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琛站在那裏,看著最後一批固執的不肯跪下的人,扯著嘴笑了笑,然後問道,“你們以為我是一個人隻身進來的嗎?”
底下不少人的麵色一變。
“不管你們是真的在乎我這個身份,還是虛以委蛇也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的跪下我便既往不咎,”趙榮琛一笑,然後拍了拍手,“要不然,自己跪著,總比別人壓著你跪的好。”
他的巴掌一落,外麵便跑了一批提劍帶槍,渾身甲胄的士兵,將著文武百官團團為了起來。
“很失望吧?是不是以為隻要拖延時間,你們的人馬便可以趕到,將我這妖言惑眾的妖人拿下?”趙榮琛對著幾個剛剛偷偷放人出去的將軍微微一笑,戳破了他們的奢望,“可我告訴你,外麵的人早就換成了我的人,你們派出去的使者,怕是還沒有出承天門,就已經被碾成了肉泥。”
“你,”見著趙榮琛這樣,那些人咬了咬牙,最終卻是喪氣的鬆開了按著武器的手,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加冕吧。”趙榮琛看著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這才轉身收了笑容,一臉嚴肅的朝著堂上的龍椅走去。
“殿殿,不,陛陛下,東西不怎麼全,儀式如果要重頭開始,小人,小人要再去,”負責加冕儀式的禮官跪在那裏結結巴巴的說道,汗一層層的從著身上出來,將著大紅的官服都潤濕了。
“不必那麼麻煩,直接最後一步,行冠禮就可以了。”趙榮琛淡淡的說道,掃了那人一眼,那人被他看得哆嗦了一下,硬是將著“與禮不合”四個字憋了下去,然後戰戰兢兢的爬起來,顫抖著為他加上了冠冕。
“禮成!”當他提起嗓子喊起這兩個字時,滿眼都是淚,忍不住想著今天總算是完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著禮官的唱名下,在著一隊虎狼之士的監視下,文武百官不管是情願還是不情願,都不得不下跪進行了對於新帝的第一次叩拜。
趙榮琛坐在寶座上,看著底下的文武百官,心裏頭隻有一個念頭:到底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對胡人用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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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來,寶寶乖,叫一聲給娘聽聽?”淩巧春拿著小布偶,對著金世傑懷中的孩子笑嘻嘻的哄著。
她一天忙裏忙外,於是孩子就不得不交給了在家的金世傑帶著。可金世傑不會說話,一天到晚跟著孩子也是大眼瞪小眼,時間長了,淩巧春生怕孩子長大不會說話,所以抓緊時間就教孩子喊爹娘。
唉,她也沒帶過孩子,不知道別人的孩子怎麼樣,但自己這孩子,似乎真的從小到大都不怎麼愛出聲,連哭喊都別比別人少些,真有點變成小啞巴的跡象。
況且,這個環境下隻有她一個人會說漢語,她真怕孩子在著胡人堆裏長大了不會說漢語,變成小韃子,那她可就死不瞑目了。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又恰好沒有活兒,所以淩巧春就帶著金世傑跟寶寶出來曬太陽,順便說說話交流下感情。
寶寶看了看淩巧春手中的人偶,然後再抬頭看了看抱著自己的金世傑,猛然一扭頭,表示了對自己娘親的不屑。
“寶寶怎麼能這樣呢,娘會很傷心的你知不知道?”看著兒子對金世傑比對自己還親熱,淩巧春別提多傷心了,幹脆躺在草地上,對著寶寶撒嬌。
寶寶看了看淩巧春,眼睛裏閃過一絲不解,金世傑見狀,卻有些不高興,直接揪起他來,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小金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能打我兒子!”淩巧春見狀不樂意了,趕緊一把奪回兒子,抱在懷中揉了又揉,心疼的說,“寶寶乖,寶寶有沒有疼?叔叔真壞,我們不理他了好不好?”
金世傑坐在那裏,看著淩巧春這樣子,臉上浮現出受傷的表情,扭著頭不看她。
“喂,小金,你沒有跟我生氣吧?你沒有真的跟我生氣吧?”淩巧春抬頭看著他的表情,當下一愣,然後趕緊一手抱著孩子,一手伸過去拉他,“我不是怕你沒輕沒重傷了孩子嘛,又不是故意說你壞的,你別往心裏去啊。”
“小金叔叔這樣就生氣了,心眼真小對不對?羞羞,”淩巧春抱著孩子往著金世傑那邊蹭了蹭,要金世傑轉過頭來,金世傑被她鬧的沒辦法了,隻能轉過來表示自己真的沒生氣,卻一不小心嘴唇擦過了淩巧春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