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她說不想再讓別人知道他們結婚的日子,也不需要別人的祝福,隻要自己心裏覺得滿足一切都是值得的。管它葉生是不是許之遙,是不是許玥的兒子,都跟她無關,也跟厲肖然無關。
新的人生開始,她將於厲肖然攜手前進,再也沒有痛苦和悲切。
老爺子本來就很喜歡她,隻是換了一個名字,人還是當年的人,還有兩個活潑可愛的孫子,他自然樂意。厲肖然終於做了一件讓他順心的事。
婚禮當天星夜收到了一份信,夾雜在一束白玫瑰裏,點綴了幾朵洋桔梗,放在厲家大宅子客廳的茶幾上。周圍沒有什麼點綴,讓那束花看起來,特別的亮眼。
傭人們都不知道去了哪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個人,她打開信封。
熟悉的筆記用英文寫著對她的祝福,落款的日期是在一年半前的一個下午,夾雜在信封裏的還有一張已經失效的葬禮請帖。看到請帖上的名字,星夜不自覺淚目。
Dark對星夜的感情也隨著槍聲刮過耳邊的風聲飄散,他倒在了血泊裏,心裏想著要是能夠再見星夜一麵就好,讓她叫一聲哥哥來聽聽。也許遮掩的結局更好,可惜什麼都晚了。
厲肖然悄無聲息的走到星夜背後,用手緊緊的環繞住她的腰,“對不起!”
“他死了!哥哥死了!”
“我知道星夜!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我隻是不想讓你傷心。對不起!對不起!”厲肖然心疼的抱著星夜,摸著的她的頭不斷的道歉。
星夜手中拿著的信和請帖落到地上,眼淚大滴大滴從眼眶裏流下來,落在她的唇邊。
“那天跟我一起推進手術室的人是不是Dark?是他,我知道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那個人就是他,我知道!我知道啊!”性格也歇斯底裏的掙脫厲肖然的懷抱,放聲大哭。
厲肖然上前抱住星夜,把她的身體死死的按在懷裏,“星夜不要哭,你不要哭!你看他有好好祝福我們,有好好祝福我們,你不要傷心。”
厲肖然的話的不斷傳入星夜的耳朵裏,仰起頭一把抓住厲肖然的衣領,冷聲問道,“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至少我可以去參加他的葬禮,至少我可以見他最後一麵,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就算去了,你也進不去葬禮現場,Dark的家人怕你來參加特意在黑市用高價買你的性命。這麼危險你讓我怎麼可能讓你去,我想Dark也不願意,你為他冒險。”
星夜此刻聽不進任何話,心中悲痛不已,那個人陪伴了她多年一點回報不求,死的時候她居然不能去見他最後一麵。哪怕是伏在身側叫他一聲哥哥也好。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執意要回國,Dark就不會死全部都是我的錯。”星夜開始自責。
這一年裏小瑋和小芹又長高了不少,他拿著妹妹的手,走到星夜身邊拉住她的手道:“爸爸說有一天他如果不在了,小瑋一定要好好保護媽媽。”
“爸爸還說,他都有一直陪著媽媽身邊,媽媽你不要哭。長大了我帶你去看爸爸,不要哭。”
這些話都是Dark教孩子們說的,星夜聽著更是哭得泣不成聲,一把抱住孩子們,“爸爸還說還說什麼了?”
“爸爸走的時候跟小瑋說了很多話,還給了小瑋一個錄音筆,說要是小瑋和妹妹都想他了。就打開錄音筆聽一段他給我們講的故事,媽媽你再哭我和妹妹都想哭了。”
“好!媽媽不哭,小瑋和小芹也不許哭哦!”
她會連Dark的那一份繼續活下去,去迎接朝陽,迎接在美國的清晨,留著他房間所有的東西等著他回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