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放我離開?”金色身影有些詫異。
“嗯,不過你把注意打到風林娜身上也挺搞笑的,你真的以為她是我們之中最弱的麼?嗬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彼若修都不能拿她怎樣,雖然我和彼諾修以及沫染都是最初本源,但是我們依舊不懂風林娜究竟代表了什麼。”
“嗬嗬,你還不知道吧,她懷孕了,就是她守護的那個人類的孩子。”
“嚇!”海瑟薇豁然愣住,而後抿唇沉思起來,“說來我還覺得奇怪呢,原本我借她一半的本源之力要幫沫染去對付那個暗係本源的家夥,可是忽然這股力量就很是奇怪。”
“哼!”金色身影冷笑。
“那我得先去看看她了,對了,小金子,一直以來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管將來如何,現在相逢總得留個稱呼吧?”
“錚!”
“箏?風箏?”
“錚錚鐵骨的錚!”
風林娜恍然大悟:“喔哦,符合你這性子和本源,不過風箏的箏好聽,以後就叫箏兒了。”
此時,空中飄起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海麵消失不見,海瑟薇深藍的眼眸有些迷離:“雪箏吧!”
“本神還用不著你賜名!”
“就這麼定了。”海瑟薇拍拍手,而後身後冰翼展開,消失在海麵之上。
“嘁,什麼人啊!呸!”金色身影坐起。
這時一條大魚浮出海麵,燦燦褶褶生輝的金鱗,霸氣外露的身型,尾巴底端呈紅色,自帶威猛高貴之氣,“主人,你還好吧?”
“走開,還沒死。”
金龍魚正想遊開,金色身影卻伸手一把揪住了它的魚須,“說來,你得海瑟薇一絲本源才得以存活,卻認我為主,就不想救你的父親?”
“說什麼父親,它被禁封海底深淵,我不過是它費勁心血吐出的一縷本源附著在了這條魚身上而已,算不得什麼,與我也並無什麼幹係!”
……
海瑟薇到了應天,這才知道周王已就藩去了開封,而到了皇宮看了看風林娜,後者已自護的方式一直在沉睡之中,她也無可奈何,隻是好奇周王那邊,畢竟他可是風林娜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因而化作一湧清泉消失在應天,再出現,落在了開封周王府的井邊。
此時周王剛和藩地大臣們聊完政事,有些疲倦的回到府宅,這些年雖然和王妃很恩愛,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他眼中的神女變成了普通人,他將之猜測為是因為生子的關係。
海瑟薇立在井邊正準備去找周王,這時一個穿著粗陋的丫鬟端著木盆裏麵乘放著髒衣服扶著腰走了進來,頭發淩亂,臉上泥垢也很深,且手上諸多凍瘡,她抬頭看到海瑟薇的瞬間,先是一愣,而後立刻哭喊著撲了過來,木盆也給摔到了地上,她撲跪在海瑟薇的腳下泣不成聲:“王妃,您可回來了,奴婢,奴婢以為此生都會見不到您。”
“你是……”海瑟薇有些懵,不過聽話語也能知道這應該是以前風林娜的侍女,怎麼會落得這樣淒慘?
“奴婢杏兒啊,王妃,當年奴婢狗眼看人,還冒犯過您,後來您還又讓翠兒和苗兒過來伺候您的您都忘了麼?王爺他終於接您回府了麼?求王妃開恩,救救我和苗兒吧。”杏兒哭的很是淒慘。
九年前她才十四歲,如今也都二十三歲了,加上終日不停的勞作,顯得更是蒼老。
“究竟怎麼回事?”海瑟薇皺眉。
而杏兒這才發現,眼前的少女依舊還是九年前那少女的模樣,歲月未曾在她臉上留下分毫痕跡,若說不同,也隻是少女身上多了幾分清冷,而以前的王妃,則很是溫婉。
“王妃,您被王爺帶走之後,王爺又帶回一個女人,聲稱她才是周王妃,讓其頂用您的身份,而我與翠兒和苗兒是您的貼身丫鬟,自然熟知一切,隻是什麼都不敢亂說,而現在的周王妃便借由故揪著一點兒小錯將我們從上等丫鬟貶到了奴役房,終日派大量粗活給我們,翠兒已不堪重負被累死,而苗兒如今也染病,王妃也不許看醫,隻能活活受死。”
海瑟薇一愣,還有這樣的事,繼而袖子一甩,水藍色廣袖流仙裙如夢如幻:“帶我先去看看那個染病的人。”
杏兒大喜:“謝王妃,謝王妃。”
“我不是你們的王妃,我是海瑟薇。”
杏兒也聽不懂她說什麼,隻以為是這王妃已不再是周王妃而已。
來到雜役房,很多下人都在劈柴燒水或者洗衣服,看到這被現在周王妃很不待見的丫鬟竟然帶著一個貌美無比的少女進來,不禁詫異萬分,也不敢貿然說話,因為這少女看穿著和氣質就不會是普通人。
而周王妃不喜杏兒和苗兒整個王府上下都知道,所以她們到了這裏之後,這裏的下人也都把大量的活兒推給她們幹,那翠兒便是積勞成疾在前兩年便早早的去了。
“你們不許跟著!”海瑟薇掃視了一眼這些下人道。
跟著杏兒繞過一排髒亂的房子,到了後院兒柴房,隻見淩亂的稻草堆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身上也是大量的凍瘡,很是淒慘,且出的氣兒比進的氣兒多,隻怕沒幾日可以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