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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泊狼帶上太陽神之矛,隨著火鳥騎士一路往鳳凰城的東邊而去,狂風之下,惡浪滔滔,無情的江水猛烈地排擊著石城的兩岸。
那火鳥騎士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下便勒馬不前了,指著上麵說:“李千龍大人就在上麵等你!”
雲泊狼四下裏看了看,知道此地凶多吉少,但既然李千龍在上麵等他,他總不能畏縮吧,便哼了一聲,信步而上!
到了崖頂,再轉過彎,麵前是一個向江麵上縱伸出去的黑色平台,平台的邊緣上還架著幾根石柱,歲月的剝蝕顯出滄桑的痕跡,隱隱似乎還有血腥味!
雲泊狼見臨江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人,可並不是李千龍,便喝問道:“李千龍呢?”
那人慢慢地轉過身來,懷裏抱著一柄短劍,似笑非笑地問道:“來的好啊,想必你就是雲泊狼了?”
雲泊狼盯睛一看,此人居然就是上次在城門口被他打的那個火鳥騎士,便笑道:“原來是你這小子,怎麼?什麼時候做了李千龍的走狗?”
那人怒目一瞪,吼道:“姓雲的,休要囂張,今天我裴門-南傲可是來找你報仇的,有本事再跟我打一次!”
雲泊狼哼了一聲,把太陽神之矛收起來,負著手說道:“廢話少說,李千龍在不在這裏?叫他出來——”
這時,從旁邊的山洞裏慢慢踱出來一個人,笑道:“我當然在這裏,我約你來的,怎麼會不在這裏呢?”
雲泊狼看了一眼裴門-南傲,見他眼中殺氣畢顯,又瞧瞧李千龍,神態悠閑,很顯然,這兩人已經串通好了,看來情況對雲泊狼很是不利;但雲泊狼才不會害怕,指指裴門-南傲,說:“你不是去找越人漕的嗎?怎麼把這個小畜生帶來了?”
“什麼?你才是小畜生!”裴門-南傲勃然大怒,把手中的“星痕之刃”又拔了出來。
雲泊狼鄙視道:“你這種垃圾角色,居然還敢在我麵前拔劍?你以為有李千龍撐著你就會安然無事了嗎?老子殺你易如反掌——”
裴門-南傲顯然是得了李千龍的什麼吩咐,但心裏似乎還沒什麼底,隻仗著劍逞凶,卻不敢輕舉妄動;李千龍悠然地望著大江,說道:“雲泊狼,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嗎?”
雲泊狼哼了一聲,說:“我可沒你這麼博學,什麼狗屁地方都認識……”
李千龍不以為忤,隻拉著柱子上生秀的鐵鏈,說:“這裏叫‘黿頭煮’,又叫‘殺人崖’,你可知為什麼叫‘殺人崖’?”
“廢話!我當然不知道為什麼叫‘殺人崖’,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別老賣關子!”
裴門-南傲上前一步,獰笑道:“你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這裏就是我們火鳥騎士處決狂野人的地方,先把他們綁在石竹上千刀萬剮,然後再投進江中喂魚——”
“混蛋!”雲泊狼兩眼射出凶光,罵道,“你很得意是吧?那今天這裏就要改名叫‘被人殺崖’,殺的就是你們火鳥騎士了!”
“他媽的!”裴門-南傲也叫道,“你以為我怕你嗎?來呀——”
雲泊狼把太陽神之矛一挺,照著裴門-南傲的胸口就刺了過去,李千龍笑道:“想不到你身中劇毒,竟然還有幾分力氣啊?”
“什麼?”雲泊狼剛一怔,裴門-南傲卻像得到什麼訓息似的,仗劍往矛頭上一屑。
雲泊狼當即虎口一震,居然支持不住,連長矛都脫手而去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忙暗暗運氣黑暗力量,精神原力是還在,可是他的身體卻沒有一點反應,好象全身的經脈都被人抽了,骨頭也軟了,但好在他體質稟異,仍能生出幾分氣力來,緩緩站定。
裴門-南傲見他連兵器都丟了,當然知道他是真中了毒,得意地笑道:“怎麼?你的猛虎拳不是很神氣的嗎?來跟我打呀?”
雲泊狼哼道:“你小子得意什麼?老子中了毒一樣能廢你——”
“好啊!那我們打個幾百回合,看誰先躺下?”裴門-南傲叫著,就要撲上來。
雲泊狼用不上內力,自然不是他的對手,當即又大叫道:“李千龍,這就是你的妙計嗎?殺了我,你以為就能引起鳳凰城之亂嗎?”
李千龍說:“不錯!殺了你,的確就可以引起鳳凰城之亂!”
“哈哈,我可真沒想到我有這麼大的能耐,在東方,難道還有誰肯為我出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