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泊狼可真不明白這一群草莽是怎麼想的,有好好的名字不用,偏偏要取個綽號喊出去,便說道:“我也沒什麼綽號,就叫雲泊狼不行嗎?”
“當然不行,沒有綽號算什麼江湖好漢?日後又怎麼能叫響名頭?”越人伯斬釘截鐵地說道。
雲泊狼想了想,說道:“我小時候倒也有個綽號,叫小霸王,您看行嗎?”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槽曹冰又冷嘲熱諷地說道:“小霸王這個綽號你也配?”
雲泊狼正不解此語,越人漕悄聲說道:“這是我父親年輕時候的綽號,你不要瞎說!”
雲泊狼惱道:“誰瞎說了,我的確有過這個綽號嗎!”
越人伯始終一副嚴肅不可冒犯的樣子,沉吟了半天,才說道:“這個綽號我已經很久沒用了,不能因為我用過就不允許其他人再用;好吧,雲泊狼,你以後就叫小霸王了,隻是,你可得好好掂量這三個字的分量,不要給它丟了臉——”
雲泊狼在心裏還暗暗不服地想道:“我本來就叫小霸王,又沒盜用你的綽號,誰丟誰的臉啊?”
一席方休,各人自回營中緊守要塞,雲泊狼在大營中換上水鬼裝,便準備去李三那裏報到,越人漕一邊在後麵給他束腰帶,一麵叮囑道:“凡事自己小心,不要蠻幹,畢竟你是潛入敵方大營,好漢也架不住群狼!”
雲泊狼笑道:“這可不像是你越人家族應該說的話呀,何謂野蠻力量,那就是要蠻著幹才能發揮出極限的力量,群狼怕什麼?一個人來是殺,一百個人來還是一個字——殺!”
越人漕嗔道:“我是在跟你說正經話!”
雲泊狼舔舔嘴唇,說:“我也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啊,這可是我學習野蠻力量的心得!”
越人漕定睛看了他好久,忽然眼裏放出奇異的光彩來,墊腳親了雲泊狼一下;雲泊狼摸摸臉頰,倒顯得不知所措了,他早應該明白,女人的身體和女人的心是一樣的,說什麼不在乎,不愛你,那都是假話,不想訛你並不代表不會為你去死!
果然,越人漕說道:“如果你不回來的話,那我也不會苟活下去!”
雲泊狼怔了半響,說道:“沒那麼嚴重,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說完,獨自一人去李三的水鬼大營報到了。
水鬼大營在戰場的最前沿,不遠處,就可以看見鳳凰城的戰船,整齊地連成一線,燈火輝煌,像一條火龍似的;李三指著前麵說道:“兩邊的蘆葦叢中都有他們的哨兵,隻有中間水深的地方是安全的,主帥船還在後麵三排,上麵插有黃龍旗,可是,我隻看過裴門-揚風等人出現過,並沒有看到那個什麼李千龍的……”
雲泊狼屈指算了一下,還有十多天就要發動對光明頂的戰爭了,難道說李千龍已經提前趕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這一趟敵情探測是事在必行的,趁著夜色茫茫,雲泊狼悄悄潛入水下,緩緩地遊向鳳凰城的戰船,一路上風吹草動,不時有暗號聲傳入他的耳際,他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敵人的視線!
在離船還有百米的時候,雲泊狼忽然感到下身的衣褲被什麼東西勾住了,他潛入水下,借著微弱的月光一看,乖乖,周圍全是鐵蒺藜,這時,又有一條大魚朝他衝刺了過來,雲泊狼閃身讓過,再定睛瞧了瞧,哪是什麼大魚啊,原來是一個赤身裸體的水鬼,手裏抱著一杆銀槍,在月光地照耀下,可不像一條銀光閃閃的大魚嗎?
雲泊狼想了想,忽然明白這個水鬼為什麼赤身裸體了,這裏便布鐵蒺藜,隻有赤身裸體才不會勾住,也難怪江東的水鬼沒一個成功地打探到消息,原來都栽在這裏了!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水鬼又轉身衝過來的時候,雲泊狼一刀割斷自己的腰帶,然後拖住那水鬼的腿,爬上去往他脖子上就是一刀,鮮血就像墨汁一樣散開在水裏,那人丟開銀槍,死命地掙紮著,然而已經沒用了,雲泊狼又反手用褲子捆住他的雙腿,自己一個轉身,往前麵遊走了!
到了那一排戰船下麵,雲泊狼伸手摸了摸,船身加了大量的桐油,比魚鱗還要滑手,船周遍的纜繩也被全部去掉,根本沒辦法爬上去,雲泊狼越想越不對,隱隱感覺到李千龍又在耍什麼陰招!
再往前麵遊過幾排,後麵的船要略小一點,其中還有一條畫舫,船裏的燈已經全部熄滅,隻船頭還掛著兩盞,在風中搖曳不止,連個巡邏的士兵都沒有!
雲泊狼用真氣打滅了這兩盞燈,然後悄悄地爬上船來,潛入內室,脂粉留香,這應該是件女子的閨房,想不到火鳥騎士居然這麼輕視江東,連打仗還帶著女人!
兩個小丫鬟邊打瞌睡邊守著香爐,雲泊狼湊過去,一人一下,將她們點暈了,跟著揭開珠簾,要去裏麵找件衣服來穿穿,順便看看是什麼人在這裏大享豔福!
待走近床邊一看,哪裏有其他什麼男人,隻一個溫柔可愛的女子酣睡在那裏!
雲泊狼不禁莞爾一笑,樂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