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錢,我不會給妳其它的。」他把話先說在前頭,他隻想她當他的部屬,沒想要讓她當他的妻子。
「我也不希罕!」她再也忍不住對他大吼。
她以前是對他有好感沒錯,她也曾經很努力地想吸引他的注意,冀望能和他成為一對,隻是經過了這件事後,她對他完全改觀,甚至可以說是失望透頂,所有好感頓時像玻璃般碎成片片。
這樣也好,雖然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但能及早讓她看出他的真麵目,及早讓她對他死心,總比將來她愈陷愈深、無法挽回的好。
現在就算他求她當他的妻子,她也絕不考慮!
「妳現在打算如何做?」他冷靜地睇著她,是他有錯在先,所以他能忍氣吞聲的盡量配合,隻要在他覺得合理的範圍,他都會做。
「我什麼也不打算做。」她目光冷峻地瞪著他。
「什麼意思?」
「從這一刻起,不要再提昨晚的事,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毫無瓜葛!」拋下話,她頭也不回地毅然轉身離去。
真是夠了,她沒愛錢愛到要拋棄自尊的地步,她是個有自信、有能力的女人,失去了第一次又如何,反正早晚都會失去的,她犯不著為了這小小的插曲就哭哭啼啼,更不用拿那筆錢來貶低自己。
她會讓他知道,就算沒那筆錢,她還是可以活得很好,不會因為少拿了那筆錢,她從此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痛苦沉淪而無法自拔。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踩著重重的步伐,她忿忿地離開休息室,此時還不到上班時間,她還有時間回家整理一下再來上班,她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發現她昨晚留在公司過夜,而沒回家的事實,那件事她決定完全拋到腦後,一輩子不要再想起。
她的離去令負其傑十分錯愕,他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沒喊住她,因為他認為錢織心隻是一時難以接受,等過一陣子她想通後,她自會來向他索取那筆錢,現在他能給她的,就隻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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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證明負其傑錯的有多徹底,錢織心沒再來找他,而且她完全當那件事沒發生過般,照常上她的班,和任何人的相處一點改變也沒有,隻除了對他以外。
以往她看見他時,都會揚起甜美的笑靨,現在則能閃就閃,能不和他碰麵就不碰麵,逼不得已非要有所接觸時,臉上也是盡量保持淡漠,最多也隻有扯出疏離的淡笑罷了,和之前的態度差了十萬八千裏。
「等一下。」趁著沒人注意的空檔,負其傑攔下遠遠看見他就急欲閃人的錢織心。
眼見自己被攔截住,錢織心暗暗扼腕,怪自己逃得不夠快。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後,她抿緊紅唇,不耐地娣著他。
「總裁有事嗎?」
「我想和妳談談。」
「請問和公事有關嗎?」
「有什麼差別?」
「如果是公事的話,我會很樂意和總裁討論;但私事的話,那很抱歉,上班時間我不想談論私事,再說總裁應該比我還忙,所以更不該利用上班時間討論私事。」
「我想跟妳說的是私事,但妳最好聽我說一下會比較好。」他淡淡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去忙了。」錢織心一聽見他要說的是私事,當下不理會他,徑自轉身離去。
見狀,負其傑不慌不忙地在她背後朗聲說道:「錢織心,妳的裙子後麵破了個洞,可以看見妳的……底褲。」他盡量挑保守的字眼,「我建議妳,最好去換一件。」
已經走入人群的錢織心聽見後,差點昏倒,不隻她,連附近的同事都聽見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移到錢織心背後的裙子。
錢織心瞬間羞紅了臉,尷尬的隨手抽了一旁桌上的活頁夾遮住臀部,不敢逗留地匆忙跑回她的辦公室。
她的舉動惹來不少人的笑意,連她在辦公室都還聽得見外頭的笑聲,令她更加窘困。
「可惡!」她嗔怒地啐了聲,打從心底認為負其傑是故意給她難堪的,否則遇見她時,他就可以明講了,何必等她走後再出聲大喊?
真是過分!
錢織心一徑地把錯推到負其傑身上,壓根忘了是她自己沒給人家開口的機會,就直接走人的。
負其傑原本隻是一番好意,沒想到卻沾了一身腥,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不曉得他會不會大歎好人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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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心,妳的個性真的是千年不變耶!」
魏伶伶是錢織心高中時代的同班好友,今天她約了錢織心和黃錦錦一塊出來吃個飯,順便有個東西要交給她們。
原以為年收入上百萬的錢織心會答應找個裝潢精致的餐廳吃飯,豈知她還是死不答應,隻答應從路邊攤改到百貨公司的小吃街。
「改什麼?我的個性很好啊,幹嘛要改?」錢織心不以為然地哼著,靈活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在價錢上轉來轉去,紅灩灩的小嘴立刻蹦出一堆抱怨。
「一盤蚵仔煎為什麼要五十五元?!外頭路邊攤才四十元而已,有些地方甚至隻賣三十五元,這裏賣的又沒比較大盤,蚵仔也沒比較多,憑什麼賣的比別人貴?!實在過分!」她氣呼呼地瞪著在蚵仔煎攤位上的服務生,氣這些欺負善良老百姓,賺取暴利黑心錢的惡質商家。
「妳克製一下好不好?!別丟人現眼了。」黃錦錦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斥責她。
瞧錢織心外表嫵媚成熟,隨便一個笑容都足以膩人心骨,不認識她的人都會被她的外表蒙騙,以為她有多完美,可當她一開口後,著實嚇跑了幾卡車想追她的男人。
在她眼中,除了錢外,還是錢,就算說她市儈她也不在乎,因為她愛錢成癡是事實,既然是事實,她幹嘛還怕人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