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君垂下頭去。
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一著急，就把想要慢慢套的話全數問了出來。
這麼直接地問，李楠怎麼會說實話呢？
算了算了，季如君氣急敗壞，今天季可卿的托付，她已經完成不了了，隻有自己的私心，可以再試試了。
“也是哦。”季如君強裝笑臉，“那畢竟是別人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雖然是笑著，但是比哭還難看。
“那你平時喜歡幹什麼呢？以後可以一起玩。”季如君問道。
哈哈，她還真是不斷自己挖坑，然後往裏麵跳啊！
人精李楠已經感覺到了，季如君對他好像是有點意思，不然，作為一個正常人，知道自己和沈之涵他們是一夥的，唯恐避之不及呢，她倒是不停地往上貼啊！
正好，他也正有此意。
“我喜歡遊泳。”李楠說道，“要是你不介意，下次可以一起去。”
這時候，服務生推開包間的門，端上來了幾道菜，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
“好。”季如君迫不及待地答應了，然後才開始懊悔，自己的這個身材，怎麼能讓李楠看見呢？
雖然可以穿保守的泳衣，但是大腿上的肉是遮不住的。
李楠隨意地吃著菜，說道：“那就下次見吧。來，吃菜。”
他看季如君窘迫的樣子，本想乘勝追擊的，但是覺得自己畢竟是個男人，還是不要趁火打劫的好。
第二天一早，段清澤的私人飛機，停在了他們樓頂的天台上。
段清澤、沈之涵、池旭陽和餘蔓宣一起登了上去。
“這一段飛的時間還有點長，你們倆睡一會吧，我和池旭陽商討事情。”段清澤給沈之涵蓋上毯子，又給餘蔓宣也遞過去一條。
池旭陽也說：“對，正好還有一點事我們沒有搞清楚，我們趁著這一會兒再看看。”
兩個女人很懂事地答應了，她們確實幫不上什麼大忙，還會讓他們擔心。
池旭陽和餘蔓宣躺在後麵，因為心裏有事，睜著眼睛，睡不著。
安靜了半晌，餘蔓宣小聲叫道：“之涵姐姐？”
“嗯？”沈之涵也一直沒有睡著。
“你和段清澤之間，是誰主動得比較多啊？”餘蔓宣好奇地問道。
沈之涵回想了一下，這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我也說不上，如果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一百步，我們各走了五十步吧。”
“哦……”餘蔓宣想起前幾天的事情，大概池旭陽也在向自己走吧。
“蔓宣，你和池旭陽的事情，根本不用想那麼多的。”沈之涵安慰道，“你們都是那麼好的人，在一起隻是遲早的事。”
餘蔓宣聽了，心裏稍微有點寬慰了。
那一邊，季如君和李楠吃完飯，回到了季可卿的家裏。
季可卿正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躺著敷麵膜一邊看手機。
她已經五十多歲了，麵容卻依然姣好，臉上的皺紋比同齡的女性少很多，皮膚也光滑很多，這都是需要保養的。
季如君走進去，垂頭喪氣的：“姑姑。”
季可卿一見她，放下手機，著急地問：“怎麼樣，知道他們出國幹什麼不？”
季如君搖搖頭：“姑姑，對不起，是侄女不行，套不出李楠的話。”
此刻的她，悔恨交加，甚至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清醒清醒。
也不完全是因為被李楠迷住，所以亂了陣腳，隻是這幾天的事情太多，她已經做不到處變不驚了。
季可卿看著季如君那寫著喪氣的臉，恨鐵不成鋼地走過來點一點她的腦門：“你這個死孩子，要你何用？得了，我還是問航空公司的朋友吧。”
剛撿起手機，又想起來了，轉身問道：“那你跟你李楠進展得怎麼樣？”
季如君低頭想想，好像一切都還挺順利的，但是其實李楠也沒有跟她聊得太深。
不過為了讓季可卿能聰哥她這裏聽到點好消息，不讓季可卿拋棄自己，季如君還是撒了一點小慌：“挺好的，他很照顧我，還給我夾菜呢。”
季可卿滿意地點點頭，交待道：“那就好，你也注意一點，經常動動腦子套套話，這樣我們早一點知道他們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好采取措施。”
隨即一邊拿起手機和航空公司的人聯係，一邊嘟囔道：“沈之涵絕對有孩子了。”
季如君抿了抿嘴唇，小聲問道：“她有孩子了，那就是您的外孫啊，難道您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