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決不能死(2 / 2)

忽然,鐵門又被人打開了,聶伊梅轉頭看過去,隻見把她帶來的年輕男人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走進來,臉上表情依然不好看。

“聶小姐,鬧騰什麼?把被子踢下去,你待會睡覺蓋什麼?”男人雖然沒有好臉色,但還是把被褥重新撿了起來,見聶伊梅一臉仇恨地瞪著他,他又說,“你最好對我客氣點,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咱們兩個打交道,比如說,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把繩子解開,可你這麼瞪著我,你覺得我能幫你解開嗎?”

“呸!神經病。”聶伊梅重新坐在箱子上,這男的跟那個不露麵的女人是不是都有毛病?“想讓我求你?門都沒有。”

男人歪了歪嘴角,無所謂地聳肩,“我也沒說讓你求我,隻是想讓你對我態度好點。”

他蹲在聶伊梅麵前,仰頭看著咬唇不語的聶伊梅,視線又從她臉上落到她暴露的胳膊上,眸子倏地暗了暗,問道,“剛才有人給你注射東西了?”

聶伊梅覺得有些古怪,這人態度似乎不太對啊,好像……有點關心她?

呃……一定是出現錯覺了。

“怎麼不說話了?”男人站起身來,俯視著她。

“沒什麼,剛才確實有人給我注射了點白色的東西,那是什麼?”聶伊梅希望從這個男人嘴裏打聽出什麼消息。

結果男人隻是似笑非笑地搖搖頭,“真可憐。”

“什麼意思?”聶伊梅站起身來,不解地看著他。

“沒什麼。”男人板著臉讓她轉過身去,“我給你把繩子解開。”

聶伊梅無語,最討厭這種說話說半截的人了。

什麼叫沒什麼?沒什麼又幹嘛說她可憐?

那些藥到底是什麼藥?

滿腦子問號在發酵,幸好,男人沒有騙她,真的幫她解開了手腕的繩索,她趕緊活動了活動胳膊,又轉身看著男人,“你剛才說接下來都是咱們兩個打交道?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同吃同喝。”男人看了看那張簡易的單人床,又補了句,“同住。”

“……”聶伊梅分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把她綁過來的人未免太變態了。

鐵門關著她還不行,還要專門派個人來看著她?!至於的麼?!她身上又沒長翅膀,就算長了,這麼意見銅牆鐵壁的房子,她也逃不出去啊。

正要說什麼,聶伊梅忽然覺得自己腳底冒出一股涼氣,幽幽地纏著她,整個房間的氣溫好像瞬間降了十幾度,她抱著雙臂揉了好久,體溫沒有任何恢複。

她皺眉看向坐在床邊的男人,哆嗦著嘴唇問了句,“你……你有沒有覺得……很冷?”

男人瞥了她一眼,回答,“沒覺得。”

“為什麼……為什麼我忽然覺得……好冷,好像……好像氣溫驟降似的……”聶伊梅蹲在箱子一旁,整個人縮成了一小團,好像這樣可以維持體溫似的。

男人愣了愣,抱著被子朝她走來,冷聲問道,“剛才他們給你注射了多少藥量?”

“兩瓶。”聶伊梅頭皮發麻,整個人像脫水之後一樣快要抽搐了,她口齒不清地問道,“跟……跟藥有關?”

“恩。”男人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罩在她身上,又用棉被把她裹了起來,“先去床上躺著吧。”

聶伊梅站起來,嚐試著往前走,卻發現自己渾身發麻,像被人注射了麻醉藥,雙腳更是不聽使喚,她對著男人搖搖頭,嘴巴和舌頭完全沒有知覺,她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走不了?”男人擰眉,見她麵色蒼白地點頭,幹脆把她打橫抱起來,嘴裏還咕噥著,“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惹上了我們老大的女人,居然對你用了兩瓶藥。”

聶伊梅想問那是什麼藥,還想問他們老大到底是做什麼,可奈何現在她整個身體都由不得她去做主。

整個身體縮在那張異味很重的床上,她痛苦不堪,慢慢的,身體又有種細小蟲子爬進來喝血吃肉的感覺。

她雙手不受控的攥成拳,狠狠地閉上眼睛,牙齒咬著下唇,很快,出現了一道血印。

男人抱著胳膊站在床邊,眉頭皺起來,像是不忍心看她這幅樣子,可他又無可奈何。

“喂,你別咬了,對自己何必那麼狠呢?再堅持半個小時左右,這種感覺就退下去了,你再咬可就毀容了啊。”男人蹲在床邊,想了想,繼續說,“要不,我跟你說說話轉移你注意力吧?”

聶伊梅想點頭,卻做不到,隻能朝他眨巴眨眼睛,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卻不是熱的,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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