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何小姐在少爺走後確實是這麼跟老爺和夫人說的。”小陳將昨晚何穆給自己爸媽說的話又再次重複給段清澤,隻見段清澤臉色越來越沉,小陳說話的音量也越來越低。
“你確定?”段清澤的語氣冰的能嚇死人,小陳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是的,我確定。”
“我覺得何小姐這次回來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尤其是看到沈小姐之後,不過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畢竟何小姐和沈小姐並沒有任何交集。”
天氣不好,淅淅瀝瀝雨的在下午的時候便在南市下了起來,屋子裏麵很安靜,不過這一切配合著思考倒是非常的和諧。
三個人在三個不同的地方都沒有說話,全部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麵思考。
段清澤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兩個指頭迅速的摩擦著,就好像大腦在不停的碰撞思考一樣,如果不是何穆突然出現,想必他還能繼續冷漠下去。
“段哥哥我能進來嗎?”她看著段清澤冷著臉,何穆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放小了。
段清澤抬眼打量著她,“有什麼事嗎?”他的語氣很是冰冷,小陳說的話他全部都聽到耳朵裏了,不但如此他還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何穆遠遠不是在離開南市要讀書的時候那個單純的何穆了。
“今天的決定違背了你的心意,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可以跟他們解釋選擇沈之涵的作品也好。”
他們都能等,但是沈氏的股東等不了。就在段清澤去找沈之涵的時候沈氏集團和華盛的大股東一起將何穆的作品推選出來,方案就按照何穆的來,沈之涵不戰而敗,何穆一聲不吭的就成為這場戰役當中最大的獲勝方,畢竟她還是從華盛出去的人,所以下午華盛人見到何穆臉上都不自覺的洋溢起微笑,就好像雙方戰役當中華盛贏了一樣。
“不必了,”段清澤打斷何穆,“我都既然已做了決定,就這麼做吧,你不要放在心上。”
何穆聽著段清澤這麼說,但絲毫沒有安慰自己的意思,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我知道沈之涵這麼一消失最大的受益方直接就變成了我,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她怎麼樣!我甚至連她住在哪兒都不知道!”何穆慌張的跟段清澤解釋,段清澤看著何穆也不說相信她,也不說不相信她。
時間一下子被拉得很長,漸漸的何穆穿著高跟鞋站在段清澤的辦公室站的小腿都酸了。
“我知道不是你,”良久他緩緩的開口,從自己的抽屜取出一支雪茄來替自己點上。
“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調查的,你不必插手,安心做你的設計,跟著項目走就好。”段清澤幽幽的吐出煙霧。
“我……”
“出去吧!”段清澤打斷了何穆,何穆委屈地走出段清澤的辦公室,但門剛一被關上她的眼神立馬就陰狠起來,她迅速的掏出自己的手機,一邊走一邊給沈之瑜打電話,“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要見你。”
沈之涵坐在在沈氏集團的辦公室裏,段清澤雖沒有多大的年齡,但是說他是老狐狸也一點兒都不過分,沈之瑜舉步維艱,不敢輕舉妄動,怕再次引起他的注目,隻能乖乖的呆在沈氏集團,好裝聾作啞的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
到底是何穆先著急了啊!她應何穆的邀約,兩個人在一家十分偏僻的咖啡館見了麵。
外麵的雨劈裏啪啦的下著,沈之瑜穿著高跟鞋緩緩的走進來,拍拍自己衣服上沾染的些許雨滴,雖不算狼狽,但看起來有幾分落魄。
眼見何穆坐在椅子眼神凶狠的瞪著自己,沈之瑜莫名的便不緊張了,甚至還有些開心,看樣子是有人替自己當了替罪羊了,沈之瑜心中想到。
“怎麼何小姐這就按耐不住了?”
“沈之瑜你還是夠陰狠的!真是讓我小看你了,我離開這麼久你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可是一點兒都沒改。”
“過獎了,”沈之瑜並不否認,臉上得意的笑容越發明顯,“你應該知道不跟我合作有這種下場是很正常的,怎麼?現在有沒有改變主意?”
兩個女人坐在一起,咖啡館裏也想著悠揚的鋼琴聲,但談話內容卻與高雅這件事一點都不相關。
“你現在讓段清澤把所有懷疑的矛頭都指到了我的身上,我一下子就成為了眾矢之的,你倒好,一個人擺脫的幹幹淨淨的。”
“是啊,”沈之瑜說得輕描淡寫的,“總要找一個背鍋俠,這樣我才能安心的下手,不過你現在就把這些話告訴段清澤,想必他也不會相信你的。”
“你!”何穆氣的拍響了桌子,其聲音之大讓正在咖啡館裏彈鋼琴的女生都一下子驚得停住了自己的指尖,鋼琴聲乍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