你這麼毒舌,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
“請注意你的措辭,不是她不要我,是我不要她。”蕭驀然義正辭嚴地懟了回去。
陸芷熙果斷點開語音,對著他,努了努下巴,“有本事把你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蕭驀然果斷低頭不說話了,悻悻地別過臉去,連瞪她的勇氣都沒有。
陸芷熙頗為得意地哼了一聲,心下爽歪歪,竊喜道,“終於找到你的死穴了,啊哈哈~~”
*......*
趁著月黑風高,伊闌珊嬌俏的身影出現在醫院三樓的走廊裏。
此時的她,一身黑色連帽衛衣,外麵套著一個深咖色的毛呢外套,戴著帽子,大半張臉都被圍巾給遮了起來,隻露出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
聽陸芷熙說,蕭驀然如今已經轉入普通病房,就在三樓的318VIP室。
她在走廊裏來回轉了好幾圈,依然躊躇不定。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此時,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了。
蕭驀然應該已經睡熟了吧?
她思忖著,緊張地捏了捏指尖,躡手躡腳地來到318室。
踮起腳尖透過門上狹窄的玻璃,眸光掃視著裏麵的動靜。
隻可惜,視線被遮擋了,根本看不見。
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擰開門鎖,進了病房。
昏暗的病房看不太真切,隻有床頭開著一盞昏黃的台燈。
她朝著病床摸索著走去,為了不驚擾到他,她特意換了一雙平底布鞋。
走近了一看,病床上居然空無一人。
人呢,這大半夜的,哪去了?
正垂眸疑惑著,身後傳來一聲冷笑,“終於舍得現身了?嗯?”
伊闌珊心下一凜,全身豎起了雞皮疙瘩,立刻轉身,低頭道歉,“抱歉,走錯房間了,打擾您休息,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就離開。”
剛邁出兩步,身後蕭驀然倏地伸手,直接掀了她的圍巾,順便不客氣地揪著她衛衣的帽子將她大力甩在床上。
伊闌珊暗暗叫苦,她真是自作自受。
大半夜來找虐的。
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夾雜著藥水味登時鑽入她的鼻腔。
蕭驀然將她壓在身下,冷峻的眸光在昏黃的燈光下竟變得柔軟了許多,薄唇漸漸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雖然帶著笑,但聲音卻驟冷,“你這個女人,心到底是涼的。”
伊闌珊大概也知道他話裏的意思,沒有辯駁,隻是促狹而羞怯地別過臉。
她不說話,他也隻能悻悻地沉默著,果斷化悲憤為行動。
大掌探入她的衣擺,順著她姣好的曲線一直往上延伸。
伊闌珊大為羞窘,按住他的手掌,貼著她的腰身,阻止著他繼續向上的動作,惱怒道,“流氓,快停下!”
蕭驀然痞痞地笑了笑,倒是聽話地沒再動作,深邃的眸滿是戲謔,“要不要我們一起回憶一下過去的美好時光。你忘了,我可記憶猶新,懷戀得很。”
伊闌珊瞪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伸手戳了戳他受傷的胸口,語氣滿含嘲諷的冷意,“小心血崩而死。”
蕭驀然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況且你的身體可是誠實得很呢。”
說著,又故意摩挲著她的腰身,順手揪了一把,指尖滑膩的觸感讓他有些流連忘返。
伊闌珊隱忍著身體到處亂竄的電流,咬著唇,害怕自己發出什麼不和諧的聲音。
雖然厭惡他此時的風流做派,但心理上一點也不排斥他的觸碰。
相反如果換做傅逸寒,她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的。
如今這幅軀體倒是被他調教得異常敏感。
“你以前也這麼無恥?”
伊闌珊學著他的模樣,戲謔地挑了挑眉,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說實在的,她真的很好奇自己當初怎麼就跟了他。
依照她的性格,傅逸寒那種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哥模樣的才是她的心儀之選,蕭驀然這樣舉止輕佻的壞男人,她鐵定不會多看一眼,更不會動心。
突如其來的疑問逗笑了蕭驀然。
低醇性感的嗓音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撩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蝸,薄唇吐出兩個字,算是答話。
“更甚。”
伊闌珊冷哼了一聲,眸光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嗬,好驕傲啊!要不要為你的無恥頒個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