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出於嫉妒和不忿,朝顏恍然又明白了,為何大長公主會來此的原因。大長公主必定不忿,駙馬被其他女子分享,所以她就隻身前來,看一看今夜被選中的女子是什麼樣的人……
隻是……不管選中的是什麼人,大長公主的心裏想必都會不滿意的,因為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同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
大長公主用力的一捏,朝顏痛的回過神來,就對上了大長公主不滿的目光,她不解的看著好像在生氣的大長公主,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她?
“楚朝顏!你竟然膽敢無視本宮!”大長公主冷冷的說,剛才這個小小的卑賤的掖庭奴,在她訓話的時候,竟然會走神,真是讓她無法容忍。
“奴婢,一直在恭聽大長公主的垂訓。”朝顏卑微的說,一瞬間身體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她剛才走神了嗎?朝顏故意露出害怕的表情,不想讓大長公主,認為她不尊敬她。
“哼!你不用狡辯,本宮到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看清楚了你的為人,今夜但願母後沒有選錯。”大長公主冷冷一笑,鬆開了手,朝顏白皙的下巴上,印出了鮮紅的指痕,還有一絲淡淡的血絲。
朝顏忍痛不動,大長公主轉身就走,朝顏叩下頭去:“奴婢,恭送大長公主。”
突然一股濃鬱的香氣飄過,朝顏一下子軟倒在地上,模糊的視線裏,看到大長公主又轉過身來了,她站到了朝顏的麵前,臉上掛著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
“還是讓你在不清醒的情況下陪寢吧,雖然這是必須的,但是本宮還是不想讓,一個鮮活的女人親近駙馬,他是本宮的男人,你還是做一個人偶娃娃吧!”
大長公主的話裏,有著淡淡的嫉妒和不忿,朝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在心裏說:“這樣也好,我也不願意清醒著,去跟裴義理之外的男人有肌膚之親!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放心的沉入昏睡裏,朝顏並沒有反抗,大長公主驚訝的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此時朝顏的臉上竟然有一絲解脫和放鬆。
“把她抬到床上去,倘若是這個女子來試探,本宮或許也能接受了。”
有人!暗自疑惑的朝顏,驀地感覺到兩道銳利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她微微的驚訝了,屋子裏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個人,是何人?是駙馬麼?為何他不離開?為何不將她送回掖庭?
“你是何人?”拚盡全身的力氣,朝顏才吐出了這幾個字,這人打量她的視線,令她覺得不舒服也不自在,這人看著她,仿若她是砧板上的魚兒,將要任憑他宰割。
被挑來,其實也就是身在砧板任人宰割了,隻是這人那放肆的,仿若是審視貨物優劣的視線,讓朝顏心中在升起憤怒之餘,又生出一絲的悲哀,她可本就是貨物麼,被拿來做試探。
不遠處坐著的人,銳利的視線一直不曾離開過朝顏的臉,將她臉上神情的變換盡收在眼中,她先是由眉宇間生出憤怒,忽而又被悲哀取代了。此人銳利的視線裏,浮現了一絲訝異,卻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