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負其傑也才二十出頭而已,就要背負那麼沉重的責任,真是難為他了……想當初她也是受他這個行為感動,從學校畢業後,才毅然的決定選擇這家公司服務。
她其實對他一直很有好感,也很敬佩,要不是上回發生那件事,她到現在肯定還把他當成神祇來崇拜,誰曉得……
錢織心深深的歎了口氣,甫抬頭,卻無預期地撞入那雙深如泓潭的黑眸裏,霎時,她的心頭彷如擂鼓般,怦怦地劇烈跳著。
「好好的,怎會突然歎氣?」
她忙不迭地別開眼睛,羞赧地支吾著:「呃……沒什麼,就……突然一口氣梗在胸口,把它呼出來而已,沒什麼。」
不要跳了!她緊張地告誡自己,心髒不要再跳那麼快了,要不然再這麼跳下去,搞不好就會整個蹦了出來,人家她還想活到很老很老的。
「妳不會有心肌梗塞的毛病吧?」他皺眉問。
「當然沒有,我很健康的,隻是……」
「如何?」
「沒什麼。」她避開他深沉的眼神,怯怯地低著頭,胡亂的揮手,「反正我沒事就對了,你不要擔心。」
「既然知道我在擔心,妳何不幹脆說個清楚?讓我也好心安。」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管閑事了,就說我沒事,我隻不過一時的……」察覺自己快說溜嘴時,她連忙住嘴,阻止自己說出不該說的話。
「什麼?」他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她猛搖頭。
「說。」他逼近她。
她忙縮到一旁,頭依舊搖的如波浪鼓,抵死不說。
「妳信不信我有法子逼妳說出口?」黑眸輕瞇.
錢織心瞪圓了美眸,隻是一徑地瞪著他,表情震驚。
她一心一意隻想著要如何防止自己不被逼供,而忽略了此時負其傑挨她挨的有多近,二人親昵到幾乎快貼在一塊了,她仍無所覺。
「給妳二個選擇,一個是自己說,一個是我逼妳說。」
「都不要。」
「確定?」濃眉一挑,俊爾的表情忽地變得邪魅。
她搧了搧眼睫,正要開口,負其傑的唇就已覆上她的。
又……又吻她?﹗
秀眉一凝,她火大的想反咬他一口,卻被他洞悉企圖,及時退了開。
「妳能不能暫時收斂一下強悍的個性?」他好笑地睇著她,「連接個吻也這麼凶巴巴的,妳以為黃金多他們那幾個,會喜歡像妳這麼凶悍的女人嗎?」
「你又知道他們不喜歡了,反正是你不對,你無緣無故吻我做什麼?」她氣的想跺腳,「上次就和你說過了,不要把我當成是隨便的女人,我不是!你要我講幾遍才聽得進去!」
「我從沒把妳當過隨便的女人。」溫柔的眼眸似要魅惑住她似的,緊緊地凝望著她,低沉的嗓音誘哄地緩緩流逸,「織心,妳和其它女人不一樣,妳知道嗎?」
「哪不一樣了?我又沒多一顆眼睛或多一個嘴巴。」她生氣地反駁道。
「我以前也不曾覺得妳哪裏不一樣,可是我後來愈和妳接觸後,愈發現妳有很多地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使得我……」
「你怎樣?」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急煞她了。
他笑了笑,不答反問:「妳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那要問你,不是問我。」
「我說過,妳和其它女人是不一樣的。」
「這代表什麼?」她屏住氣息地低問。
難道他對她……天哪﹗這有可能嗎?﹗
「妳不是很聰明?我想妳可以自己猜答案。」
「喂!有沒有搞錯,哪有人話說到一半叫人家自己猜答案的,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要是我猜的話怎麼辦?」她惱怒地揪著他的衣領。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他把答案說出來,否則依照她的個性,她今晚一定會反複難眠,滿腦子都在想他的答案,她才不想這個樣子,失眠可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猜錯的話就算了。」
「你那是哪一國的話,快說!」為了得到答案,她幾乎整個人靠在他身上,硬逼著要答案。
負其傑手扶在她的腰際,鼻息間全是從她身上傳來的馨香,情不自禁的將她更移向自己。
「織心……」他沙啞的低喚著。
「什麼?」她呆愣地響應了聲,不懂為何他的聲音會突然變得……呃!該怎麼形容,好象充滿了……情欲似的……
氣氛瞬間變得好曖昧,害她也感到十分的不知所措。
大手撫上她嬌豔的臉蛋,她疑惑地抬頭瞅著他,二人彼此凝望了片刻,負其傑逐漸的低下頭,溫柔的含住她甜美的唇瓣,這次錢織心沒有逃走,也沒有抗議,隻是靜靜的任他吻著。
美眸染上一層柔媚,她含羞帶怯地咬著下唇,完全不曉得該做何反應。她隻知道,她今夜鐵定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