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悠悠,我知道,你從前,你隻會在我麵前,跟我喊疼,我都知道,從前的你,在我的麵前,是可以不用堅強的。
“所以,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梁北川用著哀求的語氣,求著她。
“不,我要回家,他在等我回家。”看著她堅決又飽含溫情的眸子,梁北川隻覺得世界都是一片灰霾,他說:“悠悠,我說過,你會是我的。”
“你知道,你留不住我。”
梁北川放開她的手,站起來,清瘦的身軀背光而裏,他的臉色晦暗不明,帶著絕對的冷酷宣布了她的禁錮,“留不住,也要留!”
他轉身離去,尤悠隻覺得疲倦極了,什麼時候,那個無欲無求,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少年,已經變得這般難以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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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商場就是無硝煙的戰場,一分一秒,奪回翻天覆地的變化。
葉昊看著朱琳彙報的最新消息,麵無表情的坐著,深邃幽暗的眸子,是寒潭冰封的冷。
“老板,他已經做出了選擇。”朱琳的臉色也好不到那裏去,“海市的項目,不能再這樣下去,你必須處理了。”
“海市子公司情況已經成了空殼。”朱琳見他不為所動,有些著急。
“嗬。”葉昊輕笑,“沒想到他們這麼迫不及待。”
“老板!”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葉昊睨了一眼朱琳,將一袋資料放在桌上:“去吧,通知他們行動。”
朱琳這才喜出望外,“馬上辦!”
不過她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忍不住問了一句:“老板,最近都不見悠悠,她去哪裏了?”
葉昊晃了下身,又恢複了一貫的淡漠,“去追逐了。”
朱琳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卻也明白,他是不會說的,他怎麼可能會跟自己說呢,所以她閉嘴,默默的走了出去。
葉昊點了一根煙,踱步到那一麵落地窗前,俯首看見高樓下的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像甲殼蟲,穿梭在這這一座城裏,竟然那般的寂寥。
腦海中,是誰的聲音在響起。
我想,我可能喜歡你了。
嗬嗬。原來是可能,而不是已經喜歡上。所以,你才選擇遠走高飛。
次日,葉氏宣布海市項目由於資金鏈斷裂被迫停止的消息上了各大經濟報的頭條,這一次的項目因為啟動當時極為轟動,如今卻出現這樣的局麵,讓人不禁唏噓,葉氏裏,葉昊忙的昏天暗地。
而梁北川此時,正在不知名的島嶼上別墅房間裏,看著電腦上的消息。
郭昱被捕。
他還以為,葉昊不會這麼快動手,不過,也是時候動手了。
他坐在電腦前,冰眸微眯,唇邊是一抹極淡極冷的笑意。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他驀地蹙眉,推開椅子站起來就大步往門外走去。
一樓大廳上,尤悠正在與四個黑衣保鏢對峙著。
“我讓你們滾開!”尤悠伸手撈著一旁的花瓶一把砸在了地板上,陶瓷花瓶瞬間碎裂,在地上落了一地,但是四個黑衣保鏢卻不為所動,依舊攔住了尤悠的去路。
尤悠顧不得那麼多想也不想就抬腳,就在她腳要落在碎片上的時候,身子一輕,被攔腰抱了起來。
她看見梁北川陰沉著一張臉,眼睛裏的火苗在跳躍著,她要在掙紮跳離他的懷抱,“放開我!”
梁北川卻抱著她一把丟進了沙發裏,將她困在沙發上,看著他,對著那邊嚇傻的下人厲聲下令,“清理幹淨!”
那邊年輕的女孩子這次回神,慌慌忙忙的衝去拿工具過來打掃。
“你是想你這一雙腿都廢了是不是!”當他看見她赤腳就要踩上那一堆碎片上,不由得怒從中來,她竟然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滾開!梁北川,我告訴你,你馬上放我離開這裏!你聽到沒有!馬上!”已經這麼多天了,她被他禁錮起來了,怎麼走也走不出這一棟屋子,她覺得驚慌,那一日短短的冷靜,已經消失。
她每一天都會鬧,不是砸東西,就是拿東西砸人,梁北川卻無動於衷,依舊我行我素。更甚至,為了讓她好好睡覺,他讓人在她的飯菜裏下了安眠藥,而他每晚都擁抱著她入眠。
梁北川看著她頭發淩亂,眼底是慢慢的憤怒,嘴唇緊抿著,像一隻刺蝟,隨時紮人。
“你除了乖乖聽話,沒其他的選擇!”
這幾天,尤悠算是徹底認清這個男人了,他冷酷得嗜血,像一隻惡魔!
“梁北川,你為什麼要逼我!”她受不了的對他大喊。
“尤悠,是你逼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