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夏侯焱死了?這消息可真?」洪武詢問他派出去探尋消息的手下。

「是的,最近幾天,夏侯王府內外都綁滿白布條,個個麵帶哀戚,我有向附近的住家詢問過,證實夏侯焱的確已死。」手下恭敬的回答。

「好,好,死了就好,哈!」洪武得意地縱聲大笑,「我終於替我兒子報仇了,哈哈哈哈!」

果然是他。躲在暗地竊聽他們對話的皇甫少冷冷地笑著。

既然已親耳聽到他承認了罪行,那這些資料就派的上用場了。盯著手中他得來不易的一大疊帳簿,唇邊的笑容擴得更大。

這些帳簿完完全全記載了洪武和一些高官們,相互勾結欺壓百姓的證據,他明天一早立刻把這些送進宮給皇上瞧瞧,屆時要他人頭落地。

「對了,害中兒被夏侯焱所殺的那個女人找到了沒?」洪武忽問。

「此名女子據說後來被穆王府的少王爺帶走,之後便再無她的消息。」

「皇甫少?這家夥和夏侯焱是一夥的,早晚都要除掉他。」

連他都想殺掉,他是招誰惹誰了?皇甫少撇撇嘴。

反正他都想殺他了,他還跟他客氣什麼,明兒個早朝一過,包準讓你人頭落地。他冷冷的思忖。

***

翌日——

尹娃和大丁共同攙扶著夏侯焱,到花園內的涼亭呼吸新鮮空氣,唯恐他整日待在房內會悶壞。

「聽說少今天進宮去了。」夏侯焱問。

「是的,少王爺說他找到了一些可以嚴懲洪武的證據,要讓皇上去處罰他。」尹娃邊為他倒茶邊回答。

「他真有心。」接過茶,他輕啜了一口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或許他是在贖罪。」尹娃倒有不同見解。

「何有此言?」

「要不是他把我帶到穆王府,你也不會出事,所以他為你做了這些事,隻想彌補他所犯下的無心之錯。」

「可當初你不跟他走,他會帶得走你嗎?你不也有錯?」夏侯焱完全就事論事的說道。

「當時北娃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拿劍架在你脖子上威脅你就範?」

「當然沒有,少王爺不是這種人。」

「這不就得了,沒什麼會比遇上自己生命危險時,還不得已的事。」

「可是我……」她咬緊下唇,無法為自己反駁半句,未了隻好全擔了下來,「是的,全是北娃的錯。」

「我沒怪你,你犯不著急著把所有的錯往自己身上攬,少也說過,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都是你在照顧我,他要我念著縱使你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別和你計較,他甚至還正經八百的要我以身相許來回報你的付出,結果被我訓了一頓。」

聞言,尹娃眸底躍過一抹晦暗。

大丁在旁聽完他們的話,忍不住的開口道出實情:「少爺,其實北娃就是尹兒。」

「大丁叔。」洞悉大丁即將要出口的話,尹娃急忙用更大的聲音蓋過他的。

她突來的一吼,嚇壞了夏侯焱和大丁,他們均是一臉震驚的睇著她。

「呃……我……我……」

「你發顛啊!」夏侯焱不耐的白了她一眼,「大丁,你剛才說北娃什麼來著,我被北娃一吼,下麵的句子全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是的,奴才要告訴,其實北娃……」

「不要說。」尹娃又是一喝。

「什麼不要說?北娃,你想瞞我什麼?」夏侯焱斜睨著她質問。

「北娃,你總不能打算瞞少爺一輩子,你說不出口就讓大丁叔替你說。」大丁試圖說服她。

「不,不行說的,大丁叔,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這事似乎還不到時機說。」她垂下眼簾,「尤其少爺身子還這麼弱,我怕他知道事實後會大怒,繼而影響他的複元狀況,所以千萬不能說。」

「你早晚都要說的。」

「我明白。」

「你們究竟瞞著我何事?說出來。」夏侯焱打斷他們的話,嚴厲的眼神一一掃過他們心虛的臉。

「我說過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宜知道此事,等你傷好了,我自會告訴你。」

「不,我要你現在就說。」他堅持。

尹娃也很堅持己見,最後搞得二人僵持不下,氣氛在瞬間化為凝重。

「他不說,大丁我命令你說。」他不信他會聽不到他想聽的。

「這……」尹娃說的話似乎打動了大丁,為顧及少爺的傷勢,他也決定暫時不再提起此事。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到底誰是你的主子?大丁,你想被轟出王府嗎?」他冷冰的威脅他。

「我……」大丁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這事焱要聽,你們就說,反正是他自己堅持的。」在大夥陷入一片僵局時,皇甫少的出現正好化解掉彌漫在他們之間一觸即發的情勢。

「你回來了,事情辦得如何了?」尹娃努力扯開笑容麵對他。

「一切搞定,洪武將在明日午時三刻於午門前處斬。」

「總算擺平了一件事。」她大大的鬆了口氣。

「別忘了還有我這件事。」夏侯焱冷漠地提醒她。

她朝他望了一眼,隨即別開臉。

「方才大丁要說的話,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夏侯焱麵無表情的緊盯著皇甫少,「說。」

「在說之前,我想先問你,你愛尹兒嗎?」

「那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有很大的關係,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說。」

「我愛她。」

「很愛?」

「很愛。」

「好,我再問你,你有沒有懷疑過尹兒為何對我們的一切了如指掌?」