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個,人醒了。”
原本中了兩搶又昏迷過去的人被大夫給拉了回來,睜著一雙眼滿不在乎地看著圍著他的人。
大高個站在床邊沉聲問道:“誰是你的同夥?不說老子再給你一槍。”
哈哈,後生扭臉瞧著他很是不屑,頭一歪將太陽穴亮給他,“來,來,有種你就朝這兒打。”
“還橫,信不信老子崩了你。”大高個最煩這種陰陽怪氣的人,往常也隻覺得這小子油嘴滑舌,沒想到還是個不要命的。
一旁的小隊長趕緊攔著他,“消消氣,等臨山回來自有辦法治他。”
“不用等我師父了。”這時一顆小腦袋從人堆裏鑽出來,衝著大高個嘿嘿一笑,“我跟我師父學過,知道怎麼審犯人,而且師父的工具還在那屋呢。”
“你一個小孩子瞎摻合什麼,一邊去。”大高個把槍收好衝著小隊長點點頭,“把人看好了,別讓他自殺。”
“大高個,我求求你就試試我嘛,真的,你給我十分鍾,我肯定能問出來他的同夥。”小風舉著雙手保證。
一旁的小隊長看了一眼外頭陰沉起來的天空,附和道,“要不然讓他試試,好歹來了幾個月了,沒學到精髓皮毛總會點。”
大高個瞅著小風眼裏閃著的奇異的光,一頓尋思,臨山都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收了個小徒弟更變態。還是個毛頭小子呢,就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變態。
“行吧,給你二十分鍾,問不出來我沒啥,就是你師父恐怕以後都不會讓你再碰他的寶貝了。”大高個說完衝著旁邊人一揮手,自有人上前用布團堵住了後生的嘴。
小風應了一聲,歡喜地跳出門去拿工具。
大高個指揮著人離開扭頭看一眼旁邊的院子,“小風,傅法醫呢?要不讓她給你指導指導。”
“不知道。”正在興頭上的人回了一句之後就進了屋,大高個瞅著天上的烏雲眼皮直跳,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抬腳過去打算問一問傅薇有沒有什麼想知道的。
一進院兩個傭人正在收拾側臥,“傅法醫呢?”
“出去了。”
“去哪兒了?”
傭人搖搖頭,大高個心裏咯噔一下,直覺恐怕不是什麼好事。今天事兒太多了,之前會長來電話調走了十幾個人說去一個采石場逮人。後來臨山也來電話說家裏發現了內賊的動靜,很快就能有結果。
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所有埋藏起來的內奸都在今天出動了,就跟商量好了似的。越想越後怕,他轉身回屋決定給臨山打個電話問問,一連撥了兩個都是無人接聽。
“來人,出去街麵上問問,有沒有見到傅法醫?問到了務必跟到地方確認她的安全。”三個人應下來離開院子去打聽傅薇的下落。
然而當事人此時正被人堵在巷子裏拚命,兩道寒光紮向她的眼睛明顯是衝著她的命來的。
心頭大驚之際她直挺挺地往地上砸去,手裏的擀麵杖朝麵門上一橫,當當兩聲架住了兩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