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夕看了眼身旁沙發上的女孩兒:“你找清檸做什麼?”
淩然聲音有些虛弱:“我剛打電話給了璃落,他說你們一起離開的婚禮現場,我要見她,快晚上了,我要見流芷。”
又是流芷,池夕沉聲道:“我們在我家,有些事也不想瞞你,你過來吧。”
沒過多久,淩然蒼白著臉到了池家老宅。
“老太爺還沒回來麼?”淩然問。
池夕點點頭,“今天在婚禮現場遇到了好幾個老夥計,幾個老家夥一起去喝酒聊天了,雖然估計喝不動什麼酒,你臉色看起來這麼差,究竟怎麼回事?”
而一旁的清檸有些疑惑的起身來到他麵前:“我這兒有你血的味道,為什麼……”
淩然抬眼望了望外麵,待到月色升起,流芷應該就能回來了,“沒事,謝謝你當時救了我,托你給我的本源力量的福,睡了一天,感覺好多了。”
池夕一頭霧水:“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淩然注意到了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愣住,看向池夕:“這怎麼回事?”
池夕臭著臉沒有回答,清檸解釋道是藍晴出軌等。
這時,藍晴踩著高跟鞋步子有些奇怪的朝這邊而來,聽到傭人說少爺在家,她心裏一個咯噔,繼而調整了一下自己,朝著大廳而來。
一進門看到池夕和清檸還有淩然都在,以為是覺得婚禮無聊,帶來家裏玩兒的,也未上心,更未覺察到壓抑的氣氛,她笑著迎了過來:“夕,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之前和兩個小姐妹約了一起逛了逛街,所以回來的有些晚,你回家來也不給我個電話,唔,逛街可累死我了。”
她坐到沙發邊,然後笑的有些尷尬的看著清檸:“妹妹也來了,我剛才問下人,爺爺好像沒回來,不然的話肯定很高興。”
池夕則一直沉默著,漸漸的藍晴總算覺察到了池夕黑臭的臉,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夕,怎麼了?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了麼?”
池夕繼而將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推了過去:“簽了吧,我們好聚好散。”
藍晴拿起離婚協議看了看,繼而麵色驟變:“為什麼?為什麼忽然要離婚?”
“嗬嗬!”池夕冷笑,“為什麼你心裏還沒有點兒數麼?”
“什麼?”藍晴有些不安的睜大眼睛。
“你今天去了哪兒,見了誰,幹了什麼,需要我一一向你求證麼?”池夕抬起眸子陰冷的看著她。
藍晴身子瞬間仿佛被槍擊中,許久她鐵青地臉才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夕,你是聽誰說了些什麼嗎?我隻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逛街,我……”
哐!砰!
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應聲炸裂,池夕吼道:“夠了,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為什麼你會是這個樣子?”
藍晴呆呆的嚇住,繼而哭著起身也嘶吼起來:“還不都怪你麼?你以為我想麼?我也想守著你好好過日子的,可是你呢?你呢?既然不愛我,幹嘛要娶我?既然你心裏已經移情別戀喜歡上了這個賤人,幹嘛又要娶我?”
池夕嗬嗬冷笑起來,清檸則從始至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藍晴,有些話說明白了就沒意思,無論如何,不要給自己找借口和理由了,你幹得那些破事兒,我不公開,離婚吧,簽字。”
淩然看著這一切,不禁搖頭歎息,昔日他也是覺得池夕和藍晴是很般配的一對,然而今時今日竟會是這般光景。
“我不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出軌?”藍晴哭著陰下臉抽噎道。
“嗬嗬,藍晴,你這是逼我把你弄臭麼?你們家現在也算大戶,別弄到無法收場的局麵,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你那點兒比事兒,夫妻一場,不想逼你,我會給你一筆錢,好聚好散,我再說最後一次,我的忍耐有限。”池夕扶著額頭咬牙切齒道。
身為京城第一財閥世家的繼承人,邪公子池夕的名頭也不是白叫的,論手段,他多的是,隻是平日裏不曾表現出來罷了。
藍晴抽噎了許久,才無力的提筆在離婚協議之上簽了字。
這場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沒有什麼雞飛狗跳的鬧得滿城皆知,隻是斯人之痛,隻斯人知。
夜已入深,藍晴也簡單收拾了行禮離開了池家,池夕他們坐在沙發上始終不發一語,而淩然看著對麵的清檸,心中一片冰涼。
他對流芷很熟悉,隻看瞳孔細微的顏色詫異,以及語氣神態就知麵前的人始終不是流芷,她真的不會出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