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當初是說你父母反對,現在隻有你母親一人還不夠,你父親還沒叫我走。”
聞言,她撇了撇紅唇,“好,就讓你心服口服的走,媽,爸呢?”
“在洗澡,應該快好了,我去叫他。”
“嗯。”
不一會兒,火常勝同火母一塊出現,火母去找他時,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他,所以他一出來就打算叫乜漠焰走人,可眼睛才一對上他,立刻傻在原地。
“呃!總……”
乜漠焰不待他把話說完,立即走上前握住火常勝的手,假裝和他熱絡的打招呼。
“這位想必是火小姐的父親吧!伯父你好,我叫乜漠焰,想在你府上打擾幾天,希望你能答應。”他邊笑著說話,邊用銳利的眼神警告火常勝不許泄露他的身份。
火常勝不是笨蛋,他一下就看懂乜漠焰的暗示,知道他要他們佯裝彼此不認識,又要他答應讓他住下,雖不明白他意欲為何,但他還是暫時先答應了下來。
“咳……這位也先生,能不能說一下,你為何突然想住進我們家?”他假咳一聲,僵硬地問道。
“我剛才被搶走皮包,現在身無分文,房租又正好到期,我無處可去,隻好暫時來叨擾。”乜漠焰把剛才對火慕歡說的那一套,再度搬出來。
“皮包被搶?!”火常勝聽到這句話,嚇了一大跳,“那你報案了沒?”
“報了,剛剛才和令千金從警局一塊回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回去前不是還——”話說到一半,接收到乜漠焰暗中射來的警告目光,火常勝未出口的話頓時梗在喉嚨裏,差點沒被噎死。
“什麼?”火慕歡似乎聽到她父親要說什麼,怎麼說到一半就沒了?
“沒什麼。”火常勝胡亂的揮揮手,“也先生,先裏麵坐,我們坐下來再談。”
“謝謝。”噙著禮貌疏離的微笑,乜漠焰在火慕歡及火母驚訝的目光下,被火常勝請進了火家客廳。
“等、等一下,爸,你不是應該趕他走的嗎?”火慕歡見情況不對勁,趕緊出聲製止他父親,“你怎麼反倒請他進去咱們家坐?”
“人家乜先生發生這種事,我們做人要有同情心,收留人家幾天不為過。”
“可是我們又不認識他,等下他是什麼大壞蛋,居心叵測怎麼辦?爸!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連這最基本的危機意識都沒有?”父親是哪條筋打結了?
“小孩子不懂事,閉嘴。”
“我小孩子?不懂事?!”火慕歡愣住,“哇咧!”
“那我不是小孩子吧!我可以說話嗎?親愛的老公?”火母看不過去,也跳出來抗議。
“哎呀!你們別再說有的沒有的,我做事自有我的分寸,你們別在那窮擔心。”火常勝索性把乜漠焰帶到他的書房去,在那說話也比較方便。
“可是……”火慕歡麵有難色,如果不把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趕出去,她要到何年何月才會拿的到她那張彩券?
天哪!事情怎麼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她父親究竟是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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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你怎麼突然想要住進我家?”
在書房內,火常勝就可以放膽地詢問乜漠焰。
“理由我剛才不是說過了?”
“可是皮包被搶或許是事實,但,房租這個就……總裁你的房子是自己買的不是嗎?”有哪家企業的總裁住的房子是用租的啊!
薄唇輕勾,“房子是我自己買的沒錯。”他承認。
“那你——”
“火經理,別問我理由,你盡管讓我住下就是了,還有,別對任何人泄露我的真正身份,除非你想回家吃自己。”
“呃!難不成總裁你還要我們繼續裝作互不認識?”
“沒錯。”
火常勝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乜漠焰為何有這個奇怪舉動,不過為了自己的飯碗著想,他還是乖乖的閉嘴為妙,反正他家不差多一副碗筷,隻是怕乜漠焰會不習慣他們尋常老百姓的居家生活。
“還有,火經理,既然我們要裝作彼此都不認識,那你對我講話的口氣勢必要做些調整了。”乜漠焰提醒他,火常勝對他說話時太恭敬,這點容易令人起疑。
“哦!好的,好的,我會改。”火常勝忙不迭的點頭。
“其實私下你可以把我當做晚輩看待,不需要把公司那一套拿到這裏來用。”
“這怎麼成,你可是總裁,我怎麼可以隨便把你當作晚輩來看?!”火常勝惶恐極了,總裁對他而言可是有如神祇,高高在上的!
“如果我說這是命令呢?”
唉!火經理就是太老實了,要不是遇上他和他父親懂得提拔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依他這種個性,要是待在其他公司,可能一輩子都隻能當個小職員,根本無法爬升到副總經理的地位。
“命令?那……”火常勝麵有難色,內心掙紮了許久,才勉強點頭同意接受乜漠焰的命令,“如果是命令,那我就不得不從了。”
“很好,這道命令從這一刻起開始生效,就這樣,你想個好借口去安撫你的妻女吧!”
“好的……”借口?天哪!他一向木訥,他怎麼想得到借口?
火常勝垮著老臉,無力地步出書房,絞盡腦汁想著要用什麼樣的借口,好讓他的妻女無異議地讓乜漠焰住進他們家。
真是一道好困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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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點半,火慕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確定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後,她跳了起來,打開房門走到她對麵的客房,伸手敲下門。
等了一會兒沒有反應,她再用力多敲了幾下,再多等了一會兒,門才被人拉開。
乜漠焰麵無表情地瞪著她,冷冷地開口:“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鍾?”
“三點半。”
“那你知不知道這時間正是人家好眠的時候?”
“我知道,問題是你正好眠,我卻一夜無眠!”
“你無眠與我何幹?”他不悅地想關門,卻被她擋住。
“你把彩券還我,我就讓你去睡。”她兩手緊捉著門板不放,諒他不敢壓傷她的手。
乜漠焰見狀,果然打住了關門的動作,攏起濃眉,他斜睨著她,“我有說現在要還你了嗎?”
“你說你隻要能住進來,你就要把彩券還我了啊!”不曉得他對父親說了什麼,父親竟然不顧她和母親的反對,執意要讓他在他們家住下,還說什麼出了事他要負責。父親恐怕是吃了他什麼迷藥,才被他唬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