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和妳這麼說話,表示我沒事,那我還擔心個什麼勁,再說,我若有事,妳會這麼平靜的和我說話嗎?妳早抱著我痛哭流涕了。這基本的判斷能力我還有。」她白了她一眼,怪她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說的也是。」
「本來就是。對了,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出院?」若必須請太多的假,那她可劃不來。
不用經過腦袋想,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負其傑瞅著她,「妳安心養妳的病,其它的事妳不用擔心。」
聞言,錢織心頗不以為然,「我當然得擔心,請病假超過三天可是要扣薪水的,你又不能對我寬容。」
「這是公司規定,每個人都要照做,妳當然不能成為特例。」公事公辦,他並不會因為是負品崎撞到她就循私。
她就知道!她沒好氣地皺皺鼻子。
她這個老板,人長得俊沒錯,家財也是萬貫的,如此優秀的背景著實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隻是他的個性太過溫、太沉悶了,做事冷靜到彷佛天底下沒有事情會讓他失去理智似的。
再加上發生那件事,他竟想拿錢打發她,讓她領教到他的個性有多麼令人不能苟同後,她就再也不敢對他有任何遐想。
「反正隻要我覺得我沒事,就要去上班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會顧,犯不著你替我擔心。」
看見她對自家老板用這種口氣說話,大家都為她捏了把冷汗。錢織心怎會如此大膽?﹗就算撞到她的人是老板的弟弟,她這麼囂張,不怕人家一個不爽,就炒她魷魚嗎?
難不成她是被車撞到頭殼壞掉了,因此才敢如此張狂?
「呃……織心,妳總裁是為妳好,妳的態度不需要這麼……」不識好歹吧!童比勝很想直接把心裏的話說出口,可是一思及會傷害到錢織心的自尊心,隻好就此打住,他知道錢織心應該懂他的意思。
錢織心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態度是惡劣了點,遂撇著紅唇,收斂了許多。
「我早就習慣了,要辭掉她早就辭了,不會等到現在。」負其傑神色淡然地道,意思是叫他們不用為錢織心的前途擔心。
錢織心別開臉,哼了聲,一臉的不屑。
「你們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童比勝大膽的猜測,否則錢織心不會如此。
「別說了,想起來我就一肚子火,我警告你們,誰還敢多嘴問我和他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我就和那個人斷交!」她鼓著俏臉,悻悻然撂下狠話,顯示她對這件事有多麼的忌諱。
負其傑黑眸微斂,他知道她一直耿耿於懷,隻是不曉得她除了耿耿於懷外,似乎還相當的憎恨他。
「有那麼嚴重嗎?」黃錦錦不解極了,錢織心愈是這樣避而不談,愈是引起他們的好奇心。
「相信我,就是有!」錢織心的態度絲毫未見軟化,口氣依舊衝得很。
「……妳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妳。」負其傑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離開。
「明天記得把你那個白癡弟弟帶來見我,我非要好好痛罵他一頓不可。」一想到她被撞到時,已經痛苦難受到了極點,而那隻豬頭還一直追問她的情景,她就恨不得痛扁他一頓。
真不愧是同一個父母生出來的,兩兄弟都如此的該死!
「我會的。」離去前,他別具深意地凝望了她一眼,才轉身離去。
他走後,童比勝首先開口:「我想,他一定做過對妳傷害相當大的事,否則妳不是會當麵給別人難堪的。」
錢織心冷哼了聲,未語。
「而且依照妳老板那種高高在上的人,他也不需容忍妳如此跋扈的態度。」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容忍了?他不是已經受不了走人了?他才不會容忍我。」
「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在容忍妳,我猜若是換作其它人對他說這些話,他一定會當場翻臉。」
「那可不一定,或許他是個悶葫蘆,有些話知道卻不一定會說。」他們隻是在公事上有所接觸,私底下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怎會知道。
「妳覺得他悶?」
「誰曉得他到底悶不悶,反正他的個性溫和到令人受不了,他對每個人都好,不曉得的人以為他會對人家有意思,偏偏所有人在他眼裏是一視同仁。」
「妳這麼說,該不會妳曾經誤會過吧?」童比勝繼續追問。
「當然沒有,那種會錯意表錯情的事,我錢織心才不會做咧!」她不屑地扯扯嘴角,「我又不笨。」她向來隻做有把握的事,猜測別人的心意這種找不到正確答案的舉動,她壓根不會去做。
「那……」
見童比勝開口似乎要問她方才警告他們不準問的問題,錢織心早他一步開口。
「比比,你確定你要冒險?」她懶懶地提醒他,「你是伶伶的丈夫,如果你想讓伶伶夾在我們中間難做人的話,你再把話說出口。」
「呃……」被洞悉出企圖,童比勝隻好放棄。
「我以為我們是妳最好的朋友,妳心底若有什麼話都可以對我們說的。」魏伶伶歎了口氣,她感覺得出錢織心有事瞞著他們,而且這件事還相當的嚴重。
「沒什麼事啦,你們不必窮擔心了,如果有事我一定會告訴你們,不可能會放在心底不說的。你們和我認識也不是一年二年的事,我的個性你們應該了解才是,我說有事就是有事,沒事就是沒事,對不對?」
「話是這麼說沒錯,妳的確是這樣的人。」
「那不就得了?」
「這個……」問題是,不問出來,他們會很難過啊!被人吊著胃口,那是多麼難受的事耶!雖然錢織心說沒事,但是就算沒事,他們也想知道是什麼事啊,真是……
「織心……既然妳都說沒事了,那妳把它說出來應該無妨吧?」
「都說沒事了,還說出來做什麼?多此一舉。」她奇怪地瞥了他們一眼,不解他們為何一副想追根究底的模樣。
「呃!這個……」他們彼此互覷了一眼,臉上皆是挫敗。
唉!算了,這個少根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