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最好的院長的私房錢,也全都拿出來投入到孤兒院的建設裏了,手頭也沒有一點錢。
院長抱著餘蔓宣,心有愧疚地哭著:“孩子,是院長對不起你,你是這裏麵最聰明的一個孩子,我真的很想讓你讀大學,但是……”
餘蔓宣也哭了,很懂事地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我也想上大學,但是不急,我更想讓這些弟弟妹妹們健康成長……”
她畢業後,就開始白天出去給小學生當家教,晚上回來,一邊輔導弟弟妹妹們的功課,一邊接了工廠裏的縫衣服的工作。
餘蔓宣心裏有一個大學夢的,她每一次拿著針,看著針線穿梭在布料裏,都會幻想自己以後在大學裏學習設計的情形。
隻不過,她把這個夢藏了起來。
但是,有一天,她白天給上家教的那個孩子生病了,所以她就回來的早了一點,卻發現院長不在。
一般來說,這個時間,院長都在廚房,和老師們一起給孩子們做飯的。
“院長老師呢?”餘蔓宣問弟弟妹妹們。
“我知道!我帶你去!”一個小男孩自告奮勇,舉起了手。
餘蔓宣將信將疑,但是還是跟著這個小男孩走了,在離孤兒院兩三裏地的一個工地上,看到了院長的背影。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瘦弱的身子上套著一套深藍色的工地裝,正揮著一把鏟子,一下一下地,認真地往旁邊的車裏鏟著沙子。
院長的身子太過單薄,在夕陽下搖搖欲墜的樣子。
那副場景狠狠地紮痛了餘蔓宣的心。
她什麼都來不及想,跑過去,一把抱住院長:“院長老師,您這是何苦呢?”
院長身子一顫,看是餘蔓宣,苦笑著說:“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政府要收回我們這一塊地。我想著,如果孤兒院解散了,這些孩子就無家可歸了,我得趁現在,多給他們掙點錢啊,至少,無家可歸的時候,能有口飯吃……”
院長說著說著,一張滄桑的臉上就老淚縱橫,而餘蔓宣聽著,也嗚嗚地哭了起來。
“院長老師,我們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餘蔓宣含淚問道。
院長搖搖頭,又點點頭:“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餘蔓宣很急地說道:“那我也來幫您。”說著,就撿起躺在地上的鐵鏟,也學著院長剛才的樣子,一下一下地往旁邊的小車裏鏟沙。
“餘蔓宣!你幹什麼!”院長生氣了,很嚴肅地喝住她,從她手裏搶過鐵鏟。
“你是我培養出來的第一個大學生!不許幹這些事情!”院長的語氣很重,“我已經把你大學第一年的學費借到了,你給我去上,不許再做這些有苦又累的活!你是文化人了,要用腦子賺錢,知道嗎?”
餘蔓宣也是有脾氣的人,直接頂嘴:“但是我也舍不得您來做又苦又累的活兒!”
想起這些事情,餘蔓宣心情失落了起來。
今天她陪沈之涵來,就是想看看這個她曾經生活過的孤兒院,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院長已經不是原來的院長,而孤兒院的經營也越來越好,很多企業家和政府的扶持下,再也不會考慮解散的問題。
與此同時,季可卿和季如君,兩個人遠遠地站咋觀眾們的後麵,用一顆千年古樹的粗壯樹幹掩藏住自己。
“真是風光啊。”季可卿諷刺地說道。
季可卿看到沈之涵坐在人的前排,被介紹的時候還能享受全場掌聲,心裏十分嫉妒。
她也曾擁有過那樣的日子,甚至就在這個月內都有,但是,被沈之涵和段清澤整得,現在的她,幾乎可以說是階下囚了。
季如君在旁邊看著,也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的父母去世的時候,她已經快要十六歲了,說可憐也可憐,但是比起台上的那些孩子,還是好多了。
她之前為了拉近和餘蔓宣的關係,說的那些話,都帶了一些誇張的色彩的。
今天的季如君,看到了餘蔓宣也坐在沈之涵的旁邊,心裏便是一陣不爽。
為什麼連餘蔓宣這家世都沒有自己顯赫,也沒有季可卿這麼一個後台,還能活得那麼恣意?
而自己……
再看向前麵,孩子們表演玩節目以後,就是各位慈善家對孩子們寄語了。
快要輪到沈之涵的時候,她起身,走到舞台的後麵,估計是要換鞋了。
這就是季可卿和季如君的計劃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從樹林裏繞了過去,站在離沈之涵不遠的樹後麵,緊張地看著。
沈之涵先是走到了舞台後麵,問負責人小王,拿來了鞋盒子。
然後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把腳伸進了鞋子裏麵。
一切看起來都無比順利,季可卿和季如君稍微放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不約而同瞪大了眼睛,就等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