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早上出門的時候,尤悠跟葉昊鬧別扭了,原因是很簡單,現在他們上下班都是一起,坐一輛車車,同進同出,她忍受了半個月,受不了了。
別人家的妻子都第巴不得老公接送自己上下班,尤悠倒好,對於這中形影不離的上班路途,她已經崩潰了。
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一早,葉昊早就打理好自己,坐在餐桌上一邊吃早餐,一邊翻看著經濟早報。
尤悠總是會晚那麼一點,她洗漱出來以後,坐在餐桌上就是享受葉昊準備好的黑米粥,還有他早上晨運回來買的錦記小籠包。
尤悠吃完以後,葉昊放下手裏的報紙,主動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我自己來吧。”尤悠伸手攔下他,嫁給他這些時間,她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形容也不為過,甚至比她在尤家當大小姐的時候,還要受寵,完全沒有需要她動手的地方,讓葉昊這麼一個上市公司總裁這樣為自己鞍前馬後,她也有些過意不去了。
葉昊握住她的手,那柔嫩的觸感,讓他愛不惜手,這麼一雙手,他當真是舍不得她為這些瑣碎的事情給破壞了,嫁給他之前她是公主,那麼嫁給他以後,他會將她捧做女王。
“不用,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尤悠看著他動作麻利的快速收拾好東西,跟在他的身後走到了廚房的門口,她聲音悶悶的說:“葉昊,這些事情我還是可以做的。”
葉昊頭都不回,但笑不語,她可不可以做這些家務,他是在清楚不過了,若是她進入了廚房,隻怕他以後每天都要去超市買一套新的碗碟回家……
不過他並未直接損她,而是說:“可是我不需要你來做這些。”
尤悠不知道是不是別人家的夫妻也是這樣相處的,但是她印象中,以前父母還在的時候,即使家裏有傭人,但是很多時候,媽媽還是會時不時下廚做飯,也會打理家務,但是她嫁給葉昊,就從來沒有為他做過這些事情。
她確實不會,但是他也不給她機會。
“一個男人整天做這些事情,真的好嗎?”
葉昊已經洗好東西在擦手,他轉身,高大的身軀靠近尤悠,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中,微微垂首,“我喜歡這些,沒有什麼不好的。走吧,一會還有周會要開。”
他總是天生帶著一種強悍的壓迫感,尤悠感覺著空間因為他的身軀而變得逼庂起來,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輕輕皺眉,“你的愛好真是奇特。”
葉昊勾著唇伸手慣性的揉揉她的頭,“好了,走了。”
說完他已經當下手,越過她。
尤悠有些懊惱的伸手攏了攏自己的發,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將自己的長發給束起來,不過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追上去。
“葉昊!”
“嗯?”葉昊回頭看著她。
“那個……”尤悠咬了咬唇,“我自己開車去公司!”
葉昊蹙眉,“為何?反正都要上班,一起不是更方便?”
尤悠在心底偷偷的鄙視他一番,臉上卻是堆著些許討好的笑臉,“我們整天這樣同進同出的,影響不好,畢竟我在公司隻是你的秘書身份而已,但是每天都這樣跟著你進進出出,人家隻會把我當做是你的葉太太,這樣對你的形象影響不好,所以我還是自己開車去就好了。”
她說的一套套的,頭頭是道,滴水不漏。
不過葉昊卻不領情,“首先,你得先是葉太太,然後才是我的秘書,所以,我送我太太上班,別人眼裏我們這是鶼鰈情深,這隻會對我有利而無害。”他頓了頓,眉眼含笑的看著她,“現在,葉太太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嗎?”
尤悠一噎,瞪著他的眼睛,半天不說話。
“可以走了?”葉昊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很明顯,他喜歡跟她一起上下班的路途,哪怕她隻是在車上昏昏欲睡。
外人眼裏都是尤悠與他形影不離,隻有他在知道,兩人之間,是他更黏著她多一些,黏到她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我不喜歡被人注視。”尤悠站著不動。
“悠悠。”葉昊見她固執,開始施軟,“若是今天你我各走一路進公司,明天的報紙上,出現就是‘葉氏總裁葉昊與尤家二小姐疑似婚變’,你信不信?”
尤悠臉上開始僵硬。
他繼續補充:“然後葉氏的股票就會動蕩……尤氏也會備受牽連……”
“走吧。”尤悠已經黑著臉,沉默的越過他。
葉昊看著她不好看的臉色,雖然有些愧疚,但是沒辦法,她必須習慣。他不會讓她逃避的,時時刻刻,分分秒秒,他都會守著她。
就這樣,尤悠一路到公司的臉色都沒有緩和多少。
尤悠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滿腦子都是她的小紅——保時捷卡宴。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摸過它的方向盤了,現在擱置在她和葉昊住的公寓地下車庫,蒙灰了。
早上本來就是想自己開車的,卻被葉昊粉碎的徹底,她難過得要死。每天都是跟著葉昊開著他的路虎慢悠悠的來公司,她簡直就忘記了開車的感覺。
嫁人以後好心累,想做什麼都會被他一句記者拍到了怎麼樣怎麼樣的後果給阻止。偏偏她還不得不顧及現在尤氏的名譽。
唉……
她在唉聲歎氣,忽然感覺眼前有一小片陰影籠罩過來,她依舊趴著,微微掀動了一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的臉。
看模樣,二十歲左右。
幹嘛?尤悠心底暗暗疑惑。
“你就是尤悠?”來人語氣有些傲慢,一雙桃花眼微眯,眼底有些不屑。
傲慢?不屑?尤悠在腦海中翻滾了一遍,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她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那她到底跟自己什麼仇什麼怨,跑來跟自己叫板?
尤悠依舊趴在桌子上穩如泰山,從小她就沒有怕過誰,當熱,葉昊這個麵癱是個特殊,至於女人,她還真的沒有怕過誰,隻有別人怕她的分。
她語氣淡的像是當對方是一個笑話,“你又是哪根蔥?”
那女人見她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長發鬆散的綁著,一張素白的臉,沒有打扮過,怎麼看都是任性而隨意,不過那氣焰倒是很高。
女人傲慢的抬著尖細的下巴,用鼻孔對著尤悠:“我是董家的小姐,董玥。”
董玥?
尤悠薄唇微動,不留情麵的,冷淡的吐出三個字:“不認識!”
董玥一張精致的臉有些漲紅,憤憤然的瞪著尤悠,“你!你這個井底青蛙!”
尤悠有些不耐煩,對於這種喜歡叫囂的女人,她一向反感,就像那個陳文欣,依仗著自己那麼一點點小驕傲,就自以為了不起,而眼前這個董玥,明顯說話的口音還帶著一股濃濃的怪味,看來是在國外長大的香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