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櫻生-緣生緣起,隻為遇見對的你 第九章 落櫻紛飛時
我搖了搖頭,這不是我所希望的。帶了些落寞,但是,這本就是我已經預料中的不是嗎?
二十年前,櫻花節上,一清傲女子,在眾人驚愕中,淡然躍上高台,與落櫻共舞,那一曲《斷櫻》竟引的全場潸然淚下。
不論她的舞姿抑或那容貌皆震驚了世人,舞終,她清傲的看著台下的人,朱唇輕啟,“小女子,時櫻,舞一曲隻為尋一人,大家莫怪。”
話閉,她飛身立在旁邊的櫻王之上,也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落櫻紛飛。看著她那自信、清傲、執著的眼神,低下竟沒有人舍得離開。
直到夕陽西下,那個英俊的男人踏進櫻園,牽起她的手,兩人翩然離去,大家才恍然醒悟。但從此這個女人便沒了身影,留給世人的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名字“時櫻”。
那年的高台再沒誰上去,整個櫻園的櫻花都隻為一個人綻放,所有的人都為她震撼。
從此“櫻花節”的“花魁賽”便停了,大家都在等待時櫻的出現,更重要的是,沒有人自信挑戰時櫻在高台的那一舞。
直到歲月流逝,大家終於相信那個叫時櫻的女人不會再出現,而到現在究竟還有誰記得當年的動人一舞,唯一被記住的恐怕就是那個已經消逝了的殘舊的名字。
而這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戚時櫻,在執著的等著她回來的人是我,確信她不會再回來的人也是我,當時的母親,就這樣死在我眼前,那樣一個人,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她的離去。
我抬頭看了看旁邊的櫻王,似乎看見當年母親立在那裏的身影,那樣傲世,那樣執著,為了一個承諾,為了實現那無期的等待,而旁邊高台翩翩起舞的‘時櫻仙子’頓時暗淡了。
為什麼,母親不能再回來?為什麼,那個女人也敢稱之為時櫻?也許她的容貌可以傾城,但是母親的靈魂不是任何人都能揣測的,她少的東西太多了。
我一提氣,輕輕躍上高台,所有人的不解的目光,憤怒的目光都霎時聚焦在我身上。
“何為《斷櫻》,姑娘怕是還未理解。”我對著那‘時櫻’輕聲道。
樂聲與舞曲戛然而止,低下的人開始謾罵,後方的打手似乎也欲上前,開始蠢蠢欲動。
我淡淡的瞥過他們,什麼是母親的舞蹈,誰會明白?
我自顧開始舞蹈,那一顰一笑,一起一落,一躍一轉,全是母親留在我記憶中的舞,《斷櫻》是要用靈魂來舞動的,世人隻知道《斷櫻》舞的美麗,但是誰又知道,那是要用決心和生命來舞動的死亡之舞。
母親一生隻跳過兩次,兩次都是為了那個男人,她用最美的形式闡述了一個美麗卻不能得的愛情。誰也不能玷汙母親的這一曲舞,這是我唯一能維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