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老人抬了抬眼皮，不置可否道：“怎麼，怕了？”
陳雲澤倔著腦袋，輕哼一聲，道：“賤命一條，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前輩，您很強？”
“強？”老人想了想，道：“老夫以前倒是很強，現在，稍微弱了那麼些。”
“那前輩您以前有多強？”陳雲澤不死心追問道。
“呃……怎麼說呢，就說今天見到的那什麼狗屁玄天劍宗的長老，以老夫當年的狀態，一根手指頭就能給滅了。”老人淡淡道：“不過外麵那個家夥倒是能讓老夫稍微正眼瞧那麼一下。”
陳雲澤眼皮忍不住跳了跳，連昌氏都不敢輕易得罪的玄天劍宗，就成了狗屁？外麵那位老供奉修為深不可測，到了這老頭嘴裏，就隻夠正眼一瞧的？等等……他說今天見到的玄天劍宗！
“前輩，今天在大殿上是您提醒小子的？”陳雲澤指的自然是他伸手去摸臨淵劍時聽到的阻攔聲。
老人無奈搖了搖頭，道：“你這小家夥，修為低的可憐，膽子倒是不小，好在我用神識傳音提醒你。臨淵，那可是聞名大陸的神兵，若你當時真的伸手握上去，恐怕會立即遭到劍靈反噬，輕則魂魄受損，變成癡呆，重則性命不保，一命嗚呼。”
聽著老人淡淡的聲音，陳雲澤倒吸一口涼氣，又想起當時那位麵色溫和的年輕人嘴角露出的詭異笑容，不由心底生寒。同時心裏也對眼前這位陌生的老人生出許多感激之情，想起清晨時在轎子裏從胸口突然湧出的那股清涼的氣息，不用說，肯定也是這位老人所為，於是心裏對老人愈加尊敬起來，微微躬身，鄭重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嗬嗬，舉手之勞罷了。”老人輕笑著擺了擺手，問道：“那拜師之事你考慮怎麼樣了？”
“好，成交！”陳雲澤伸出手掌。老前輩幫了自己這麼多，還要幫自己變強，這拜師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賺了啊。
卻沒想麵前的老人卻皺了皺眉，不解道：“你幹什麼？”
“不是成交嘛！我拜你為師，你讓我變強。”陳雲澤晃了晃右手，疑惑道：“難道不應該擊掌為誓嗎？”
老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一臉苦笑不得，笑罵道：“行拜師禮！”
聞言，陳雲澤這才反應過來，訕訕笑了兩聲，雙腿一彎，便是結結實實跪在地上，忍住左臂的疼痛，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響頭，恭聲道：“弟子陳雲澤，拜見老師！”
瞧著陳雲澤這般模樣，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聲音中也多了份親切：“我姓秦，至於全名……”秦老頓了下，有些自嘲道：“已經不重要了。你隻需要記住，這一路，為師會陪你風雨同舟，一路見證你的屈辱，你的苦難，你的無助，你的努力，你的成長，直至指引你走向巔峰，不離不棄！”
最後四個字，秦老特意加重了語氣。
陳雲澤看著麵前的虛影，眼神卻是異常透明清澈，口中下意識地便將那四個字重複了一遍：“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