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同樣是深夜二點半,嫘姒娃如入無人之地般,大搖大擺的撬開閻家大門的鎖,踩著無聲的步伐,輕鬆的進入閻冥極住的大廈內。

閻家很安靜,代表住在這裏的人應該都睡了才是。

她打開一道房門,看見傭人早睡的像隻豬,再打開對麵的房門,愕然發現裏頭的人竟尚未就寢,她粗心的忘了一個瞎了眼的人是不需要開燈的,所以她看見他的門縫沒泄出燈光就以為他睡了,她實在是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誰?」低冷的質問聲在偌大的房裏響起。

嫘姒娃不慌不忙的打開房裏的電燈,好讓自己看清房裏的景象,她走到床邊仔細打量著坐在床上的閻冥極。

「為什麼不說話?」他目光沉穩地再次質問。

她從口袋裏拿出變聲器,貼在喉嚨上,出口的聲音變成一種很詭譎的女聲,「我是要你命的人。」她故意這麼說道。

他冷笑一聲,「我沒興趣聽妳胡言亂語,把妳的來意說清楚。」

「你不相信?」

回答她的是一聲冷笑。

「那這樣你還不相信嗎?」她掏出麻醉槍抵著他的太陽穴問道。

「廢話我不想再重複。」他不耐的低斥了聲。

她挑了挑眉,「你為什麼能如此篤定我不會傷害你?」她好奇地問。

「因為妳沒有一進門就殺了我。」

原來如此。她收起麻醉槍。

「誰命令妳來的?」

「沒有人。」她自動自發的爬上床坐到他的身邊。

察覺她的舉動,他眉宇微攏,「那妳來做什麼?」

「看你。」她老實的回答。

「一個殘廢的人有什麼好看的?」他扯了扯嘴角,嗤哼著。

「就是你殘廢了我才要看你。」

黑眸一斂,出口的聲音多了一絲冷硬,「妳是故意來嘲諷我的?」

「我哪會那麼無聊,我隻是來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殘廢了還如此鎮定,彷佛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般,你處變不驚的態度令我折服。」

「那又如何?」

「我在找老公,所以我在想,你夠不夠格當我的老公。」

「殘廢的人妳也要?」他譏嘲地冷笑,「看來妳的條件也不怎麼樣。」

「嘿!這點你就猜錯了,我的條件可好得很,出身名門、家財萬貫,而且人家我也長得非常的卡娃伊,談不上最美麗,但我甜美的程度無人可敵。」她自誇的臉不紅氣不喘,真不曉得她的自信是打哪來的。

「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他冷然地提醒她。

「林淨恬?她不是已經有人接手了?」她搧了搧眼睫,無辜地說道。

頓了一下,他揚起嘲弄的笑容,「看來,妳已經把我的情況打聽的一清二楚。」連林淨恬已經和許至浩勾搭在一塊的事她也知道?

「當然。」她不住地點頭。

「妳到底是誰?」

「你猜。」她淘氣地回道。

「妳不是普通人。」這是肯定句。

「我當然是普通人。」她笑著反駁。她不是普通人,難道會是神仙嗎?

「普通人見到我都怕我,更何況是第一次與我見麵的人,但妳沒有。」他輕易就戳破她的謊言。

「是嗎?也許我天生膽子大,再不然就是我天生神經大條。」她眨了眨美眸,巧笑倩兮,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個閻冥極果然不簡單,一般而言,像他這麼驕傲的人,一得知自己失明殘廢,照理說應該像要了他的命般埋天怨地,可是他卻冷靜的就像發生事情的人不是他,他冷靜到可稱為恐怖的地步。

薄唇扯出輕蔑的弧度,「妳是嗎?」

她聳了聳肩,當然,他是看不到。

「給我答案。」這次他的嗓音裏加了些許的不耐,他已經和她哈啦夠久,耐性已告罄。

她低笑一聲,決定不再鬧他,她拿下變聲器,「神算。」

「又是妳?!又有人委托妳偷我的東西?」他猜測。

「沒有。」有新的委托者沒錯,但她又沒接,所以應該算沒有吧。

「如果沒有,妳為何三番兩次潛進我家?」

「我說過,我想嫁你,我總不能幫著外人來對付我未來丈夫吧?所以就算有人委托我偷你的東西,我也會回絕的。」上回來,她沒仔細瞧過他的長相,現在仔細一看,他長得還真不是普通的帥呢!

捺不住好奇,她伸手輕輕撫上他英俊的臉龐。

奇怪,為什麼有些男人就是有辦法長得那麼英俊?不都是一雙眼睛,一對耳朵,一個鼻子及一張嘴嗎?她納悶地心忖。

「妳可是頂頂大名的神算,怎麼看得上已是殘廢的我?而且上次妳不也逃的像飛一樣,迫切的想離開我?」他不動聲色的任由她的手像在探索什麼似的,在他身上東摸摸西摸摸。

「此一時彼一時嘛!對了,你真的殘廢了嗎?」她邊好奇地伸出手指,輕輕戳著他受傷的腳,邊反問他。

「沒錯。」她到底想幹什麼?

「腳和眼睛都毫無複原希望?」她不以為然的輕問著。

「對。」他回答的語氣就像他們正在談論別人的傷勢,如此的輕描淡寫,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是否腳瘸眼瞎。

「誰說的?」

「醫生。」

「你的意思是,我看上了一個殘缺的廢物?」嫘姒娃輕笑出聲,「這不像是我的作風,也不是我會做的事,我未來的老公,你的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也一點都不幽默。」

「妳不信?」濃眉微挑。

「謊話我為什麼要信?」她莫名其妙地問他。

「這全是醫生親口對我說的。」

「那又如何?」

「為什麼不信?」

「我又為什麼要信醫生說的話?我又不認識他,我向來隻信我想信的人說的話,對於陌生人的話,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