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夜就興奮了起來,他睜著藍色的眼睛,眼神裏充滿了狩獵的野獸那般嗜血的瘋狂。
他每每在沈正霖這邊受挫,如果能夠依靠這個扳回一局,亦或是殺死了沈正霖,那這個賭局就可以宣布結束,他就不用受沈正霖鉗製替他做事情了。
夜的手按在腰上,撫摸著冰冷的銀色手槍,他舔了把下唇,把那種激動的想要嚐到血的欲 望給強壓了下去。
就在這時候,密室裏發出一聲困獸一般嘶吼,那個戴著眼睛的文弱男人趴在防彈玻璃邊上,一下一下重重的撞擊著防彈玻璃。
他的手早已經血肉模糊,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的撞擊著,直到雙手血淋淋的不忍直視。
一直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彈的沈正霖,忽然間站了起來,朝著防彈玻璃走去,最後蹲在他的麵前,看著他的眼睛。
那雙眼布滿血絲毫無焦距,眼神裏隻有徹骨的瘋狂和恨意。
他玩味的笑了笑,嘴角浮現詭異的森冷笑容。
跪在防彈玻璃後的文弱男人嘶吼道:“我知道你在我麵前,沈正霖,我知道你在前麵。”
“把開關打開。”
“沈總,您要?”餘漢勳疑惑的問道。
“他不是想見我,那就讓他見見。”
餘漢勳點頭,恭敬的回道:“明白了。”
餘漢勳按下了開關,防彈玻璃上閃過一道電流,白色的霧氣消失不見,陡然間尖銳的光刺得文弱男人眼睛刺痛。
好不容易適應了強光,文弱男人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道長長的陰影把他籠罩在其內,抬頭,是沈正霖傲然眾生的不屑視線。
他的自尊心一下子就被刺激了,趴著玻璃,文弱男人目齜牙咧,恨恨的喊道:“沈正霖,有種的咱們一對一單挑,我贏了你放我走,我輸了,我把全部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你敢不敢?”
他現在恨不得沈正霖死,如果單挑,他一定扭斷這個二世祖的腦袋。
沈正霖就那麼淡漠的看著文弱的男人,那眼神,就如同看著螻蟻一般的不屑,讓人毛骨悚然。
很久,似乎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沈正霖薄唇輕啟:“如你所願。”
餘漢勳臉色一變,走到了沈正霖身邊,失聲叫道:“沈總,不可以冒險,您怎麼可以和這種亡命之徒動手呢?”
說話的當頭,沈正霖已經脫掉了黑色的羽絨服,露出了裏頭黑色的西裝,緊接著,沈正霖淡定的脫掉了黑色西裝,露出了白色的襯衫。
扣子鬆鬆垮垮的解掉了幾顆,露出了沈正霖壯碩的胸肌,那蜜色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魅人。
他輕飄飄的瞥了眼餘漢勳,淡漠的問道:“怎麼,覺得我打不過他?”
“並不是,隻是……”
“那就開門。”
沈正霖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隻要一說出口,就不會容許別人反駁,這一點跟了他這麼久的餘漢勳自然的最清楚的。
話都說了,餘漢勳自然得聽話,打開了密室的開關。
隻聽的噠的一聲,整個密室的防彈玻璃順著牆體下的縫隙緩緩的降下,本來嚴絲密縫的密室,變成了一個空地。
沈正霖擼起了袖子,露出了結實的小臂,他扭了扭脖子,冷冰冰的看著麵前緩緩站起來神色陰沉的男人。
他摘下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睛充滿了瘋狂的殺氣。
那麼瘦弱的一個人,卻滿臉都是殺氣,讓人生出了很多懼怕的心裏出來。
這個時候,他咬著牙,森然的說道:“沈正霖,赤手空拳的不好玩,敢不敢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