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人緩緩走進大殿,周身籠罩的迷霧如夢幻薄紗般,絲絲縷縷地漸漸散去,逐漸露出一張冷峻卻不失俊朗的臉龐。

此人身著一襲質地華貴的玄色長袍,衣袂飄飄,長袍上繡有細密精美的暗紋,在大殿明亮光線的映照下,那些暗紋若隱若現,閃爍著神秘的微光。

他腰間係著一條寬邊的紫色腰帶,腰帶由上好的綢緞製成,柔滑而有光澤,上麵鑲嵌著幾顆閃閃發光的寶石。

那些寶石色彩斑斕,或湛藍如深海,或翠綠似春葉,或豔紅像烈火,璀璨奪目,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璀璨星辰。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幽黑的瞳孔仿佛是無底的深淵,藏著無盡的秘密,讓人一旦與之對視,便好似要被吸入其中,難以捉摸;

高挺筆直的鼻梁猶如山巒般聳立,為他的臉龐增添了幾分立體感;

薄唇微微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敢輕易挑戰。

“在下墨羽,是蕭逸的朋友。”

墨羽雙手抱胸,神色淡然地說道,聲音清冷,猶如寒泉擊石,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大殿中悠悠回蕩。

葉瀾看到墨羽,心中驟然一驚。

她在各宗派間行走多年,也算是見識頗廣,但卻從未聽聞過墨羽此人。

然而,從墨羽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如洶湧的波濤般連綿不絕,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此人實力深不可測,絕不是好惹的角色。

可是,仗著背後有強大的天武宗撐腰,葉瀾還是硬著頭皮,梗著脖子,嘴硬道:

“哼,朋友?誰知道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無名之輩,蕭逸是我天武宗的叛徒,他的朋友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說不定,你也是他的同黨,想要幫他掩蓋罪行,蒙混過關。”

墨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冰冷的笑容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成冰。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冷冷地說道:

“叛徒?事情的真相如何,還未可知。

我隻知道,蕭逸是被人惡意冤枉的。

你們天武宗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惜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陷害自家弟子,簡直無恥至極,令人不恥。”

玄風真人看著墨羽,眼中閃過一絲思索,深邃的目光在墨羽和蕭逸之間來回移動,似乎在判斷著事情的真偽與走向。

他雙手背於身後,衣袍輕輕擺動,微微向前踏出一步,沉穩地開口道:

“閣下既然說是蕭逸的朋友,不知有何證據?

又為何要插手此事?我淩雲宗雖不懼麻煩,但也不想平白無故地卷入這無端的紛爭之中,還請閣下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墨羽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自信與從容。

他右手輕輕一揮,一道絢爛的光芒閃過,在眾人麵前呈現出一幕幕生動鮮活的畫麵。

畫麵中,清晰地展示出蕭逸在天武宗所遭受的種種不公與陷害。

隻見蕭逸在艱苦的修煉中努力拚搏,卻被同門心懷嫉妒地惡意排擠、打壓;

他在危險的任務中舍生忘死,好不容易立下的功勞,卻被那些無恥之徒暗中竊取;

他應得的修煉資源,被人以權謀私無情地剝奪;

更過分的是,他還被一群奸人精心設計汙蔑為叛徒,遭受眾人的唾棄與指責。

看到這些畫麵,淩雲宗的弟子們頓時一片嘩然,他們交頭接耳,臉上滿是驚訝與憤怒的神情。

“想不到蕭逸師兄在天武宗竟然遭受了如此多的不公,那些人真是太過分了!”

一個年輕的淩雲宗弟子握緊了拳頭,氣憤地說道。

“原來是被冤枉的,難怪蕭逸師兄會離開天武宗。

天武宗如此對待他,真是讓人心寒。”

另一個弟子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同情與不平。

“天武宗這麼做簡直喪心病狂,虧我們以前還對他們有所敬重,真是瞎了眼。”

一個脾氣火爆的弟子怒目圓睜,大聲地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